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卫国听闻她计划后很高兴,并把一切交给她,她找回那些曾经那放走的孩子,再次拿照片威胁他们,计划开始她得知那个因父母反对同性恋就杀了全家,逃窜到外省的恶魔哥哥回来了,怕哥哥找来杀了她,吴卫国不允许她随意出山去市里。
那个杀了父母的哥哥是她童年噩梦,计划开始她很想除掉哥哥,可每次都不成功,最后她决定自己回去,亲自动手,并选了个眼盲常被欺负的小男孩作为帮手,有残疾的小孩能唤起人同情心,才有可能被哥哥收养。
她带助手顺利来到哥哥身边,那段日子她很快乐,快乐跟哥哥没关,是因为可以随时见吴卫国,有时吴家没人,她便像女主人般照顾他,会在他家与他亲密,床上、客厅、书房都曾留下过他们痕迹,小瞎子一直在旁边从听到看,他像尊雕塑坐得笔直从不打扰他们兴致。
吴卫国偶尔一时起兴,会把自己位置让给毛豆,不听主人话会被从西洞口推去下,毛豆曾亲耳听见好朋友坠落山崖时发出的惨叫声,有一段时间那声音夜夜出现在梦里,他想活下去,不敢违抗吴卫国指令,小孩什么都不懂也做了什么事,但吴卫国有一堆变态法子,强行将幼苗拔起来,看着小孩恶心呕吐难以忍受的样子,他心情大好,有时候会一脚踹开毛豆,接着做没完成的事。
毛豆会把呕吐物擦干净,偷偷坐会原本位置上,对他们视而不见,胃里翻滚却停不下来,直到周祁璐不再出声,恶心才停止。
这样的奇怪声音,在洞中时他经常能听见,有时还伴着同伴哭声,他不知道那是在做什么,潜意识认为不是件好事,只要周祁璐靠近,他嘴里就会出现曾经尝过奇怪味道,胃里跟着翻滚,毛豆不愿跟她单独在家,每天都期盼吴宇州或余野尽快回来,他们会带他去书店、吃儿童套餐、去游乐场……从不逼迫他做那些恶心会吐的事,他所有的记忆都在山洞中,没体会过正常孩子的生活,在吴宇州家的日子像场梦,毛豆不愿从梦中醒来。
有几天两位哥哥没回家,那些日子周祁璐状态也不好,有时候把他反锁家里独自出去,回来眼睛红肿或满身酒气,有时打他,有时逼他忍着恶心哄她开心,她在最欢愉时刻会喊吴卫国的名字,后来毛豆才知道原来吴卫国去自首再也回不来。
吴卫国得知吴静竹回来便知一切到了尽头,那个执拗的女儿他太了解了,很短时间内他做出自首的决定,这样一来无人会怀疑周祁璐,她有充分的时间继续完成计划,哪曾想周祁璐把他自首的恨意都放在吴宇州身上,用余微微引走余野,再利用哥哥的宠爱将他带到山中。
在周祁正和余野重逢后的人生中,只有一件事周祁正没跟余野坦诚相对,那就是关于周祁璐的一切。
长达十余年的囚禁施暴生活,使她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在吴卫国的谎言和虚假中沦陷,即便后来知道了真相,也无法改变多年的习惯、讨好、爱意,父母哥哥只存在她模糊的记忆中,清晰的记忆里只有吴卫国,那曾是她人生的唯一。
把吴宇州推下山之前,在洞口处周祁璐曾跪他面前痛哭,流淌不止的眼泪和撕心裂肺的声音绝非伪装,有那么一瞬间她在亲情和扭曲的情感中动摇过,像迷路的小孩不知该往哪走,只好蹲在十字路口哭泣。
她冲着吴宇州吼道:“为什么妈妈当年要把扔我出窗外?为什么让我活下来?”
吼累了她坐下来喃喃自语:“如果当年我和爸妈一起死掉该有多好……哥对不起……对不起……可我又好恨你,既然走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又回来?为什么带走他?没有水鱼会死,没有他我也会死……”
那一刻吴宇州异常平静,他像平常一样摸摸妹妹脑袋,“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对不起哥哥回来太迟了……”
泪水模糊了周祁璐视线,她闭上眼双手猛地往前一堆,刚推出去就后悔了,想抓回来时人已经没了,她在崖边呆呆出神,一个成年男人又做了那么多年警察,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推下山崖?
除非他愿意死……为这样的妹妹值得吗?周祁璐失声痛哭,待她哭够了上前狠狠甩毛豆一巴掌,“刚才我想一枪崩了他,痛快干脆用不着这样揪心,你非要把他带来西洞口推下去,为了把他从这推下去,你忍着恶心哄我开心,小瞎子,你是不是为了看我痛苦?他对你那么好,把你当成亲孩子对待,你既然狠心把他从这推下去……”
周祁璐将错全推到毛豆身上,毛豆不争不辩任由她打骂,重回山洞之后,他偷偷下山崖祭拜曾经好友,下山过程中意外发现,有棵树长正对在西洞口下的峭壁上,树杈上有具白骨,墙壁上有抓痕,他由此断定曾经有同伴掉下来后没死,山下没水没食物,如果没人来营救依旧会死,他仰头朝上看,找准那棵树正对的位置,盘算起让吴宇州从正对的位置坠落到着树上,余野已经回京川,回家发现屋内没人一定会追过来,只要吴宇州在山下挺住,人就能活下来,毛豆盘算好一切,才千方百计讨好周祁璐,没让她对吴宇州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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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门声打断了吴宇州回忆,医生捏着两张检查单进来,“你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