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徐正轩问道。
“好像是有些味道,但也不难闻啊。”钟瑜诚实地回答道。
徐正轩想了想,突然几步走回客厅,一把拉起钟瑜:“来来来,你来闻闻这个,是不是一个味道。”
然后钟瑜就跟着进了徐正轩的卧室。
徐正轩打开衣柜的拉门,指着里面摆放整齐得仿佛商场展示架般的衣服说道:“来,闻闻,看是不是一个味道。”
钟瑜看了看徐正轩,想确认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在来真的。
结果徐大夫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
钟瑜无奈,只好自认“人形警犬”,把头伸进柜子里使劲地吸了几口。
一股极淡极淡的香气,和刚才那套睡衣的味道一样。
“你喷香水了?”钟瑜不禁问道。
“怎么可能,我是医生,”徐正轩马上否定道,然后自己也把头伸进衣柜闻了一会儿,“有味道吗?我怎么闻不出来?”
“医生不能喷香水吗?”钟瑜很奇怪徐正轩的这个否定,医生也不用嗅觉工作,凭什么不能喷香水?
“你知道我是在产科吧,”徐正轩关上柜门,单手支撑着,“搞得那么香干什么,让准妈妈们分散注意力吗?”
钟瑜呆了两秒,然后狂笑起来。
徐正轩疑惑地看着他。
“哎,你是不是曾经因为喷香水被准爸爸揍过啊,说你勾引别人老婆?”钟瑜憋都憋不住,开始脑补徐正轩被人家diss的场面。
徐正轩非但没生气,反而变得饶有兴味,然后很认真地问道:“你真觉得我有那么大魅力吗?”
钟瑜看着徐正轩似笑非笑的神情觉得此时的徐大夫特别好看,一时心情也欢悦起来,一边向外走去沙发那里拿睡衣,一边笑着点头:“当然有了,你这么帅,肯定招那些年轻妈妈的喜欢。哎,你看没看过抖音上的一个记录片,叫《中国医生》,里面有个烧伤科的大夫,啊,也姓徐,叫什么我忘了,反正看上去和你一个类型的,又帅又温柔,超级受欢迎,下面一水儿的回复说要把自己老公烧伤了送去他那里治疗,简直是笑死了。”
徐正轩没看过那个视频,也不想看,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钟瑜那句“和你一样,又帅又温柔”的话上,原来自己在他眼中是这样的形象啊。
这算是个很高的评价吧。
而且,此时絮絮叨叨的钟瑜真是特别可爱啊。
“哎,说真的,有没有人为了看你就总往医院跑啊。”钟瑜抱着那团软乎乎的衣服,还轻抛着颠了几下,走向卫生间。
徐正轩先一步打开卫生间的门,将暖风打开,调到最大,又做了个“请”的动作:“我怎么知道她们来医院除了产检还没有没别的目的?要不等明天上班时候我给你问问?”
钟瑜伸出食指做了个“一定”的手势,然后关上了门。
徐正轩站在门口没动,听见里脱衣服、关淋浴房门、打开花洒,然后是“哗哗”水声,其中还掺杂着断断续续、不甚明显的唱歌声,心情挺好的。
在回来的路上,钟瑜还没睡着之前,徐正轩问他那些没回来的晚上是不是在通宵加班,钟瑜摇头表示不是,还说除非是非常急的重大案子、那种全队出动的情况,否则队长不会让他们彻夜不眠的工作,哪怕是轮流上,也会催着他们去休息,自己之所以没回去是因怕吵到他,所以干脆住在队里了。
徐正轩当时就说了,以后无论几点,能回来就回来,洗洗澡、换上睡衣,躺在自己的床上能睡一个小时算一个小时,总比队里的床铺舒服。不用担心打扰到谁,既然住在一起就是半个主人,不必万事都谨小胜微,这么见外,让自己显得很不好相处似的。
钟瑜老老实实地说了声“好”,仿佛一个被家长训诫的孩子。
徐正轩坐在沙发上盯着门口玄关处钟瑜的鞋子——一双黑色耐克。他记得这双鞋是钟瑜搬来不久时新买的,这才半年不到就已经磨损的很厉害了,可见他每天要走多少路。
这家伙总得一样东西用到坏才去换新的,也不知道是懒还是长情。
又或者是没钱?
很快钟瑜就洗完出来了,嗯,睡衣大小正合适。
“看来我要减肥了,”徐正轩笑道,然后上前用力地抓了一下钟瑜的手臂,“也没看你怎么锻炼,肌rou倒是挺结实的。”
钟瑜咧嘴笑了一下,然后撸起衣袖,做了个用力屈起手臂的动作:“你再摸一下,这样更硬。”
徐正轩二话不说跟着就又掐了一把。
“怎么样,硬吧。”钟瑜对自己的肌rou一向非常满意,语气里甚至还带上了点儿小得意。
徐正轩听他左一个“硬”、右一个“硬”的,憋着一肚子虎狼之词不敢拿出来逗他,只能含混地说“是挺硬的、挺硬的。”
钟瑜自己又上去“啪啪”地拍了两下,然后才放下袖子。
“看来我要去健身房找个私教练练了。”徐正轩细细地回忆了一下刚才的触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