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城缺氧了好一会儿。杜倾一只手褪去乐城身上的袍子,正欲扯乐城的衣服时,乐城猛地挣脱,这一挣脱,连连往后退去好几步。
乐城声音有些哑,说道:“杜倾,你,你想干嘛!?”
乐城在抗拒。
见乐城像是要哭出来,杜倾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缓缓开口:“夫人,还是……没有原谅我,还是在生我的气?”
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相望,彼此久久的沉默。
之后杜倾才开口:“或许一开始就是我做错了。”顿了顿,看着乐城的眼睛又道,“你一开始真的想过要杀我么?”
乐城猛地一怔。
原来那晚杜倾发现了自己有刺杀他的动作了,只是没有拆穿自己?
可是明知道自己要刺杀他,那为何还有对他这般好?
乐城想到这么些日子,杜倾待他就真的像是夫妻一般,细致入微,他又想到上午杜倾牵着手带着他酿酒,并且还说这些酒都是给他酿的……
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乐城很苦恼,要说杜倾有错,那也只有闹着玩儿要娶他妹妹这一件,可他自己也有一些目的瞒着对方。他想借这代嫁的机会和乐城人告别。而且,这段日子他还受到杜倾百般照顾,如此来算,其实是自己有愧才是。
乐城看着衣服还是shi着的杜倾,又想到,上午酿酒的时候都没有排斥杜倾牵手,连他天天喊夫人乐城都接受了,可刚刚是亲嘴,但刚刚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排斥……乐城很矛盾。
谁对谁错,是说不清了。
好久好久,乐城才小声的唤了一声杜倾,然后摇了下头,心道:“或许是……我错了。”
随后慢慢走近,看了一眼杜倾,小声道:“等雨停了,我们就回去吧。”
☆、10一路向西寻酒吧
那日在寒潭洞终以沉默收场。
两人之间的氛围又回到了乐城刚嫁进百花谷的那几日,杜倾依旧照顾着乐城,两人虽还是同床共寝,却是半天也不会有所交流。就连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三只小青鸟也察觉了什么似的,这几日也不屁颠屁颠的往倾云殿里跑了。
乐城这几日甚至连酒都不喝了。
那日大雨来的突然,来的猛烈,去的也是迅速。不过一盏茶的工夫,百花谷又是风和日丽的一片明媚世界。
春意融融,这几天都是这样的好天气。
这一日,杜倾回来时不知从哪里捉来了一只兔子,碰到乐城在石桌前发呆,向他展示了下手里尚在蹬着小毛腿的兔子:“看这只兔子肥肥嫩嫩的,今日烧一个菜,夫人……喜欢红烧兔rou还是清炖兔rou?”
桌边的花树哗啦啦的飘落花瓣,乐城理了理被风吹起的头发,看着杜倾,淡淡地回道:“清炖……”
杜倾酿的酒不错,平日里烧菜也很可口。等到杜倾提着兔子进了殿,乐城望着他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神,其实,他刚才看那兔子白白嫩嫩,可爱的紧,兀自在杜倾手上微微挣扎,它自是不知道接下来就要被杀了做菜。乐城本想说,兔子这么可爱,为何要杀,可看了眼杜倾,也就没有逆着他的话来,才回了句“清炖”。
日落黄昏时,杜倾把清炖兔rou端上桌,兔rou香味儿径自扑来。
“这是我第一次做兔rou。”杜倾道,“不知道夫人吃不吃的惯。”
杜倾夹了一块兔rou,要喂乐城一块。
乐城见杜倾满满的期待,不由自主张了嘴,兔rou入口,质地细嫩,味道鲜美,乐城道:“好吃。”
“好吃就好。”杜倾这才坐下来开始吃饭。
乐城有时候看不明白杜倾这个人。
杜倾见乐城一直盯着自己看,便问道:“夫人怎么了?”想了想,问道,“可是想喝酒了?”
被杜倾这么一说,乐城喉结一动,确实有些想喝酒了。
在兔rou里挑了挑,挑出一块最嫩的,然后装作不在意的道:“倾云殿还有酒?”
杜倾道:“还有两壶桃花醉。”
这么一说,杜倾就取了酒来,然后为乐城倒上一杯。
乐城喝了酒之后,话才开始多了起来。
酒喝完之后,杜倾突然问乐城:“你就这么爱喝酒?”
乐城看着他道:“喝酒这个事儿,就像是天生的,我从小就开始喝酒了。”
听到此,杜倾笑了笑:“我知道。”
此时远方的晚霞就像醉人的绯红色脸颊,乐城笑道:“你知道什么?我们小时候又没见过。”
杜倾看着乐城终于又展开笑颜,便跟着他笑道:“你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喝酒了。”
乐城看着晚霞,点头:“是啊。”顿了顿,又道:“只可惜喝酒喝得多,美酒却没喝过多少,偶尔跑到酒镇喝次酒,听到过人人向往的桃花醉,也就是这些天才有机会喝上。”
杜倾道:“往后你想喝就去寒潭里拿。”
乐城道:“也喝不了多久了。”
看着乐城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