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兮:“算了,睡觉。”
……5分钟后……
姜武意一阵憋气,使劲儿踹了两脚被子,开始耍脾气:“不就是一张照片么,不放了还不行吗?”
小气吧啦。
霍君兮摇摇头:“我没说这事儿。”无语了都,果然没长性。
姜武意:“那你到底想说啥?不说算了。”
霍君兮:“你在荷兰说的那事儿。”
姜武意愣了:“荷兰?什么事儿?”
霍君兮黑线,不想搭理他了,倒头就睡。
就知道他不靠谱,说完自己都忘了,亏我还内心挣扎了这么久。
姜武意使劲儿一拍霍君兮后背:“霍君兮,你说的是那事儿?”
霍君兮简直要疯了:“你神经病啊,一惊一乍的,我刚眯着。”
姜武意不依不饶,充分发挥死缠烂打的特异功能:“你别睡啊,你咋想的。”
霍君兮:“睡觉,烦死了。”
姜武意:“你别跟我打太极啊,不说清楚你别想睡觉了。”
霍君兮:“你敢。”
姜武意气势上是没输,可行动上并不敢,他小声嘟囔着:“我就是想知道个答案而已,有那么难么。”
这小子打不过霍君兮,但损招不少,每次一不高兴就小皮脸,嘟嘟囔囔,搞得霍君兮心烦。
霍君兮懊恼地把被子拽到头顶,甩给他俩字儿:“可以。”倒头继续睡,这家伙烦死人了。
姜武意生气的揪住霍君兮头发,使劲儿揉搓:“怎么又睡了,你丫倒是说话啊。”
霍君兮“噌”地坐了起来,发飙了:“你有完没完,我不都说‘可以’了吗?你还想怎样?”
姜武意挠挠头,傻了吧唧一笑,拍拍枕头:“不怎样,不怎样,你睡吧,睡吧,睡。”
霍君兮突然心烦:“你能不能滚回自己房间去睡。”
姜武意:“嘿嘿,弟弟嘛,弟弟以前就这样。”说着还一个劲儿的往霍君兮身上蹭。
霍君兮:“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滚。”
姜武意眯着眼笑:“男子汉大丈夫吐个吐沫就是个钉儿,我知道你绝对不会那么干的。”
霍君兮:“我,收,回!”
姜武意干脆直接抱住霍君兮,头靠在他颈窝里,在他耳边“嘻嘻”撒娇:“晚了。”
一阵淡淡地香气飘进鼻孔,感官错乱。
霍君兮:“你来劲是吧?”他就这么死皮赖脸地磨蹭,蹭的霍君兮浑身难受,大气儿不敢出。
姜武意没事儿人似的,摆摆手,打个哈欠:“睡吧,睡吧,我也要困死了。”
……
两人又僵持了5分钟,姜武意呼吸逐渐均匀,好像做了什么好梦,咧着嘴笑。
霍君兮念了100遍自创的清心诀“静,静,静”,还是不起作用,越来越烦躁,只好抱着被子打算去姜武意卧室睡觉,想了想还抽走了钱包。
不管在外面怎么胡闹,回家还是要讲究规矩,爷爷nainai不喜欢他们太过亲密,当哥哥的理应以身作则。
“又臭又硬一块石头。”门被轻轻关上,姜武意念咕一句,打了个滚儿换个舒服姿势,实在扛不住困意了。
姜武意的屋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跟他身上一个味道,是那种若有若无的清新。姜武意专门在法国私人订制的一款香水。
霍君兮从来不用带任何香味的东西,他觉得满身香气的男人太娘了,但他不讨厌这个味道。
他觉得可能是因为这个香气太淡太淡了,若有若无,但又持久,无孔不入,渗入每一个角落。
他喜欢这种感觉,每次姜武意抱他,都让人舍不得撒手。
霍君兮一骨碌爬起来,从枕头下面抽出自己的钱包,妈妈的照片他翻印了好几版,生怕哪天追逃犯的时候丢了。
在霍君兮的心里,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看着小小霍君兮的眼睛总是带着发自内心的欢喜。曾经,在霍君兮生命的前十年里,他们相依为命,霍君兮是她世界的全部。
霍君兮摩挲着那张照片,轻声说:“妈,您会怪我吗?我只是想……站在能够看到他的地方,可以吗?”
小时候,岳闵晴严令禁止霍君兮跟任何男孩子玩儿,他的世界里只能有女孩子。可是人家女孩子的家长又严令禁止女孩跟霍君兮这个没爹的野孩子玩儿。后来霍君兮干脆就自己跟自己玩儿,一个人爬树,一个人掏鸟蛋,一个人坐在河边儿发呆。
霍君兮永远忘不了他8岁的时候,有个同班的小男生跟他一起回家打游戏,妈妈下班后直接把那孩子轰了出去,罚霍君兮在客厅跪了整整一夜。
那天,妈妈眼神里的悲凉和狠绝,让他觉得陌生又害怕。她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你以后再不听话,我们就断绝母子关系。”
那时候,小小的霍君兮并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但在岳闵晴那儿,规矩就是规矩,不用知道为什么。
在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