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的一声,顾轻鸿的房门被历澈一脚踢开,此时顾轻鸿正悠闲的躺在贵妃榻上养着神,这巨大的声响让顾轻鸿的眼皮抬都没抬一下,历澈看顾轻鸿这悠哉的样子更气不打一处来。
“顾轻鸿,你个杀千刀的!清清来楚馆你不和我们商量,就擅作主张,我看你是不想活命了!”
历澈说着更加冒火,没留一点情面的从腰间抽出软剑直接劈向顾轻鸿腰间,顾轻鸿眼皮都没抬拿起身边折扇,利落的格挡了回去,这脆弱的折扇受到刀剑劈砍竟完好无损,历澈看自己一招不成还想再来一招,历湛走进房门高声喊了停止住了历澈的动作。
“澈儿!够了!”
“哥哥!这次可是关乎清清,我们不能纵容这厮再擅作主张!”
听着两兄弟的对话,顾轻鸿才抬起眼看着兄弟二人,这两小子从小和清韵长大,平时Jing明的一点便宜都让人占不上,一到清韵的事上就要昏头。
“我说你们二位累不累啊,还不赶紧坐下歇着。”说着顾轻鸿起身拽着二人坐在桌边,泡上普洱,吸了一口手上的长腰烟斗,慢悠悠的说:“接清韵过来是羽亭的主意。”
兄弟二人一听是苏羽亭的主意都纷纷停下来动作,等顾轻鸿接着说。
“羽亭想着我们逃出上京已经三年多了,对我们的追捕也松了一些,但松也不代表那位对我们完全放心,李家已经没有余力再庇护清韵,索性将清韵接到楚馆,放到眼皮子底下,我们也能放心一二。”顾轻鸿说完看着兄弟二人。
历澈当然是乐意的,清韵在身边总比在别处的好,而且自己从小照顾清韵,好几年没见到,真是抓心挠肝的思念,现在又能日日看见清清,这肯定是好事。
但历湛可比弟弟想的更深更远,将清韵放在李府,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修养,这才刚三年,清韵的病情刚趋于稳定,现在继续和这几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真不知是福是祸。历湛叹了口气,“哎......小韵在我们身边固然是好的,但就不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尽管放心好了,闻江鸣已经为清韵把过脉了,脉象稳定,这几年静养的还不错。”顾轻鸿顿了顿接着说:“我知道你们对清韵的顾虑,害怕刺激他,但这样一直拖着,你们的心思清韵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不如借着这次机会让你们表明心意,也是好的。”
历澈听到这里顿时喜出望外,清韵对于自己来说那是要相伴一生的人,但往往好事多磨。从历家兄弟陪伴在清韵身边起,清韵总是被各种事务所绊,根本无暇顾及儿女私情,现在清韵终于能够在他们身边生活,那必然是个好机会能够拉近他们的关系。
“那以后还是继续由我们二人看顾着,你们想来看就来,毕竟小韵有选择的权利。”历澈笃定的说。
“那还真是不巧了,羽亭已经把清韵要到身边看顾了。”
“什么!”历澈激动的看着顾轻鸿,显然不相信听到的,没想到自己出去一趟竟然被柳羽亭那个怪胎抢先了!历澈接着说:“清韵怎么能在柳羽亭那儿,他那娇贵样子,还不知道是谁照顾谁呢”
“那就没办法了,小历公子,这楚馆的规矩可没法子变,你们要是想看清韵尽可以去羽亭那儿。”顾轻鸿轻声说完,看着历澈吃瘪的表情,又哈哈大笑起来。
历湛倒显得平静多了,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嘴角带笑看着自家弟弟被顾轻鸿怼的哑口无言,过了半晌才说:“既然在羽亭那儿,那就让那小子先享享福气也好,不过......你能这么轻易的答应,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历湛看着顾轻鸿缓慢的抽着烟斗,烟气了了升起,让人更加看不透顾轻鸿眼中的情绪。
“现在还有什么好瞒着的,羽亭当初接近我甚至献身,不就是为了那个小废物吗,只是现在我们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顾轻鸿满不在意的说,甚至没有伤心没有难过仿佛真的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历湛看着眼前的顾轻鸿皱起眉叹了口气,语气中竟是惋惜,不知是惋惜自己还是他们所有人。
半个时辰后......
清韵终于领到早饭赶忙往回走,害怕柳羽亭那娇贵公子饿着,本以为楚馆的头牌公子不是每天山珍海味也是饭菜丰盛,没想到柳羽亭的饭食竟然只是简单的清粥小菜,安排膳食的管事看清韵还在长身体才勉强为其加了个蒸蛋,搞得清韵很是无奈。
东想西想的终于到了柳羽亭的房门前,清韵敲了敲房门说:“公子,我把早饭拿来了,是这会食用吗?”
没想到门豁的一下从内打开,手中的食盒被一把接走,清韵瞬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怀抱包围,耳边还响起清脆的抱怨声:“我就说这厮根本不会照顾人,竟然还让清清干这种粗活。”
清韵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才发现竟然是早上吓到自己的双历公子其中的一位,心中顿时慌乱起来,这兄弟二人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赶紧从对方怀中出来,行礼赔罪,“历公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早上不知道那轿子是您的,希望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