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装侦探社的日子,一如太宰治想象中的清闲,不过忙起来的时候也是真忙,但没关系,他有偷懒的特殊技巧。
“啊!!太宰这个家伙,他又去跳河了!”国木田独步拎着浑身shi漉漉,仿佛被雨淋得蔫蔫的猫崽子的太宰治,对刚回来的狛枝凪斗抱怨道。
“什么嘛,我明明是去欣赏鲜花的……”
“你这个混蛋,还要狡辩吗!”国木田独步用空着的一只手敲上了他的脑袋,“我只是在和委托人确认路线的功夫,一转头就看到他泡在河里了。”
狛枝凪斗抓了抓头发,朝国木田独步笑了笑:“等我回来骂他,先去跟他换个衣服。”说着拽着太宰治进了更衣室。
没有出外勤的几个社员伸长了脖子,直到看不到人影了,才笑嘻嘻地收回视线。
“到底怎么回事?”
太宰治被人按着擦头发,挣扎不开,听到他的问话,脑袋一晃一晃的:“这次我真的是去欣赏鲜花的。”
“虽然小小的模样,但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在河对面迎着阳光,努力向上地生长着。”他仰着头,知道狛枝会懂他的意思,“你明白吧,狛枝?”
狛枝凪斗沉默了一下,将干净的毛巾扔到他的脸上,接话:“是希望的感觉,对吗?”
“是的!”
太宰治顶着头上的毛巾站了起来,笑意不变,但狛枝凪斗就是能够看出来他在悲伤:“可惜那朵花,被我摘下来之后,就被河水冲走了。”
“美好的事物转瞬即逝。”
狛枝凪斗顿了一下,一把拽下他头上的毛巾,转而抓住他的手:“走吧,走,我们现在就去看花!”
太宰治愣了一愣,就这样被拽着跑下了楼。
微风拂过面颊,奔跑在河岸边,太宰治才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两个人相握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等到真正在一簇簇热烈绽放的花丛前蹲下时,太宰治还有些恍惚,他看了看面前开得正好的花朵,又看了看同样蹲在自己身边的狛枝凪斗,忍不住道:“狛枝为什么会来?”
他问的含含糊糊,狛枝凪斗却是明白他的意思,他在问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跑来看花,他明明知道,自己也只是一句有感而发罢了。
狛枝凪斗跑累了,不想蹲着,索性直接盘腿坐在地上,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我只是想让太宰知道,被摘下来的花会被河水冲走,那么我们站在这里看,它就会热烈绽放。”
“哪怕是为了花,你也不可以轻易入水。”
太宰治沉默了,他凝视着狛枝凪斗,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他说的自己当然都明白,但没有一个人,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做这么多。
最后太宰治认输了,他垂下了脑袋,蹭了蹭狛枝凪斗的肩膀,小小声地道:“我知道错了。”
看着狛枝凪斗和太宰治一前一后地回来,众人知道,这次的跳河风波过去了——相处的久了,侦探社的几位社员全都搞明白了太宰治的性格,这人工作能力极强,不管是什么委托交到他手里,不出几天,就能够被处理得明明白白,还会遭到委托人的一致好评,但问题就是,他并不会老老实实地工作。
时不时都要搞出一些幺蛾子,他最喜欢的,就是挑战各种各样的自/杀方式,其中跳河是最爱的一种。
每当这个时候,就只有狛枝凪斗能够制裁他。
渐渐的,这样的情形在武装侦探社上演,已经变成了类似固崎兄妹调/情的固定场面了。
太宰治与狛枝凪斗的办公桌挨着,于是众人就见太宰治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处理了一会儿桌上的文件后,他整个人瘫在桌面上,语气懒洋洋地道:“好多工作,好想放弃啊——”
狛枝凪斗侧颜看了他一眼。
太宰治假装忙碌,不一会儿,凑过来看狛枝凪斗的文件,无聊地移开视线后,将注意力放在办公室里同样忙碌的大家身上,然后悄悄地贴着狛枝凪斗的耳朵,轻声道:“狛枝,来帮忙处理一下文件吧。”
“——我不要。”
“那我就只好把这些事情交给国木田君了,或者敦?反正是你的学生嘛,完全可以随意差遣。”
狛枝凪斗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地道:“不要太恶劣了。”
太宰治趴在桌子上,半晌终于乖乖地打开了放在他面前的文件,漫不经心地看了两眼,为上面太过简单的内容失去兴趣:“国木田给我这么多文件,就是在趁机报复啊!”
这次还没等狛枝凪斗接话,听见了太宰治诽谤的国木田独步就忍不住炸了:“混蛋太宰,你在说什么!”
“略略略。”
幼稚鬼太宰治朝着国木田的方向做了个鬼脸,然后这才老老实实不作妖,好好的处理完了属于他的文件。
隔天。
成功翘班的太宰治晃悠去了河边,一眼就看到开得正好的鲜花,他脚步一顿,笑容更加明媚地走开了。
他本来想带上狛枝一起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