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像是灼烧了一般,郁芷强忍着落荒而逃的冲动,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封闭的容器中逸出。
江谦辰敛去眸色:
“好。”
郁芷:“要不就算……”
郁芷:“……啊?”
郁芷企图在通往高速公路的路上跳车逃跑,却被冷面无情的驾驶员抓住了手腕,怎么也打不开焊上的车门。
第二天,郁芷戴着口罩,贴着抱枕在私人飞机上蜷缩成一团,被江谦辰叫醒的时候晕乎乎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飞机内的空气有些凉了。她身上披着毛茸茸小毯子,呆呆地坐立起来,看着江谦辰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纸页,舷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湛蓝的天空。云朵结连成巨大的山峰,静待着机翼飞过。
蓝天与白云的宁静里,男人西装领结,鼻梁与眉眼如雕刻一般,时光定格成永恒。
然而下一秒,那样的疏离与冷淡便如chao水般退去,江谦辰放下资料,指腹从她凌乱的发丝间划过,随后移至肩头,带来毯子的温热:“盖好。”
“哦。”
她愣愣地任由江谦辰动作,对着他的发顶神游天外。
于是郁芷后知后觉地发现,虽然总是骂江谦辰狗男人,但除去了总裁光环之后,他好像……长得也还不赖?
不过,当然还是她的墙头们更可爱啦。没错!狗男人只是稍微好看那么一点点!郁芷努力忽视心头微妙的感觉,偷偷地将本来就很宽的口罩撑开到最大。
但是在抬手的瞬间,她所有的少女情怀全都烟消云散。
郁芷:说起来你别不信,我本来只是腿酸,现在连手都抬不动了:)
如果她拥有了仙女魔法棒,第一个就让活络油这个鬼东西消失在世界上!
更可恶的是下飞机的时候,她是被江谦辰半抱着带下去的。郁芷看到周围人会心的微笑时只觉得天昏地暗,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埋进江谦辰西装里原地去世。
“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坐那架私人飞机了。”shopping mall咖啡厅里,郁芷高贵冷艳地宣布道,“你不知道我差点在楼梯上摔倒时候,真的想眼睛一闭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她喝了口美式,戴上新买的c家墨镜,决定眼不看为净。
若不是周围的人都在安静地装逼,林锐萱简直要笑到公鸡提前打鸣,“嗨呀,怎么会是我们芷芷宝贝的错呢,明明就是机场的风太大了。谁敢嘲笑我们a市明珠,我第一个上去削他!”
“不过那架飞机是老爷子送你们的新婚礼物吧?”林锐萱想起郁芷结婚时的情景还是觉得很梦幻,“我记得我当时好像是坐的这架去的海岛。”
“是啊,不过家里节俭,平常都不怎么用。”
重新定义“家庭节俭的”郁芷女士拿出刚刚逛街时品牌方送的新款宣传册,“我觉得这个包包跟我刚定的那套礼服还蛮搭的,去看成团之夜也不会很夸张,不过要货到了再看看。水绿色这个挺适合你,我等会一起刷卡。”
林锐萱上一秒还在“富婆饭饭饿饿”,下一秒直接自信:“嗨,老婆。”
“老婆今天刷卡的样子也很迷人呢!”
“老婆您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吧!为什么连呼吸的样子都能让我醉倒!”
林锐萱猛吹一通彩虹屁,就差没把民政局搬过来领证,直到柜姐过来通知货到了才意犹未尽地放手。
……
……
咖啡厅内播放着轻柔又缓和的轻音乐,安静而优雅。
而陆真真怔怔地望向前方的背影。
“怎么了,真真?”
许文翰看到陆真真脸上的表情苍白了几分,关切地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陆真真看到郁芷两人进来后不久,导购员来迎接两人离开,心里不是滋味。而当郁芷回头拿手提包的时候,她下意识地躲开目光,咽下一大口咖啡,挡住自己的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不惯的原因,她觉得今天的咖啡有点太过于苦了。只是陆真真再抬头的时候,朝许文翰笑了笑,“我觉得今天这杯咖啡好像和之前喝过的那家不太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咖啡豆的品种不同的原因。”
“对,这家店是从诶塞俄比亚空运过来的……”
以往碰到许文翰介绍这种上流社会常识性的知识,陆真真都会认真去听的,然而今天她缺没有心思去记下这些内容了。
早在郁芷进来咖啡厅之前,她就在商场的品牌专卖店里见到了对方。她第一次进奢侈品店,要装作羞涩和腼腆才堪堪让许文翰买了一个小包,而对方众星拱月地在vip室对着礼服挑挑选选,甚至让品牌根据自己的喜好修改尺码。
陆真真觉得事情并不应该是这样的。
自从那天狼狈地走出□□的大门,陆真真感觉到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在从她手中逝去。
就好像那场面试,她本应该误打误撞帮了江总的忙,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为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