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雨下得好大。
顾修手中的鞭子疲惫的垂下,丝丝血红滴滴落下,地面浅坑里已积攒了一滩血ye,被地牢栏杆外透进的夜光反射出惨烈的颜色。
还不够,是吗?
两根手指擎住苍白的下巴,面前赤裸女人抿得紧紧的唇被强行打开。
丝丝缕缕的血掺杂着汗ye顺着脸颊滑下,经过男人修长的手指,那只本应握剑的手细腻白皙,血流过,仿佛在森森白骨上开出妖娆的梅花。
顾修墨黑的眼瞳中,映出面前奄奄一息的女子。
女人呜咽着,眼眸里被恐惧浸染,这是她被折磨的第七天,凡人体质的她早已承受不住了。
别打了···我说···我说···求···求求你别打了···
女人浑身上下唯一完好的舌头,虚弱的往外一个字一个字的吐。
声音太浅,顾修拉着她的下巴,凑近自己。
破晓···组织就在···
话语断续不明,顾修皱眉又贴近了些。
下一刻,手上的力道突然变重,女人张大嘴,一口血水混着藏在断牙里的毒ye喷向顾修面门。
即将继承玉清门长老之位的天才剑修,绝没想到一个低贱的女人竟敢偷袭自己,恼羞成怒的他顾不得脸上刺痛,炼魂术瞬间发动,一道神识冲入女人脑中。
凡人哪能承受得住修士的攻击,女人魂魄被千刀万剐,瞬间撕碎,强烈的痛楚让她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啊!!
女人知道自己必将身陨,惨叫间挺起被洞穿的脊背,干透的血痂再一次破开,刺穿琵琶骨的锁链被牵动得哗啦直响。
她狂笑着仰头高歌,唱起被禁百年的歌来,语调讽刺又酸楚。
心为火!!头为锤!!身死不过,红满天!!以我死换你生!敢叫旧日···
凄厉的歌声响彻在昏暗无光的地牢中,牢笼里被锁链绑住的瑟瑟发抖的女人们,伴随着她的歌声,数日未尽滴水而干裂的唇无声跟合,替她念出断气前,未唱完的那一句。
敢叫旧日换新天。
灵苏元年530年,距离世上最后一个女修坠亡,已经过去了300多年。
女子被全面禁修,统一关押于南荒崖,她们被从小驯养成听话的奴隶,美丽的废物。作为低等仆从和生育机器买卖于整个灵苏界。
奴隶主拉紧手中链条,哗啦啦的铁链跟随晃动,落在最后的纤细身影踉跄着跪倒在地,裸露的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妈的个赔钱货!
低等四阶性奴皮脂滑嫩,色白透亮,面容虽然不如一阶修ji姣好,但至少年轻秀丽,价格也相对便宜,是用来满足追求性价比的普通修士最好的宠物。
这等奴隶,最为忌讳的便是磕磕碰碰。
年轻完整的低等性奴,能给低阶修士一种完璧的脆弱感,她们在被买之前,奴隶主要确保她们保持着干净和完整,像一只洁白的瓷瓶那般,交给她们的主人,供其蹂虐破坏。
一旦她们还没出手,就被磕碰,少不了是要被买家狠狠压价的。
奴隶主啐了一口,长长的捕杆夹住了少女脖颈,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他妈!···
脏话即将出口,奴隶主便瞥到少女半边脸上的麻豆,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靠!又是这个晦气的玩意。
他低低的骂了声,瞥了眼少女猩红空洞的眼,尴尬的咳了咳:跟上!
作为常年厮混于各地的奴隶主,他深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身后那个家伙,他可不想惹。
长相丑陋,半边脸被毁的少女,是玉清门里那个大人物要的货物。
身份不明,满身臭味,从南蛮崖收入这个货色的奴隶主心里疑惑不解。
上等的修仙门派,要这个玩意干嘛?怕是门里某个修士有什么特殊癖好?
心里腹诽,但不敢打听,定金给得不少,钱到了口袋就行。
一个该被报废处理的货物,能卖得如此价格,哪怕得多看她几天丑脸,也无所谓了。
在说也没多久了不是。
竹香越来越浓,不远处青葱翠绿的牌匾上玉清门三个大字如松竹挺立。
奴隶主下了马,递出拜帖交给玉清门看门弟子。
您数数,十个四阶性奴加一个特殊奴隶,来路干净,都是新鲜的!
奴隶主指着被铁链拴住的十一个少女,如指着一群待宰的牲畜。
眼神匆匆撇过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孩,最终落在了队伍末尾的那个丑陋脸庞上。
玉清门弟子皱眉撇撇嘴,像吃了只苍蝇一样的恶心:什么鬼东西,碍了老子的眼。
嘿嘿,您说的是,这一路上,这东西可没少惹麻烦,可她确确实实在名单上,您看看。
这丑东西,你确定是玉清门要的?怕不是你滥竽充数,以次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