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玦回忆起和秦钺的初见,那天是归真派招收新弟子的日子,初秋的一个清晨。他从侧门走进寻明堂,衣袖还沾着草叶上的露水。
新来的一百多名弟子跪坐在堂内,低眉顺眼,而同辈的长老们三三两两站在堂上挑挑拣拣。他本来是凑个热闹,每隔五年派内就招收些弟子,有时一招百来个,有时只几个,但他从来没有为自己挑个亲传弟子。一来修仙者往往有两三百年的岁数,他也不过三十二,实在年轻的很,不着急;二来虽然想拜他为师的不少,确实没有见到合缘的。
他站在夕照峰的陆宇彰旁边,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地听同辈讨论底下这些弟子的资质。
可就那么一抬眼,堂外阳光洒落的地方,他看见了一位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眉眼深邃,有掩不住的锐气,五官虽然仍有些稚嫩,却不难看出以后俊朗的神韵。
江怀玦也不知为什么自己就晃了神,去案上取了南屏峰的木牌走到了那少年的跟前。
“你叫什么名字?”
“秦钺。”少年有些忐忑地看他一眼,脸上蓦地有些泛红,急忙低下了头,可又忍不住偷偷抬头看他。
江怀玦垂下眼眸与他对视,半晌,把手中木牌递了过去,“收拾东西,酉时以前,来南屏峰报道。”
少年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待开口时气息都有几分不稳,“我,我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他手里紧紧攥住了木牌,眼巴巴地望着他,直到他转身离开,才如梦初醒,一骨碌爬起来,跟在了他身后。
后来,他们在南屏峰上拜了先师,他坐在主位上,抬眸看着跪在下首的秦钺,说
“今日,我江怀玦,收秦钺为亲传首席弟子。”秦钺为他奉上一盏茶,那是南屏峰上江怀玦亲手种的君山茶,茶汤微黄透亮,氤氲的水汽好像模糊了堂前漏下的微光。
再后来,他们就这样一师一徒在南屏峰上住了十年。江怀玦每日早起喝的茶都是秦钺沏的,药是秦钺煮的,连洗澡水都是秦钺试好了水温,才唤他过去,江怀玦授他以功法,他就照顾着他生活的点点滴滴。茶圃到后来都由秦钺来打理了,连着一旁开了一片小空地,种上了兰花和栀子。
江怀玦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仔细地看看那少年的眉眼了,秦钺渗透进他生活的各个角落,而那少年如今已长成了一个男人。
他看着跪在床下的那个男人,双眉如刀锋一般,鼻梁挺立,眼眸古井无波,可当被他认真注视时,却又深情款款。他生得高大极了,当年还略单薄的身躯如今孔武有力,即使整整齐齐穿着衣服,也可以窥见底下结实的肌rou和宽厚的臂膀。
他不知作何回应。
江怀玦根本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的徒弟会向自己说出“我心悦你”这样的话,听到了,他也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徒弟。他的元神好像突然停止了工作,脑海里只回荡着那句表白,秦钺的声音低沉,说起那句话好像海水缓缓漫上石滩,叫他的心都被浸透了。
可他也还是不知自己的感觉就是心动,下意识的转过头,只招了招手叫徒弟出去,便合衣躺下了。
他开始避开这个话题,他没有做出回应,除了修行时的指点外,不再多说任何一句。可除此之外他对秦钺束手无策,自从告白以后,秦钺已经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感情。只要一有空闲,那双眼睛就盯着他,像一头狼盯住了自己的猎物。他的眼底的欲望昭然若揭,江怀玦不得不在某一次对视后宣布了对上次那件事的惩罚:在偏厢里闭门思过一个月。
晃然又是近一个月过去,江怀玦半夜忽醒,穿了外袍起夜,回来时看见偏厢里还亮着一盏小灯。
此时已经近丑时,江怀玦心下疑惑,便靠近窗前。那窗户敞了一半,可以看清屋内景象。
这一眼看过去就叫江怀玦吃了一惊,脸颊唰的一下红了。男人赤裸着上身,露出小麦色的胸肌,裤子褪至膝盖,腿间巨物高高挺立,正被男人握住撸动。
瞥见男人胯下的勃起,江怀玦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烫了一下,那jing身是深红色的,尺寸狰狞,不似人身上的物件,较之某些兽类都要大上一些,gui头比鸭蛋还大上一圈,马眼微涨,吐出了点清ye,使得gui头上些许水色。
男人体毛旺盛得很,整个Yin部都叫浓密的Yin毛覆盖住,囊袋仿佛蓄满了Jingye,看上去颇有分量。
仔细一看才发现男人手里竟握着自己贴身的小衣,就着这衣物抚弄着巨龙,一边撸动,一边喘息,那性感的声音几乎叫江怀玦腿软,马眼流出的前列腺ye弄shi了小衣,却叫秦钺更加兴奋,仿佛这一下一下是在亵渎他的师尊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喘息声变得更急,那气息仿佛就在江怀玦耳边,他腿间两个小xue都被男人喘shi了,玉jing颤颤巍巍抬了头,他不由地将手伸进了腿间,不太熟练地抚慰起来。他恍惚觉得自己不该是这样站在门外,而应该是被男人抱在怀里,感受那有力的身躯怎样温柔地包裹着自己。忽然,江怀玦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师尊。”
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