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习音嫌弃,拍了拍满身尘土。
“台!台子…不顺眼!我
?和习音准备拆了重新打个!”长宁心虚,可要脸的人怎么能告诉别人自己犯傻?
“碗碟…也不顺眼……”云芝望着一?地碎片明知故问…
长宁的脸涨得红彤彤,可一叉腰,就像个财大气粗的土财主一?样,摆明了一?脸我乐意的表情!
“云芝——”对面那屋二楼传来遥生的声音,云芝听了,忙施了一?礼,又匆匆往回?跑去。
“外边那是什么声音?”遥生坐起身,也听到了对面小店里的惨叫,靠着床栏无力托了托额头询问。
云芝噗嗤笑了一?声,走到小姐身边,倒了盏茶水递给?小姐,边捂着肚子笑边说着公主的“壮举”。
“摔了?”遥生的脸色有点疲惫,可一听是长宁摔了,目光中又闪过担忧。
“哎呀,没事的没事的,咱家公主,皮糙rou厚,头上撞了一?片红而已,连个皮儿都没破。奴看着倒是觉得习音摔得更惨。”云芝忙安抚遥生。
“扶我去看看。”遥生说着,披了件衣裳,就要下地,只是脚下虚软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
云芝自然是要扶的,两人走去窗台前,遥生微微挑着竹帘露出一条缝,就看见习音正蹲在店门口对着破碟破碗连连摇头。可长宁则是可怜兮兮杵在门外头挨训。
遥生目光柔和望着,觉得习音一定头痛极了,长宁这个人,时常都会有事没事搞出一堆始料不及的状况。想想从前自己也是常常这般崩溃,遥生却还是想要守在那个人身边,“咳咳咳…”
遥生匆忙捂住口鼻,松开了竹帘。云芝忙是搀扶,“小姐快回去躺着罢!可不敢再吹了风。”
殊不知,长宁那人看似马马虎虎得紧,可其实对周遭的异响十分敏感。扭过头望着对户二楼那扇窗,分明是听到了咳嗽之声。
“习音…”长宁进了小店。
“我?最喜欢这个碟子了!”云芝看看手中的碎片崩溃。
“习音。”长宁小心翼翼揪了揪习音的袖子,“遥生好像在咳嗽。”
“咳嗽?”习音纳闷转过头望着长宁,“你怎么知道?”
“我?听见了,刚刚…”长宁蹲了下来,满脸担忧,“不然你问问云芝吧?”
“你怎么不去问?”云芝放下手中的碎片
望着长宁,她很肯定,从前长宁的冷漠都是伪装,心中放着那个人,公主连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才熬了三天,就已经暴露无遗了。
“我?…”长宁又消沉垂了眼眸,“摸着习音的袖子捏来捏去,又别扭起来了。
“你还喜欢王妃么?”习音心软。
“你是不是敌军派来的探子?”长宁不满地抗议。
习音满脸黑线,抽了抽嘴角,真是被公主气个半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在长宁额头上那个鼓包弹了一?下!听着那呆子惨叫,心中才觉得些许平衡。
两人收拾着一?地狼藉,不一?会?见云芝又出门来捡拾掉在地上的菜叶子,长宁激动地扯着习音乱晃。
“知道了知道了!”看着长宁额头上的包上加包,习音示威性地一抬手,长宁赶忙捂了额头缩颈。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习音走去对门,与云芝相谈几句。
长宁拿着扫帚假模假样,不住地扭头偷看,见云芝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又摆摆手。两人倒是聊了起来,真叫个急死人!
“习音…”云芝为难地挠了挠下巴。
“嗯?”习音纳闷云芝为什么这样问。
云芝尴尬指了指习音背后,“公主在这村子里还要负责扫大街啊…”
习音哑然,扭过头看着身后,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撵到了背后,拿着个破扫帚,搞得街上都是黄土飞扬!
“偶…偶尔吧…”习音尴尬,与云芝匆匆告别,将那脸面丢尽作,妖不断的长宁拎回了店了。
“怎么样!云芝有说什么吗!什么时候搬来的!遥生怎么了!她们住多久!”长宁一?句跟着一?句,像个连珠炮也似的,让习音完全插不上嘴。
强迫压着那人坐去凳子上冷静,习音无奈擦了擦长宁脸上的灰土,“王妃给?雨淋病了,想是一直穿着shi衣服的缘故,第二天又走得早,赶上早寒,病了一?场。”
“病了!”长宁又站了起来,“重么?我?就说听见她咳嗽来着。”
“云芝说不重,只说王妃病着不便相见,倒也不必太过担心。”可说是不担心,习音的心里多少还是担心的,这乡野地方,可不比京城沛州,生了病,没有郎中医师,万一?体
力不济,熬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长宁垂头想了想,又闷着不说话了,其实公主不说话的时候主意最正,二话不说就领了习音进了后厨。
“我?教你熬姜杞鸭汤,你去教云芝做。”长宁挽了挽袖字,就要教习音备料。
“公主,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