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处理,可却是先给她生了火,她怎么觉得不奇怪?沈容便猜测的想着:霍六难不成是念了霍景霆的旧情才会如此这般,她哪怕是阶下囚了,都未曾对她恶言相向,也未曾使用暴力。
霍六,当真是个奇怪的人。
酝酿了一响,沈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怎会投到沈安的门下?”
霍六闻言,转回头看了一眼沈容,目光倒是没有什么变化,随即又转回了雨景之中。
“大王怕不会不知道什么是死士吧?”
死士分两种,一种是自愿成为王公贵族富人的武器,敢死,敢做,而另外一种便是自小就被培养成不怕死的武器,而这种组织当中,大概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也很有可能是杀人凶手,不管年纪,只要为了活下去,便一直要接受变.态的教育。
霍六是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进了军队,那么他便是后者。
“那既然如此,沈安已经不再了,你又何须还为他卖命?难不成,你还要为他的子孙后代效命?”
霍六轻嗤了一声便没了后续,沈容不明其意,但霍六的反应,似乎……不像是要给沈安后代继续效命的反应。
雨大概是下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大概还会下一段时间,霍六似乎没了耐心,未看沈容直接道:“走了。”
沈容闻言,看向破庙外的倾盆大雨,皱了皱眉,却还是打了伞跟上。
被绑票的人,这般淡定配合听话的,几乎没几个。
因为大雨,霍六也走得很慢,至今天完全黑了下来,大雨才停了,点了灯笼,马车的速度也快了起来,直到夜半,听到狼嚎声音的时候马车才听了下来。
霍六进山了。
“下来。”
声音似乎已经带着些许的疲惫,沈容从马车上下来,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是一家破败的猎户房子,她便以为他们今晚是在这过夜了。
霍六没有半点的犹豫,到了破屋前,用力一推,门便开了,随后提着灯笼便进去了,沈容跟在他的身后,昏黄的光线,屋子中只有已经被腐蚀的破桌子,破床,都蒙上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灰尘,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
霍六站在房中停驻了许久,眼神似乎蒙上了一层Yin郁之色,但很快却又消失不见了,就好像是沈容出现了错觉了一样,这个地方,肯定和霍六有关系。
“山路崎岖,大王还是不要乱走,省得出现什么意外。”
霍六说完,在摇摇欲坠的桌面上放下了一把匕首。
“你要去哪?”霍六这意思,似乎要把她留在这个地方,然后自己离开。
他费尽心思把的把她掳走,怎可能这般轻易的就舍她而去?
霍六沉着内敛的看了一眼她:“很快就会有人把大王你带走的,毋须担心。”
说罢往门口走去,沈容想跟上的时候,他忽的啪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还在外面……上了锁?!
随即马车声响起,霍六便架着马车离开了,留下茫然的沈容。
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霍六不是要把她带到顾相面前吗?为何又自己一个人走了,他说会有人来接应她,难不成是顾相派人来接应?
满脑子的疑问都得不到解释。
屋子的门被锁了,而窗户也早已经被原来的主人从外面用板子钉死了,屋内只有霍六留下来的一把匕首,和一盏灯笼,沈容没有想如何去开锁,在这种深山林子中,且还是晚上,待在这房中才是最为明智最为安全的选择。
几日都因为霍六的赶路而不能好好休息的沈容,Jing神已经有些稳不住了,找个干爽点的木头,擦了擦,坐了下来,狠狠的掐了好几下自己的大腿,以防自己真的扛不住睡了过去。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中沈容一直在戒备着,也跟过霍景霆学过点耳听八方,眼光八路的皮毛,感觉到气氛忽然不对了,似乎狼嚎声也渐渐弱了起来,一时间屏住了呼吸快速的把身旁的灯笼给熄了,把匕首拿了出来,握在手中,走到门口旁边,晃了晃头,让自己的Jing神更加的集中。
一刻的时间,沈容却是感觉过得更久,久得如同是过了一个时辰。
一定不能是除了顾相和她之外的两边人,不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只有这两方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要她的命,但别人就不知道了,比如路过的陌生人,若是心眼不正,见色起意,劫财又劫色,她一介女流又该怎么办?
如果是陌生人,但愿看到这屋子上的新锁会认为这不是一处废屋,而是有人居住的。
但随即沈容否了是过路人的想法,因为外面的人非常的小心翼翼,小心到沈容接下来几乎都察觉不到有人。
如此小心翼翼,沈容心生怀疑,反正外面的人也已经认定了屋中有人,她也不必躲,且,是营救她的人几率比较大。
重新用霍六留下来的火折子点燃了灯盏,提着灯盏站到门后的几尺外,问:“门外是何人?”
门外的人听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