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无怨尤。月华仙君多年夙愿终成真,与心爱之人不仅心结消散,更是进化到彼此依恋、爱怜对方的地步。一时之间只觉内心酸胀柔软,满腹柔情化作一声低语:“我甘愿的,星霜,我甘愿。”
星霜不知束仙棘是何物,但想到皎阳与阿络的话,也知道那东西是天帝给月华的惩罚。阿络说月华自拔束仙棘后命不久矣,月华虽否认,却也承认仙力全毁……“月华,你为何要自拔束仙棘?”
星霜连忙摇头,握住他的手,急道:“月华无错!是我不好……我不该……累你有孕,害你承受那般苦痛……”
皎阳拒。
星霜点头,又气又后怕:“他们俩都太过分了!”随后又难过自责,“我才是最过分的,害你伤成这样,还差点害了我们的宝宝……”
怎么要哭了?月华仙君心疼不已,揉着她的小手放在腿间的胎腹上,说道:“你摸摸,孩儿动了。”
星霜静下来,默默摸着他的孕肚,半晌,轻声道:“自拔十四条束仙棘,仙力全毁,是真的吧?”
姚穿云等皎阳走远了,才掀开被子,在宫人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起了身。他不喜与人亲近,遂拒了宫人的搀扶,独自撑着腰,扶着沉重的胎腹,叉着腿,平移着慢慢散步。
星霜恍悟:“那……我们第一个孩儿便是……”
九天幽冥四海八荒谁人不知月华仙君护短至极,此刻见心上人如此黯然神伤,便在心里狠狠记了那二人一笔。他牵住她的手,抚慰道:“我无碍的,因此事你我解开心结,我甚开怀。”
因延灵药效和胎头入盆的关系,仙胎最近很是老实,这难得一动果然吸引了星霜的注意。她忘了哭,仔细感受着,心里好受多了:“小脚蹬得真有力。”复又紧张道,“你痛不痛?”
姚穿云轻靠着她,低低喘息:“我想走一走,金神医说这样宫口开得快些。”
月华仙君自不会对心爱之人有任何隐瞒,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嗯。”
,他却心甘情愿被她打昏抢回魔宫……这一句,倒是真话。他想了想,道:“故此你结合皎阳与那地君说辞,便觉得我命不久矣?”
月华道:“束仙棘遇仙束仙遇魔诛魔,若临盆前不拔出会伤及我们的孩儿。”
谁料才几下,下腹便传来丝丝隐痛,那痛愈来愈重,竟累得他站也站不住,一个踉跄就跌坐在地。腹内仙胎震醒,大闹起来。姚穿云懵了一瞬,紧接着剧痛袭来,身下濡湿一片。
姚穿云在她怀里颤声说:“我……
皎阳立刻迎出去,接手抱过他。
他……莫不是破了水?
皎阳强迫他躺回床上,亲亲他的胎腹,道:“那你等等我,我去跟他们聊聊,等我回来扶你走。”
寝殿内,皎阳摸着姚穿云隆大的胎腹,心情甚好的说道:“等你生了再说,咱们登基封后同一天,完满!”
月华仙君与魔尊星霜两情相悦甜蜜度日,被月华仙君记了一笔的皎阳仙尊也是意气风发。日前,她的部队扫平北方,众将奏请她称帝。
此时姚穿云已怀胎近十月,仙胎入盆,即将生产。他揉揉酸胀的腰,艰难撑床欲站。
前几日,皎阳将京城杂事推给姚霏云,自己带姚穿云来别庄休养。今日几名将领来到别庄求见,称有要事相商。
“是。”月华抚摸她的脸颊,低声道,“对不起。”
思及此,姚穿云面上一红,小穿云胀得更厉害了。
皎阳给姚穿云盖好被子,低头在他唇上啄了啄,看他两颊染了红晕,才满意离开。
胎头入盆抵得他十分难受,更让他难堪的是,因着磨蹭,小穿云时时抬头,令他胀痛又窘迫。他得知那日那大腹青年是皎阳亲兄长后,便忍着羞赧含含糊糊的问过她,她兄长会否也有这种窘况,又是如何应对的。怎料皎阳不好好回答,只是逗他,说甚兄长乃天上仙,从不曾食人间烟火,任何部位都可自控,大概唯有小嫂子想要,小兄长才干活。说罢又将他推倒,微微压着他作动的胎腹,笑得娇媚又张扬:“穿云问这作甚,穿云想要说与我听便是。”之后也不管他怎样讨饶,愣是将他这这那那一般,直折腾得他大汗淋漓精疲力尽胎腹大动才罢休……
他忍着不适紧走几步,扶住道旁的柳树,喘息着探向身下,奈何胎腹巨大,他探了几次才勉强够到。他实在胀痛难忍,便看四下无人,竟自动作起来。
姚穿云被人抬着,面无血色,时不时痛苦呻吟。
皎阳连忙按住他,坐在他身侧帮他揉腰,问道:“你起来做甚?这眼看着要生了,还不回去躺着。”早上才疼了一阵,如今成为御医的神医金石言看过后说就这几日了,要他们注意观察,一旦阵痛规律密集,就差不多要生了。
月华摇头,好笑道:“我还不至如此虚弱。”
皎阳回到寝殿不见姚穿云,散出神识,就见数名宫人急匆匆抬着他往回赶。
星霜还是低落:“可我还是伤了你,一想起你疼成那个样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