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多,他经历过许多次刺杀,有两三次都是躲在柜子里的。
“哎呀沈司令,要见您一面可真是难,我和老刘都等半个多小时……”
“我都以为沈司令是去夜会家人去,今天必然是等不到人。”
沈一拂不声“色”地起,一边脱外套一边往内间去,那刘将军仍在说早上的事:“可不是,谁能得到,沈司令也会有追不到的女子,欸,是个什么样的佳人,实在令人好奇呐。”
感到有人临近,云敛着呼吸,心里暗暗念叨千万发现她……
下一刻,柜门突启,枪/头指向内之时,那个长玉立的男子就这么出现在自眼前。
柜子里头的……不是刺客,是一个少女。
本以为的刺客成朝思暮的女孩,他显然始料未及,连枪/头都停顿一下。
办公室的内间和外间用半堵墙挡着,并无屏风,外间的将军好像察觉到什么异处,“怎么,沈司令?”
云冲他做个“嘘”的口型。
“没什么,有点热。”沈一拂收枪,把外套放入柜中,合柜,若无其事到沙发前,冲端茶的阿义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阿义的表情已经告诉他答案。
沈一拂口中在同两名将军说场面话,脑海里却浮现着刚才柜子的那一幕。
少女左手端着蛋糕,右手拿着叉子,蜷在柜子的上截,半穿着他的衣服……下半……等等,下半好像没穿?
沈一拂放下茶杯,两位将军看他又站起来,不由奇怪:“沈司令,又怎么么?”
“又有点冷。没事,你们继续说。”
他踱柜前,再一,看到她的的确确没穿裤子,一股无名火蹿起。
这才淋过雨,昏“迷”好几天,一醒来就穿这么凉爽,当自体好么?
实际上,皆因裙子有点短,且她在这局促的空间内只能盘着腿,才呈现出两条纤纤细腿暴/“露”在外的错觉。
云不晓得自哪惹着他,见他瞪进来,歪着头瞪去。
她拿眼神叫他关门,见他无于衷,递出去一个“什么情况”的神情。
干什么呀,就不怕外边的人发现么?
沈一拂本关门,看她高撅着嘴,不能说话只呵着,嘟嘟软软的,粘在红唇的“nai”油直晃着他的眼。
更晃着他心。
真是……叫人看着又恼火……又怦然。
沈司令也不自是怎么,子朝前一倾,忍不住凑上前,含住她唇畔。
一切像定格的无声电影,暖暖的鼻息拂过鼻腔,可下唇传来轻微的痛感,像被轻啄一下,她唇尖的“nai”油被“舔”。
只一下,便即关上柜门。
外边那杨将军还在调侃:“沈司令,您都还没说呢,您日理万机的,怎么会花那么多心思追一个女孩子?”
沈一拂转,深邃的眼眸里闪着丝丝光亮,“有什么办法,她太令人心,我忍不住。”
第九十六章 此情可待她脸一红,看他……
柜中,云知维持着秤砣般的姿态,耳膜被心跳震的掩过头的谈话。
唇上余温还在,她听到沈一拂邀那两位军参观司令府。
继而,伴随着咔嚓一声关门声,脚步远去,思才得以回笼,她怔怔地想:什么叫“花那么多心思追一个女孩子”?
听到有叩柜门:“云知小姐?”
她迈出来,阿义忙接过她手中的蛋糕碟,说帅嘱咐了先带她回去。她也怕再生事端,同他们先回到卧室去,屋内摆钟正卡六点,她:“你帅今晚和客一起吃晚餐么?”
阿义也不知道,“他没来得及说,小姐要是饿了,吩咐厨房先煮就是。”
“那就再等等吧。”
司令府空旷得很,卧房内没什么书籍,她百无聊赖,翻出纸笔画点手绘打发时间——许久没动笔手生,一时不知画什么好,回想起方才那一吻,连忙晃晃脑袋。
夜幕降临,风撩进屋,她无端想起另一幕,执笔描起线来。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时钟咔一声,恍然过去一小时,入夜气温骤降,她连打了两个喷嚏,正要添衣,肩上多了一件柔软的披肩,身后响起熟悉的戏谑:“你是存心想成为病秧子,好让我‘为伊消得憔悴’?”
云知嘁了一声,刚要回嘴,扭头时望见他,方才在柜中时没瞧清,这张脸比记忆中更棱角分明,也显得更清瘦了。顿时,那句“为伊消得憔悴”便不像是戏言了。
沈一拂弯着腰,手肘撑在椅背,目光先落在纸上,“我有你画的这么好看?”
画,是那日雨中两那匆匆一瞥,接回司令府,她多陷入昏睡,影和一时都是模糊的,直至这一眼,才像是久别重逢后正正经经的对视。
“这么瞧,脸颊还得多打层Yin影。”她说这话有鼻音,夹带着浓浓地心疼。
他两眸清炯炯地看着她,像要把烙进眼底,“我们小五不会嫌我老了吧?”
这句,是衔着津离别时的那句“下回见,但愿我还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