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翰正气势汹汹地带着五千骑兵策马南进。
在离扬州城还有五里之时,他被拦住了。
是赵构。
只有一个赵构。
他从未想过,赵构竟敢迎战,竟敢,孤身一人面对5000铁骑。
这里是一条隐蔽的小道,两边略微凸起的小土丘,长着茂密的树林。
完颜宗翰谨慎地四周查探,并无异样,只有空灵的啾啾鸟鸣。
“康王……哦不,宋国主,别来无恙啊。”
赵构只是冷冷地盯着完颜宗翰,兀自轻笑一声。
“有劳挂念。”
“不过,怕是要让将军失望了。这扬州城,你们休想踏进半分。”
赵构咬牙切齿道,率先拔剑相向。
“哦?就凭你一人?”完颜宗翰玩味笑道,仿佛在听一个笑话。
“一人足矣。”赵构淡漠一笑,策马直冲完颜宗翰。
完颜宗翰未曾想过赵构会这么直接地冲上来。
“将军,这时候,可不能愣神啊。”赵构的剑气闪到眼前,完颜宗翰才从震惊中回神。
好快!
他提起大刀,便向赵构的剑迎去,两人很快纠缠在一起。
赵构的剑很凌厉,招招向完颜宗翰死xue刺去,甚至不在意那仿佛要落到自己身上的大刀。
“你不要命了?!”一个具有冒险Jing神的男人遇上另一个更冒险的男人,完颜宗翰惊讶了。
但是很快他被激起了更浓厚的斗志。
“本将果然没看错啊!”他赞许道,大刀直劈赵构面门。
金兵铁骑在身后躁动,看到主将落了下风便想冲过去。
“你们都不要动,这是本将和他的战斗。”完颜宗翰止住了他们,Yin仄一笑。
赵构拼了命地打,或许是很久没有训练,很快便有不支的迹象。
“赵构,你们宋人有句话,蚍蜉撼树,说得就是你这种人吧?”完颜宗翰发狠,直劈赵构面门。
“谬赞。”赵构粗喘着,目光一冷,躲过笨拙的刀,身体后仰,手中的剑却刺进了完颜宗翰身下马腹。
“!”马哀鸣一声,顿时就狂躁地狂奔。
“将军!”身后金人大惊,便要冲上来。
一支鸣镝箭破空而来,裹挟着杀气,钉在了那首当其冲的金人的脑袋上。
两边突然噪声大作,完颜宗翰心下一惊,来不及拉住暴动的马匹,便已经一把被赵构扯了过去,冰冷的刀锋贴着他的脖颈。
无数箭矢从树枝间射出,密密麻麻地落在金兵的身上还有马身上。
场面顿时混乱一片。
不远处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赵构亲选的300骑兵冲上前来,割韭菜般收割金兵的人头。
赵构伏在完颜宗翰耳边低低笑道,“粘罕,你输了。”
完颜宗翰猛然收缩的瞳孔里,映出一片宋军所向披靡,金兵兵败如山倒。
为首的宋军骑兵看赵构压制得很艰难,从尸堆中冲出来,到赵构身边,合力止住了仍在挣扎的完颜宗翰,用绳索捆得结结实实。
“赵构,你别得意,金兀术很快就会过来的!”完颜宗翰不甘道。
“四太子?”赵构思索,“搜山检海抓赵构”说得就是他,金兀术,完颜宗弼。
“敬候光临。”他脸上露出琢磨不透的笑意,完颜宗翰却清晰地看清他眼底的寒意。
赵构压着完颜宗翰进了扬州城。随行的还有一些受伤的金兵战俘,被一些下了马的士兵压着。
“官家!是官家回来了!”百姓看到赵构安然无恙地回来,个个欢呼雀跃,奔走相告。
汪伯彦和黄潜善跪在地上,谄媚奉承道:“恭喜官家。”
赵构只是冷着脸,问:“此前汝等何在?”
汪伯彦和黄潜善听闻,大惊失色,顿时冷汗直流,身子伏得更低了。
“臣等……在……”他们支支吾吾无法回答,毕竟他们此前仍然和几个官员醉生梦死。
赵构拂袖冷笑,“呵,怕是还醉生梦死吧?”
他语调陡然冷厉,“汪伯彦,黄潜善玩忽职守,为官渎职,即日起撤去官位,押入天牢!”
“臣……领罪……!”两人看出赵构是真的发怒了,兢兢战战只敢领罪。
深夜,赵构去了地牢,那是单独关押完颜宗翰的地方。
完颜宗翰身加镣铐,却端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
听见赵构人声,完颜宗翰慢慢睁开眼,依稀有几分不屑。
“粘罕,如何?”赵构走到完颜宗翰面前,甚至连敬语都没有了,他慢慢地蹲下,笑yinyin地看着完颜宗翰。
完颜宗翰只是笑,“宋国主果然有能耐,不过,你是否能抵挡大金的十万铁骑呢?”
赵构道:“拭目以待。”
完颜宗翰见赵构并无多少情绪波动,顿觉无趣,又问,“宋国主来想必不是为了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