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呀,人家老公让做的,将来也不喂nai。
——那效果怎么样?
……
“不行不行,我念不去了,这种对话还有很多,明明在说A,说着说着就转到了B,然后又转到C,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转回到A,当然了,很多时候根本就找不到A了。你说,咱们这三天是不是在浪费时间?一堆废话。”方文涛仰头摊在椅子背上,长叹一声。
“哎,别介啊,怎么念到关键地方就停了呢?”旁边的同事突然探过头来。
“什么关键地方?你听到可疑之处了?”方文涛立刻警觉起来,“哪里哪里?”
“做胸的效果啊,效果怎么样?”同事“嘿嘿”地笑道。
“滚!”方文涛一个巴掌甩过去。
“你怎么这么不讲究呢?”钟瑜笑着抓过那沓纸,翻了翻,“哦,看来效果不错,受到一致好评。嗯,后面还说了隆鼻、开眼角、磨骨、抽脂,还有紧……,”钟瑜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看对面一脸期待的同事,严肃地说:“尺度太大,儿童不宜了。”
方文涛扯着嗓子喊了声“Cao!”,气得直跺脚:“简直是浪费警力资源!老子这点儿钱挣得太TM难了,还要受这种垃圾对话的折磨。”
“什么样才算不浪费?杀人放火吗?”林远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吓了大家一跳。
“林队,我就是随便说说。”方文涛明显儿底气不足地说道。
“注意影响,你这话要是搞到网上去就等着回家吧,到时候这点儿钱都挣不到,看你拿什么买nai粉。”林远语气严厉地说道。
钟瑜和其他人赶紧连连称是。
“先不要分析了,我来是通知你们去处理一下,”林远道,“祁蕊要撤案。”
听完这个消息,方文涛深深地看了钟瑜一眼,做了个“请”的手势,表示自己不想去趟这“法盲”的浑水。于是,费力不讨好的事就又轮到“拒绝困难症患者”钟瑜了。
钟瑜见到祁蕊时她正在玩手机,见他进来还很愉快地打了个招呼,看起来心情不错。钟瑜点了点头算是应答,心想估计这姑娘以为报案和淘宝买衣服一样——七天无理由退换呢,要是待会儿知道什么事情进了警局就不是她说的算了,估计就不会有这好脸色了。
果然,当钟瑜耐心地向她讲解了法律规定的撤案条件——已经立案侦查的案件不是想撤就能撤的,姑娘一脸震惊到无以复加,反复问“我不想告了怎么就不能撤案?”
钟瑜在心里不停地暗示自己要和蔼可亲,要始终面带笑容,一个案件既然走了法律程序,那么有没有罪是靠证据说话的。不是你说他强/jian他就一定是强/jian,也不是你说这是个误会就可以一笔勾销,万一受害人受到威胁了呢?万一被告人受到污蔑了呢?既然走到法律面前,就要有个合理的解释,不能随随便便了事儿,那样对任何人都是不负责的。
“他没威胁我啊,真的,不信你可以看我手机。”祁蕊一看事情不简单,马上就急了,甚至都忘了当初报案时还强调了“受到陈白宇的威胁”。
“那你就是承认在诬告他了?”钟瑜忍不住反问一句。
祁蕊明显哽了一下,先是说“当然没有”,然后也觉得这话是自相矛盾,又补充了句“都是误会。”
钟瑜猜她应该是和陈白宇达成了什么条件,看她以及陈白宇的行事做风,一个吃软不吃硬,一个吃硬不吃软,应该不会跑偏到“威胁”方面,最有可能就是双方各退一步,拿钱,或者别的什么好处了事。虽然经过这几天的侦查确实没有“强/jian”的实质性证据,如果真到起诉那一步十有八九也会被驳回,但这些都是关起门来他们警察自己的判断,是不能告诉祁蕊的。
“你要想清楚了,强迫发生性关系——无论男女,都是非常恶劣的行为,无论是在清醒还是酒醉状态,只要违背当事人的愿意,都是强/jian。这个罪名很大,视情节严重程度量刑最高可到死刑。同样,诬告的罪名也不是一句“误会、道歉”就可以完事儿的,如果造成了恶劣的影响和严重的后果,也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祁蕊,我不能说太多,会干扰你的思考,只是在提醒你,要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不要冲动。”钟瑜收起笑容,罕见地严肃、甚至可以说是严厉起来。
祁蕊见这个一贯温和的帅哥突然不苟言笑了,心里也明白了事情真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但还是心有不甘的问:“那就是说他一定会被抓起来吗?”
钟瑜苦笑了一下,心想刚才的普法教育敢情都白说了,只得又解释说立案后是否走到诉讼那一步要看证据,如果证据确凿,当然不能放过坏人,无论他拿的是枪炮还是蜜糖,都不能就放任不管,否则就是我们当警察的不作为。可如果没有证据表示他犯了罪,也要立刻还人家清白,然后还要看人家想不想追究你的诬告行为,这就是后话了。
祁蕊一听自己还可能摊上事儿,立刻紧张了,连连表示愿意配合调查,然后找个律师来处理。
钟瑜心想这姑娘可算是上道儿了,还能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