韩玉珠算了算说:“有快两个月了吧。”
庄沉之惊讶:“那么短?听你们是同乡, 我还以为你们从小一起长大, 是青梅竹马。”
韩玉珠笑笑说:“哪有那么浪漫的事情?我们是他大伯母做媒介绍的。你不知道, 第一次见面, 他还看不上我。”
庄沉之此时扭过身子,完全面对着韩玉珠,被激起兴趣的样子, “那后来为何又在一起了呢?”
韩玉珠忒自豪道:“全靠我主动追求, 解开误会,然后……”
韩玉珠没敢说两人婚前就发生了关系,她说:“然后,我们就在村里办了喜酒, 从认识到结婚就花了二十几天。”
庄沉之问:“二十天就选定了自己一生的伴侣,不会太仓促吗?”
韩玉珠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有点快, 但是我早认定他, 他也认定我了, 这辈子我们是谁也离不开谁了。”
庄沉之见她说起这话时, 脸上满足又坚定,低声说了一句:“他可真是有福气。”
想起他们二人已婚的事实, 庄沉之突然明白了上次见到她脖子上的红印子是什么了。
韩玉珠没听见庄沉之的话, 她擦完柜子,从凳子上下来说:“我擦完了。”
庄沉之脸上又调整出笑容,他问:“那你在我这里做事情, 徐卫东没说什么吗?”
“有啊,他叫我别干了。”韩玉珠大大咧咧道。
徐卫东肯定没想到韩玉珠把自己出卖得这么干脆,他在她来前诱哄过:“宝贝珠珠,千万别提我啊,我和庄沉之现在也算兄弟了。要让他知道我这么小心眼,面子上挺挂不住的。”就没有男人把自家老婆看这么紧的。
韩玉珠才不愿替他扛起这口锅。更重要的是,庄沉之是有君子风度的人,铁定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庄沉之笑容一僵,声音发紧:“不会吧?那你的想法是……”
韩玉珠说:“我和他的看法一致。”
她解释:“我现在报着技校的课,主职还有食堂的工作,的确也忙不过你这里的了。”
庄沉之依旧大度:“我能理解。”
“所以,我今天打扫完,以后就不来了,抱歉啊,沉之。你以后可以找韩大姐来帮你打扫的。”
庄沉之点头,笑容沉寂,“我知道。”
韩玉珠说完这些,又从自己所带挎包里拿出一条烟,搁到庄沉之面前。看牌子,应是价格不便宜。
庄沉之不解:“这是?”
韩玉珠说:“之前巧克力的事,还有你帮我报名技校的事。”
庄沉之眉头微拧:“我不抽烟的。”
韩玉珠这次没像之前那样,她坚持道:“不抽,你也留着,以后有事情要打点,就拿出去送人。”
她又道:“你要是不收下,我和徐卫东会一直记着这事,我们都不是喜欢欠人情的人。”
庄沉之脸上还是不见笑,但他松口道:“好,你放下吧。”
韩玉珠就开心了,她开玩笑说:“你和我家徐卫东是同事,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他这个小朋友了。”
她只是戏语,他却认真道:“我答应你。”
韩玉珠笑得灿烂,拎起擦完柜子的水桶要离开。
她离开前,庄沉之着急问了一句:“你到底读不读得懂那本英文小说的名字?”
韩玉珠不知道他的用意,说了实话:“懂。”答完见他没有后话,她便离开了。
如果他们的相遇有小说的开头,那他也不是她选择的男主角。
韩玉珠结束了庄沉之这里的工作,就骑着徐卫东给她买的自行车去了技校,按照门牌找到了在二楼的教室。
她来得有点晚了,教室里已经快坐满了,里面的学生有男有女,年龄大多在三十以上,她这种年轻人倒在少数。
韩玉珠只能往后面找座位了,最后一排的两个女孩子看起来和她是同龄人,但是韩玉珠怎么感觉,因为她走过来看她们,其中一个女孩子翻了个白眼。
感觉到这两个女孩子不好惹,韩玉珠没有和她们坐一起,而是坐到了她们前面的倒数第二排。
这个时候,上课铃声刚好响了,一个年约四十的高瘦女人走了进来,她的头发梳理得齐整,一丝不乱。
她进来后谁也不看,声音冰冷机械:“你们是第一天上我的课,那我先说说我的规矩。”
韩玉珠就明白了,这是先“立威”,她听这位女士说:“第一,上我的课,不准迟到。”
“报告。”
女师傅刚讲完规矩,打破她规矩的人就来了。满教室的人都转头盯着站在教室门口的那个人。
韩玉珠也好奇地看过去,是个女孩子。但是这个女孩子很不一样。
在这个审美单一的年代,女性的打扮偏庄重秀美,也就是说,能让自己看出是个女孩子。
她的头发剪得像假小子,皮肤是偏黝黑的小麦色,外套是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