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看元灏年纪轻轻,除了同顾柠说话易红耳外,与长了几岁的顾霄攀谈间,谈吐举止颇让官海浮沉多年的顾大人赏识,只觉少年是个不错的好儿郎。
顾霄生了惜才之心,便诚邀了元灏与其妹同往茶亭共饮,绿坪桃林间的凉亭格外雅致,清风微拂,便是阵阵桃香浸脾。
未知元小弟可是这浔阳城人?
自打从顾柠口中听了此人名讳,顾霄就很是上心,如今赶巧遇上,自然要查问一番,目光扫过秀眸含娇的顾柠,便叹了口气。
非也,我与家妹乃是郑人。元灏言及此处,稍有停顿,看着顾柠盈盈美目,他选择的坦言。
如今边境不宁,惹祸的郑人为景国人厌恶,战火刚起,行商在浔阳的郑人都打包回了国,难得少年郎如此敢坦白身份,顾霄微愣之后便是大笑。
无妨,不知元小弟是在此游玩还是客居?
这次还未等元灏答话,坐在他身侧的元珊便抢道:我们是来客居的,顾公子也是浔阳人么?
少女比顾柠大了一两岁,光艳照人的小脸娇俏的如花儿般,虽不若顾柠灵洁脱俗,却也是极为晃眼的出挑美人,话语间还带着郑人的软绵口音,难免叫人心生喜爱。
可顾霄又是何许人,顾氏未来的内定族长,什么模样的绝色不曾见过,只淡然温言:我们是京都人,庶务在身才居浔阳城的。
大抵是听出了顾霄的疏离,少女的喜悦落了空,瞬间就耷拉着脑袋不再说话了,站在元灏的身旁,失了活力变的异常乖巧。
临别时,元灏旁敲侧击的打听着顾柠府邸,得了顾霄的首肯,顾柠便如实告知了具体位置,却是不曾明说那是太守府。
回府的路上,顾柠的心情难得愉悦,连顾霄都打趣好久没见她这般活泼了,可是这样的喜悦在回到府邸后,就彻底消失殆尽了,原因无他,而是桓厉的亲卫送了信来。
简素的信封并未写字,信口处的印泥隐约可见他的金龙私章,顾柠本不欲看,打算撕碎扔掉,却又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一咬牙还是看了。
【卿卿柠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大战在即,思你不得,日夜皆是春梦缠身苦乏不已,唯有传信飞来以慰相思,柠儿可有念我?待战事平定,回京之日,定要将我的龙根埋入你那娇处好生磨磨。最后,切记不可与男子往来,否则剁之!】
顾柠樱唇贝齿恼的微颤,手中的信纸瞬间成了碎屑,扔在地上还不解气的用脚踩了几下,她甚至能想象桓厉在写信时,那笑容是如何的Yin森变态。
至于信后扬言要剁人,她自知不是要剁她,却是怒生了反叛的心思。
为人姐夫者,yIn己妻妹,遑为储君
因这信笺,顾柠晚膳都食的不顺,夜里做梦又是桓厉欺压在自己身上,解了鸳鸯戏水的肚兜,捧着一对儿玉ru品尝,唇齿舔吸的蛮狠,直叫顾柠娇泣不已,苦苦哀求着,他还是将那生硬的火龙对准了她的花心,正要捅入。
小姐,小姐?可是梦靥了?
被侍女叫醒来,顾柠才发现已是天光大亮,被噩梦缠了一夜的她,只觉双腿酸疼,娇躯更是覆了一层薄汗,遂吩咐了下人准备香汤要沐浴。
方用过早膳,门房处的侍卫便来报,有自称元家公子的少年求见。
可是元灏?
听他自称正是此名。
顾柠扔了手中的绣扇,拢着长裙便往前厅去了,走的急了些,小巧秀气的鼻尖香汗浮起,转过长廊的弯儿,便瞧见站在前厅院中等待的元灏。
元公子。
顾小姐!
英挺的少年装扮的格外得体,比顾柠所见的那些个世家子弟不曾差去哪里,大概是等的久了,他额间也是一头大汗,面上却不见丝毫不耐烦,清朗的目光注视着顾柠,第一个动作不是送出手中的礼盒,而是掏了一方手绢递过来。
绣着几叶青竹的手绢显然是男式的,这出自本能的动作,在顾柠久久不曾接过手帕的空当,让元灏红了脸。
对不起,我只是瞧小姐出了汗,若是不擦擦,容易受凉的。他更是忘记了,她身为贵族女子,怎会身不配手绢了,又怎会要他的。
他刚想收回手,掌中却赫然一空,原来是顾柠抽走了手绢,细白的五指捏着不大的绢子擦拭着额间香汗,扫过鼻头时,隐约还能闻到一股皂角的淡香。
你也擦擦吧。
若是前一刻元灏还在惊喜少女接了他的手绢,那么这一刻,看着少女从怀中掏出的粉色手绢,他已是欣喜若狂,对上顾柠清澈动人的美眸,颤巍巍的接过了绣着芙蓉的手绢。
这还是顾柠第一次将随身之物赠与一个男子,见他用过后,丝毫没有归还之意,甚至还宝贝的纳入了怀中,她也没有多语。
昨日问下小姐的住所,本想送些郑国的小食来让你尝尝鲜,倒不曾想到,此处竟然是太守府。
少年清朗温和的眸色不温不淡,丝毫没有和景国权贵顾氏扯上关系后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