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绪看着顾宇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憋在胸腔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身后的陈戟一句话也没再说,最普通的戒尺被他甩得虎虎生威,夹杂着急啸般的风声落下。
顾绪许久没受过这么急这么狠的责罚,被打得不住地蹬腿。
借力的茶几被他挣扎间推动,越来越斜,边角几乎碰到了沙发,汗水顺着发梢低落在茶几上,顾绪忍不住伸手去挡,又被陈戟一戒尺抽了回来,斜斜的一条红印亘过手背,
“十…阿—四。”他把手收回来,按在汗渍上,咬牙报数,但完全跟不上陈戟的速度,被压在喉咙里的呻yin也终究被打了出来。
陈戟也不回应,只按照自己的节奏来,鲜红色的tunrou被压下去,还未完全弹起又被再一次压下。
顾绪的呻yin和报数他好似都没听见,恨恨地甩完戒尺,转身便要走,却听喊得有些沙哑的嗓音又响起来。
“乖,乖,阿清别怕。”
陈戟转过头才看见被放在沙发上的陈清哭得满脸是泪,却不出声,是被吓到了。
顾绪艰难的直起腰去抱孩子,却被陈戟抢了先。
顾绪不说话,陈戟也没说话,他把孩子往顾绪怀里一放,一使劲就把顾绪整个人抱了起来。
顾绪tun部悬空,孩子被放在他腰腹上,他被陈戟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来,无处借力,在抱着陈戟的脖子还是抱着孩子之中选择了后者。
托常年健身的福,陈戟一个人撑着三个人的重量竟然也健步如飞,几步就上了楼梯回了卧室。
顾绪猜到陈戟会罚他,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生气,他甚至有些迷茫。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陈戟也根本不理他,只吩咐他去清理,自己去将陈清哄睡了。
早上还被免了盥洗,晚上却被罚成这个样子去清洗,顾绪试了几次才咬紧牙关狠下心去掰开tun瓣,温热的ye体灌进来,顾绪放空思维,任由热水打在脸上,再顺着脸颊流下去。
他走出浴室的时候,陈戟没有像往常一般坐在床上,室内昏暗,只有小屋子门口透出暖黄色的光。
他苦笑一声,推门而入。
陈戟在房间正中站着,好像在闭目养神,听见关门声才睁开眼。
顾绪把唯一一件遮羞的睡袍脱下,十分懂事得在陈戟面前跪好,微微低头。
一时间竟没人说话。
顾绪忐忑了很久,终于还是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您,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不问还好,问了陈戟的刚刚消散些了的那点火气又被拱了上来。
“你连错哪都不知道了吗?”
顾绪低声说道:“我不该在晚训的时候说话,对不起,但您何必这么生气?”
他抿了抿唇,又填了一句:“我以为这不算什么大错。”
陈戟蹲下身来看他,两只手指夹着他的下颚缓缓上抬,顾绪却目光向下,不看他。
陈戟叹息一声,顾绪这是委屈了。
他席地而坐,问他“你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呢?”
为什么?顾绪被问得有点迷茫,安慰弟弟还要问为什么吗?
“他哭得太惨了。”
陈戟点点头,又问“那你为什么不能等晚训结束?你那个时候去安慰他除了为你赚到了十七下戒尺,又有什么别的意义?”
顾绪哑口无言,无法回答,反问陈戟“如果是阿奕哭得这么惨,你难道什么也不做吗?”
陈戟又凑过来看他,大拇指从他的眼角擦过去,“阿绪阿,为什么你上辈子都吃过亏了,这辈子还是这样呢?”
顾绪惨淡一笑,终于明白陈戟气从何来。
顾宇拒绝联姻,祖父便打算把顾宇送去给生意伙伴当个情人,只是顾宇一个半大的小子,那生意伙伴却年过半百,说是情人还不如说是个玩物。
顾绪是从车上把被打晕的顾宇抢回来的,他根本没想到他的祖父竟然这么丧心病狂,为了钱为了洗白,自己的亲孙子都能这么利用。
但是顾绪无法反抗,顾宇拒绝联姻闹得家族本来就不太好的境界更加惨淡,祖父是急得红了眼,任何攀高枝儿的机会都不放过,一个本就打算用来联姻的孙子又算得上什么?
事情停滞在此,顾绪做好了洗白失败的准备,拼尽全力的把父母弟弟们往外摘。
事情却突然有了转机,祖父又联系上了另一个家族,顾绪焦头烂额正犹豫着要不要劝阿宇接受,就听说那女孩是他的学妹。
是一个暗恋他很久乃至于他本人都有所耳闻的学妹。
他的内心十分苦楚,终究还是把自己当个商品一样的卖了。
但他不敢说,他不敢对他的妻子说他是同性恋,更不敢说那天他的伴郎就是他保持关系好几年的男朋友。
但他也没想长长久久地瞒下去,在他们结婚很久没有性生活的时候,在学妹的质问下,他承认了。
“我是同。”这三个字引起了轩然大波,家里乱成一团,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