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轻轻舔了下就放开。
“好啊。”
沈倾扶就是存着心想逗一下她,忽然认真问:“你是不是最近没钱了?想让我请吃饭?”
阮昭:“……”
她鼓了鼓腮帮子,一时之间居然无法回答。
这个男人的思维跳跃为何如此之大。
*
林颂预定的餐厅是家日料店,正值饭点,队排得很长。
阮昭看了眼林颂发的桌号,和沈倾扶到二楼靠窗的一桌落座。
她时不时低头关注手机上林颂发的信息。
这点小动作被沈倾扶捕捉到,他把菜单扣到她桌前,拧起眉,“在看什么?”
被发现了也丝毫不慌乱。
阮昭坦白道:“其实我还约了别的朋友。”
沈倾扶看着她,兀自勾了下唇:“男的女的?”
女孩脸上白白净净,上了淡妆的皮肤像是自带柔光,漆黑漂亮的眼睛微弯起来,轻轻笑了下:“你认识的。”
沈倾扶不再多问,不甚温柔地抬手揉了把她的头发。
直到隔断空间的入口传来脚步声。
林颂还未走到桌边位置。
沈倾扶忽然站起来,座椅在地面摩擦发出呲啦的尖锐声音。
哪怕一句话也没说,阮昭也能察觉到他情绪里的变化,从头发丝到脚尖都散发着“不爽”的气息。
男人双眸如浓墨一般,散发着Yin郁的戾气。
“沈倾扶。”阮昭拉住他的手,“你能不能,别急着走?”
他表情很淡,嘴角绷直,掌心克制隐忍掐得泛白,启唇道:“不能。”
“阿扶,”林颂语气平静,“你到现在还不能原谅我吗?”
该原谅吗。
当年沈柏海出轨,温沅在去找他的路上出了车祸,小沈倾扶就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慢慢闭上眼睛,温度一点点消逝。
车祸不是很严重,可是她原本就生病了的。
温沅到最后一刻都没能等来她的丈夫,生命永远停留在了冰冷的病房里。
不该原谅吗。
毕竟林颂这些年也一直安分守己,没兴风作浪,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
也从未对沈倾扶显露过恶意。
从头到尾有问题的是沈柏海罢了。
而此刻,气氛诡异的安静。
沈倾扶舌尖狠狠抵过后槽牙,眼里像是淬了一层破碎的薄冰:“滚开。”
林颂近乎狼狈地被甩开。
这个急速转变让阮昭意想不到。
她以前也只是隐约知道一点关于沈倾扶家里事情,家庭关系不是很和睦。
可是,为什么会到了这种甚至是完全敌对的程度。
这个季节天气Yin晴不定,变化很快,淅淅沥沥的雨滴毫无征兆的兜头而下。
路灯光线照射下,地上的雨迹斑驳,chaoshi的地面倒映着点点亮光。
路边来往的人和车辆也变少了。
“沈倾扶。”
“扶扶!”
沈倾扶的脚步顿了一下,溺在昏暗中的半张脸隐晦不明。
他的衣服被雨水打shi。
男人背脊挺得很直,转过身时阮昭看到他被雨浸shi的衣服黏连住皮肤,衣领处露出泠冽白皙的颈脖。
偏偏扣子还系到了最上面一颗,在昏沉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禁欲勾人。
阮昭眨了下眼睛,迅速清理掉此刻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你忘记带伞了,会被淋shi的。”
阮昭撑开伞,遮住他头顶往下砸落的雨珠。
“林阿姨毕竟是你妈妈啊——”
“她不是。”他脸上的表情终于有所变化,暴躁地冷笑了一下。
反复升腾的躁郁被压抑,到最后,不过是克制的一句:“少管我。”
阮昭怔了下:“……”
他完全没有停留地,重新走进了雨幕中。
她不知道是怎么惹到沈倾扶生气了,直到后来有一次再碰见周江淮。
周江淮当年是体育特长生,因为外形的优势被人挖掘去了娱乐圈。
风头正盛那几年一度被誉为神颜影帝,票房天才。但是周江淮本人非常佛系,不接通告不卖腐,也懒得传绯闻,在荧幕上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按经纪人的话来说就是这祖宗也就只有那张脸能看了。
最后,他一个不爽和经纪公司解除合同直接走人了。伤了粉丝后援会一众铁杆粉的心。
周江淮跑去当科研队的志愿者,攀登上雪山顶峰,四叉八仰地躺在地上把队员都给吓坏了。
男人淡漠的眼中有些烦躁:“没意思,什么都没意思。”
他长叹一声:“我想试试能不能死掉。”
周江淮到拳击俱乐部给教练当陪打,冲拥有八块完整腹肌浑身都充斥着浓厚荷尔蒙力量的教练扯着嗓子吼:“打我,我皮实,不怕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