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林雾琴被洪谦生一推,跌坐到沙发上。
下一秒,男孩已蹲在她膝盖前方,面无表情地将手伸进她裙底,由下往上探去。
林雾琴慌了,抓住他手臂:洪谦生......
白痴么,冰敷。妳穿着这是要怎弄?
被回瞪了。
而他又突然起身,在她耳边威胁:妳抵抗的话我可能会忍不住撕掉。
林雾琴因他炽热的吐息而闭起眼,摇摇头。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啊?是么?反正妳满口谎言,也不需要我了,先走,掰。
男孩清秀的脸因愤意而微微涨红。他背起书包,重新走回门前,作势离开。
结果,又停住不动,还咬牙切齿地斜眼瞟她。刚好林雾琴视线还追着他,两人对视了几秒。
要她在这时候独处,实在过于艰难。
话虽如此,但也并非任谁来陪她都行。
留下来....?
哈、哈?哪有人求别人这么没诚意的啊。
他看着女人,耳周又泛起一阵与先前不同的红。又突然将手伸进裤子口袋,那动作仿佛是在寻物。
林雾琴见他一脸执拗,只好在沙发上微幅爬向门口,拉住他还空着的手。
洪谦生目睹她这般行为,与她现在眼角微shi、楚楚可怜地拉着自己的模样,忽觉喉咙干涸,下半身那根子则硬到受不了了。
妳让我撕撕看那个我就留下来。
什么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蹲回她膝前,双手按在她腰际。头又窜到她耳边:妳拒绝我一样会撕就是了。
林雾琴自知躲不了作为这小狼狗玩物的命运,只好眼巴巴地望着他为所欲为。
这会贵吗?
她摇头,几十块而已....
他似乎放下了心中最后一丝芥蒂,手部扯动了起来。
呲嘶。黑色的丝布在男孩瘦长的五指下绽开,底下露出女人白泥的大腿肌肤。
在昏黄的室内灯下,林雾琴见洪谦生一脸投入,目不转睛地猛瞧着她的腿,一副猎捕前的贪婪表情,瞳底绿光熠熠。
他缓缓地撕著、看着,幽幽道:林雾琴姐姐。
......嗯?
所以妳今天到底是怎?
他口吻平静,可林雾琴却本能地感到被要挟。
但,她又对他说不出何晏驰的事。若是说了,那势必会在某个时刻,把话题带到画的事上。
如果可以,她希望洪谦生永远都不要知道她想画他的动机。
被主管骂了......而已。
男孩止住撕扯。他仍直直盯着她的腿,似是在沉思,停顿良久,才吐道:
关于上次妳在管院的话。
嗯?林雾琴不能理解他的跳跃。
我决定要考指考了。
她又惊又忧,那你爸妈呢....?
......之后再说。
你要怎么?喂,洪谦生
男孩毫无给她反应的时间,又突然扯起她腿上的碎布,重新撕了起来,且这次的撕法比先前更加焦躁。
洪谦生虽然动作看似毫无余裕,可面部管理却有着两下子。他仍冰著一张脸,问道:
妳喜欢妳的工作吗?
我......
不知道。
林雾琴感到意外。没想到自己会被他问这问题。
以用来吃饭的工具而言,会计是个能让她不饿死的技能。
且已具备了半年实务经验的她,或许再去拼搏一两年,执照亦能到手。到手后,再加上P大的学历,铁定能迎来饱足无忧的下半辈子。
这就是父母所希冀、社会所期望,一个孩子最适切的人生中继点稳稳妥妥地成为个经考核认证的专业人士。
我....毕竟是会计系毕业....
明明还对我说那些,自己却回答不出来,真不爽。
......
会计系毕业所以呢?
回答不上来。
从小到大都在读书的人,或许才是最固步自封的危险群。
她们把自己拘囿在考试至的体制内。十年寒窗无人问,人们只看结果。考上了,连邻居的狗都欲来舔你;考不上,换来一句书读那么多还不是只能到这。
反倒是书读得没那么多、或没那么好的人,在选择的过程里,承受的社会眼光就少了许多。
22岁真是个尴尬的年纪。既已自大学毕业,还谈梦想的选择,似是不切实际。但距离人生终点,却又仍有遥遥长路。
说放弃也不是,说争取也不是,进退维谷。
洪谦生打断茫然中的她:我有看到。
林雾琴一愣,看到?
妳喜欢画画。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