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心你”,没想到她竟然要走,心里一阵难堪一阵落寞,他往前:“我知道你在林家过的不自在、不开心,我也晓得你有很多了不得的心事,不和家人说也从不和我说,你总往和鸣都会跑,连我爸爸都见过……”
她倏然回头,“你说你爸爸在和鸣都会见过我?”
“这是重点么?”
“是重点。”她问:“他见过?”
他抿了抿唇,“但我知道你不想让你家人知道,以我求他保密……你去哪里,我话还没说完。”
黄包车叮叮跑过,云知本已经走出几步,又顿足回头:“宁适,这件事受伤的最重的人,几时轮到你了?你这样着恼,究竟是因我没有关心你,还是我不承你的情?”
他面“色”一滞。
说完这句话,她就这么将宁大少丢在马路边,头也不回。
换作平时,她兴许能耐下“性”子多安慰宁少几句,可眼下,她真没这个心思。
若宁适言不虚,昨日饭局上的乌龙只怕不是“话传话”的失误,而是宁会长有意为之。
假若只是不想和林家结亲,宁家大可直接拒绝,想结亲,更应该在一开始就将话挑个明白。
可制造“乱”局,目的是什么呢?
是图谋三伯的百货公司么?像,又不像……
她没由来想起在何味堂,宁会长望向她的眼神,以及问的那几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宁会长在鸾凤园见过她,说不定为儿子喜欢她,查过她的底细?
他知道她小七是她的“义兄”,不也同样可以知道北京的事么?
她越想越不对,当即拦了黄包车,欲要去找祝枝兰,哪知到了鸾凤园却被老徐告知七爷去天津出差。
“什么时候去的?”
“早上走的,这会儿估计还在路上。七爷走前说过,小姐有什么差使,可以直接吩咐。”
眼见天“色”暗下,她道:“我要去趟何味堂,劳烦徐叔载我过去。”
只是到了南京路,竟然连何味堂都关了门,门前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老徐奇道:“可出奇了,才七点不到,这么早打烊了?”
是巧合么?
她令老徐先送她回去,下车前:“还得劳烦徐叔想法子联系上何掌柜,另外,七爷联系上你的时候,记得告诉他我这里有急事,需得尽快赶回来。”
老徐觑着她的表情,忽道:“小姐家里要是有什么事,这几日不妨暂时住在七爷宅子里。”
云知摇了摇头。
很明显的,制造这场“乱”局的始俑者有更深层的目的,虽然她一时间看不透……但若回去心平静和的把这些旁枝末节一一摆到桌面上,大伯二伯应该不会视若无睹。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洋楼大门,却见到厅内乌压压坐满了人,听到开门声,齐刷刷望来。
大伯、二伯、三伯……全家人都在,甚至还有一个客人。
她看到宁会长时,心里“咯噔”一声,仍强自镇定往内踱。
本还犹豫着,是要上前,还是先上楼,却在一瞥眼间,看到茶几上一个熟悉的东西。
是她的匣子。
她视若珍宝的那个密码锁头,不知给什么东西撬开,拧弯了丢在一旁,匣内的物件零零落落散在茶几上……
有金簪、那块蓝“色”表盘的手表、六十一封信……
以及沈一拂给她的那个王府租金的存褶。
“没想到五妹妹竟然是个大富翁呐。”林楚仙拾起存褶,睨来:“怎么,不需要解释一下么?”
第九十二章 归途晴朗(修)我生命里……
眼前整个客厅像一副昏黄的全家福,人潦潦草草的灰,只有茶几上的东西还带着“色”彩。
有风从窗外刮进来,将一张被拆开的信纸吹起来,落在脚边,她捡起来,看到纸被“揉”皱皱巴巴,心被牵着狠狠一痛,“谁动了我的匣子?”
匣子本藏在衣柜最底层的凹槽里,上边叠着裙衫和胸衣,一般男人翻不到里。她的目光从所有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楚仙身上。
楚仙被她眼底的冷意看背脊一凉,林赋厉起身,“五丫头,匣子的事后再,你先这存褶……怎么回事?”
所有人盯向她,眼神中有疑虑、有质问、有焦急……甚至还有个看戏的外人。
不没有料到会有这一天,但她着实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境下。
云知极力稳着自己的声音:“大伯,现在你们未经我的允许撬开我的锁、偷翻我的东西,我还没讨,你们反倒来找我讨交待……这算不算恶人先告状?”
话中满嘲讽,在座诸人面面相觑,楚仙气道:“这对我爸爸话该有的态度么……”
“怎么?现在民国,你爸爸算皇帝,我无需跪着话吧?”
“你……”
“五丫头,我们并非有意要翻你的东西。”大伯母乔氏道:“今天家里下了除虫蚁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