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尤其又是乡下没有娱乐生活的,都休息得很早,方琴烧了热水, 在院子里头叫陆年和陆稷洗漱。
沈星濯原本坐在床上给陆稷念一本翻烂了的字典给他听,试图教他认字,陆稷虽然撞傻了, 但记性到不坏。这会儿, 他听见方琴的声音, 便合上字典要下床。
然而却被陆稷制止住了:“我去。”
不一会儿,陆稷就端了热水进来, 两人一块儿洗了脸。陆稷又出去换了一遍水,直接端过来放到陆年的脚边,然后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腕。
沈星濯浑身一麻,陆稷已经十分利落地脱掉了他的鞋袜,他连忙说道:“不用不用, 我自己来!”
他缩了缩脚,没缩回来,反而整个脚落到了陆稷的手中,脚心瞬间感觉到了陆稷手掌温热的触感。
沈星濯脸“蹭”得红了起来,这这这,他还真没经历过。
陆稷却双眼发烫得看着他白嫩的脚,圆润的脚指头像一粒粒雪白的珍珠,生的十分好看。他终于明白第一次见到时心中的躁意代表着什么了,那个时候他就想这么握着了!
沈星濯破罐子破摔,出声提醒道:“再不洗,水就凉了。”
陆稷这才大梦初醒一般,将陆年的两只脚都放进热水中,大手仔细地清洗揉搓着,白皙的能看的见经络的脚背,略有薄茧但中间很柔嫩的脚心,还有脚趾和趾缝,每一处都细细清洗。
等到洗完了脚,沈星濯感觉自己脸上都快要冒烟了。他脚没被洗得秃噜皮儿,脸上都快烧得秃噜皮儿了!
趁陆稷洗完出去倒水的功夫,沈星濯一股脑儿钻进被子里,整个儿埋住,打死也不出来。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系统桀桀怪笑:【你也有今天!】
陆稷回来就看见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团,他掀起被子的一角,躺了上去,抿了抿唇,对两人之间的空隙不太满意。
不过到了半夜,陆年就自动滚了过来,钻进他怀里。陆稷搂着熟悉的温度,在黑暗中盯着陆年的发顶,眼睛都发涩了,却还是不肯闭上。
第二天,轮到大房干活儿。野鸡还剩下半只,方琴给炖了,想了想,又盛出一小碗来交给陆年送去给村里的周婶子。周婶子对他们大房照顾颇多,上次刘二瘸子那事儿她也出面帮着说话,现在有了好东西,理应给人家送一份。
沈星濯连忙应下,端起碗朝外走去。
这时候,陆稷刚砍完柴,抱着一捧柴火放到方琴的灶边。
方琴朝柴堆那里看了一眼,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将昨天捡回来的柴砍了一大半了,而陆稷连大气都不喘。
以前这些活儿都是男人陆安永来做的,现在陆安永跟朋友出门鼓捣生意去了,就落在了她和陆年身上。砍柴这种活要力气的,又重又累,她时常干得腰酸背痛。现在陆稷来了,又能干活又照顾陆年,方琴感觉儿子真是捡了个宝。
她拉着陆稷,一脸慈祥地给他擦了擦汗,又盛出两块鸡rou:“快吃吧,累了吧。”
陆稷摇了摇头:“不累,娘吃,我去找年年。”
说着就追着陆年出去了。
方琴一边笑着一边摇头看着陆稷的背影,心里十分满意。
周家婶子住在陆家的后面,是村子里的最后一排,陆稷追着陆年找了过去,余光看到两道身影往后山去的时候,却迟疑地停下了脚步。
他眼尖,看见那两个人是村里的林大牛和他刚订下的还没有过门的媳妇儿春花。
陆稷看了看已经敲开周家婶子门的陆年,脚步转了一下,也朝后山的方向去了。
林大牛和春花找了个隐蔽的林子,看了看四下无人,直接就抱到了一块儿。
林大牛搂着春花,急切地看着她娇嫩的脸庞:“春花,我可想死你了!”
春花双颊飞红,羞赧地垂下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大牛哥,我也想你。”
林大牛亲了亲春花的耳朵,语调急切得像哄又像求:“快让哥哥疼疼,好春花,哥哥喜欢死你了。”
春花也想林大牛,而且两个都订下婚事了,也不算苟且。于是俏生生地抬起脸来,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像水似的羞怯地望着林大牛:“我也喜欢大牛哥……”
林大牛哪里还忍得住,直接捧着春花的后脑勺压了上去……
陆稷在一个隐秘的树后面,看着两人唇舌交缠的模样,脑子里像烧开了一锅粥,手指抓着树干,竟然生生扣下来一块树皮。
“谁!”林大牛听见动静,连忙四处看了看。
陆稷一惊,原来是自己刚才不注意踩到了脚边的枯枝,发出了声响。
林大牛让春花躲到一旁,然后往这边摸了过来。陆稷四处看了看,避无可避,让林大牛迎面抓了个正着。
林大牛看到陆稷的时候也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是很愤怒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躲在这儿干什么呢!”
陆稷抿了抿唇,却抬起眼睛对上林大牛,里面一丝偷窥的狎昵感都没有,反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