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看,陆沈枝的性子挺对他口味,倒是让他难得有了一些好感。
“好,那就这样。”金导沉yin道,“你先加一下我的联系方式吧,剧组还需要准备一段时间,之后开机的时候我会通知你。”
他想了想,补充:“可能大概要等一个多月,这期间你最好不要再接别的戏了。”
这是让他不要轧戏。
陆沈枝点了点头——实际上金导多虑了,他也没有别的戏可接。
随即,他也注意到了另一个之前没注意到的地方。
一个多月这个时间,分明和蔺斐上午对席辉明说的一样——而在此之前,陆沈枝本人都并不知道这个信息。
……原来那不是托词,蔺先生连这个也提前了解过了啊。
大致敲定,谈了关于片酬,拍摄地等一些细节问题,又正式把完整剧本给了陆沈枝,这就算是正式确定下来了。
终于解决了这个角色的问题,金怀文正是有灵感的时候,没有再和他们多闲聊,很快便投入到了工作当中,蔺斐和陆沈枝也顺势告辞了。
此时是下午四点多,距离他们两人独自从订婚典礼上离开,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
他们从屋子里出去,走在小路上,蔺斐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点了接通。
“喂,蔺斐?”话筒的另一边,闻翰池的声音大大咧咧,清晰地传过来,“你是离场了吗?”
“嗯。”蔺斐简短回答,“现在在外面。”
闻翰池:“哦……那陆沈枝也和你一起吗?”
蔺斐顿了顿,看了一眼带着一丝好奇的陆沈枝,干脆开了免提:“是,我们在一起。有事吗?”
陆沈枝的心脏微微提了起来。
“倒是没事,就是老爷子让我问问的。”闻翰池的语气很随意,并不是在兴师问罪,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甚至还笑了几声。
“不过蔺宏飞和席辉明那两个人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他们本来想让你们再去和那些人交际一圈,能多和其他人拉近关系的,谁知道就要喊人的时候,发现你们两个都不在——一问,连人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你没看到当时蔺宏飞的那个脸色,可真有点让人遗憾。”
闻翰池的语气里,多少带着一点幸灾乐祸,而且毫不掩饰。
明显对席辉明毫无好感。
而蔺斐同样,他勾了勾唇角,关于蔺宏飞的事,甚至没再多问一句。
“外公呢,有让我回去吗?”
“啊?没有没有!”闻翰池连忙否认。
闻老爷子不仅没有要把他们找回来的意思,甚至听到是两个人一起出去的,还很有些欣慰和高兴。
有他站在那里,哪怕是席辉明和蔺宏飞再暴跳如雷,也全部都得把火气给咽回去,甚至,还得再端出一副笑脸来。
“老爷子让我转告你们,在外面慢慢玩,玩高兴了再回去,不用着急啊。别管姓蔺的和姓席的那两人,没事!”
闻翰池说的大声,两人都听得十分清楚,说完,他就“啪”的一声,利落地挂了电话。
陆沈枝:“……”
虽然想说他们并不是出来玩的,但是现在好像晚了?
他和蔺先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一丝无奈,然后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
订婚以后,陆沈枝的生活有了一些微小的变化。
例如不知为何,自订婚那天以来,一连几天席瑾都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连吃饭的时候都没有下楼。
据说,订婚的那天,他甚至提前离席了。
这确实虽然不像是他的作风,但是陆沈枝并不如何关心,也就没有深究。
不仅是席瑾,在订婚那天算是严重的丢了一次面子的席辉明,之后也罕见地再没对关于陆沈枝要当演员的事情在明面上说什么。
甚至虽然脸色极不好看,却也没有为他在订婚典礼上的离席发怒。
只除了态度仍然不太好以外,似乎真的履行了他当时说的“不再阻拦”的诺言。
总之,陆沈枝算是彻底清净了。
他在家里把整个剧本研究了几天,不仅是用眼,还用了笔,很快,原本洁白的纸上就画满了各种红的黑的注释,字体秀丽,隐带锋芒,看起来很赏心悦目。
宴青这个角色,虽然不是男主角,却是在故事发展中起着不逊于主角的作用。
故事是由被灭门的将军府开始,但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二十年前据说被灭门的将军府,其实有一个人活了下来,就是宁家最小的儿子卫星阳,年仅二十。
逃过一劫,背负血仇的卫星阳,在那之后隐姓埋名,一直在追查着当年那个作恶的傀妖的下落,可惜一直没有结果——而在十年后,他因为恻隐之心,收养了一个在街头差点饿死的幼童。
那个幼童,就是后来的宴青。
对于宴青来说,卫星阳是他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