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桐迎着寒风打了个喷嚏,易感期碰上大降温的结果就是,三天易感期假刚熬完,又得了重感冒。
但为了工资,为了生存,打工人沈安桐还是决定扒几颗药就去上班。大概是瞧见他一天都Jing神不佳,公司临时排的酒局都不来抓他了,这让沈安桐舒了一口气,正打算回家洗洗早点睡,结果刚上车老同学俞暄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让他别忘了晚上高中同学的局,沈安桐挂了电话叹气,他差点忘了这事。
沈安桐赶到订的KTV包间,俞暄给他开的门。俞暄还是像记忆中那般Jing致,在一群鬼哭狼嚎的人做背景下,余暄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着一抹朗姆酒味简直清新脱俗,但沈安桐今天脑子转不过来,就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找了个空位就坐下了。
他自个儿在角落里喝着因为感冒尝不出味儿的酒,除了俞暄偶尔过来和他聊几句,他也不和周围人说话。不是因为他有多高冷,实在是因为同学多年不见,光线又那么昏暗,他怕叫不上名字气氛冰冻。毕竟高中埋头苦学的日子了,他最熟的只有俞暄和齐峻,加上齐峻早就出国了,这里的人他真没几个还记得的,天知道他为什么一时想不开来参加同学聚会。
沈安桐放下酒杯,准备去一趟洗手间,刚想和边上同时也一言不发的哥们说一声让一下,结果恰好对上了那人转过来的视线。
看清那人模样后,沈安桐愣住了,难道他的感冒已经严重到出现幻觉了,他为什么会看见齐峻。那张十分英俊的脸带一点冷笑意味地打量着他,笔挺的西装勾勒出对方完美的身材比例,紧攥着高脚杯的手仿佛下一秒就要捏碎什么,完完全全生动形象的就是记忆中的齐峻,而且是很生气状态的齐峻。
“齐峻?”沈安桐试探性问问。
“谢谢,你没叫错名字。”对方说完还低头自顾自抿了口酒。
居然真的是本人。沈安桐差点就要用头磕酒杯了,但是那可是齐峻啊,所以他要端庄,“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个月,但是你现在在我边上坐了快半个小时都没认出我。”
“……”我靠这祖宗脾气怎么一点没变,沈安桐头晕极了。
好在齐峻没有继续刁难沈安桐,毕竟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发小,虽然好多年没见但找话题聊还是很容易的。
但聊了没几句,沈安桐感觉自己好像头更晕了,经常齐峻说完好久了,他还没回过神来。齐峻见他有点呆滞的模样,问他说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先回家。
沈安桐觉得齐峻说得有道理,便站起来,没想到站起来天旋地转的。
齐峻赶紧扶稳他说,“这个样子怎么走,我送你回去吧。”
沈安桐一心和跟眼前的黑点作斗争:“那太麻烦你了,我叫代驾就好。”
话还没说完眼前就彻底黑了,恍惚间听见有人一直喊他名字,记忆中很熟悉的声音。
哦,想起来了,是齐峻的声音。
沈安桐再睁眼的时候,就看到医院洁白的天花板了,他的左手还插着针,右手被齐峻攥在手里,虽然说两个高大的Alpha拉手这件事真的很奇怪,但从小他俩相处模式就是齐峻可以为所欲为,沈安桐无论是rou体还是Jing神没没有想过反抗。
齐峻见他醒来,凑过来问他感觉还好吗,沈安桐缓缓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自己感冒心里不清楚吗,还喝那么久的酒,你知道刚才在救护车上你自己心率掉到多少吗,真是嫌命长!”
沈安桐默默地往被子里一缩,结果被子直接被齐峻掀了。
“别给我装睡,沈安桐!”
沈安桐捏了捏齐峻的手说:“我错了。”
齐峻叹一口气,把被子拉回来,重新给沈安桐盖好,然后讲了沈安桐失去意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沈安桐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但见齐峻讲得气急败坏又难掩担心的模样,又后怕又想笑,他只能绷着脸说:“为什么是你送我来医院啊。”
齐峻又炸了:“你想谁送你,其他人你认识吗,还是说你想让俞暄送你,现在好孤A寡O共处一室,果然他那朗姆酒味的信息素勾得你心痒是吧?”
“别瞎说,”沈安桐要是事先知道俞暄信息素味绝不会在此刻引火烧身了,他只好干巴巴地辩解“什么信息素,不就是酒味儿嘛。”
“看来重感冒的人不仅鼻子坏了,脑子也坏了。”
“……”沈安桐委屈但没不敢说。
护士过来给沈安桐拔了针,齐峻看了眼时间跟沈安桐说:“睡吧,明天再办出院手续好了”。
“那你也赶紧回家去吧!”沈安桐觉得自己再留齐峻这尊佛多一秒钟,世界就要少进步一秒。
“不,我留在这里。”齐峻指了指边上一张折叠陪护床。
沈安桐看了看陪护床的长度,再看看齐峻一米八几的身高,想想自己也不能说服齐峻回家,干脆掀开一角被子,“一起睡吧,好歹暖和,而且腿能伸直。”
齐峻也不扭捏,脱了外套和鞋直接钻进了被子,没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