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都充满了不属于他的东西。
靠着墙的沙发上多出来几个造型幼稚的抱枕,和周围冷谈的风格形成鲜明对比;桌子上放着一个造型别致的花瓶,中间还插.着太宰先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花;矮柜上摆着两个相似的杯子, 好像是上次逛超市的时候,某位邻居闹着要买的......
不属于他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给了他一种错觉, 就好像他不是一个人独居,而是有人和他一起同居。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出现的时候, 他吓了一跳,很快又把这个想法摒弃掉,
星原和也此刻有些窘迫, 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染红。他抬起手挡在嘴前咳嗽一声,试图掩盖他的失态。
连忙移开视线,强迫自己不要把心神在放在客厅多余的东西上去。只要不想, 就不会产生窘迫的感觉。
只是人都有逆反心理,越是不让做的事情,就越会想去做。
明明让自己不要想房子里的东西是怎么多出来另外一份的,但是脑海里却诚实的给出了详细的解说。
“嗨,小星原你傻站在玄关干什么呢?一回来就发现你站在这里一动不动,想东西想到忘记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伴随着声音的响起,他感觉有人抬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温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服传递到皮肤上,顺着神经系统流遍了全身。
后知后觉的,星原和也才反应过来身后站了个人。
这个时候再做出吓一跳的动作就不合适了。
心惊的感觉悄然而逝,他微侧过身子让出一个一个通的位置,好让某位先生能够顺利走进去。
换好鞋子,把手上提着的公文包随手放在了门前的矮桌上,脱下身上穿着的大衣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露出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衫。
熟练地给自己挽起衣袖,直径往厨房走去。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他都强忍着自己不要把视线落在进入他空间的某位邻居身上,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绝对不给对视创造条件。
其实在人进来之后,他的大脑就变成了空白的一片,只记得尽量不要和太宰先生有什么接触,在他搞明白自己的心态之前。
在走进厨房的之前,一切都是很顺利的,只要主观上忽视掉身后传来的探究性视线。
他完全不敢回头去观察视线主人的眼神,就怕自己露馅,让在场的另外一个人看出些什么东西来。
莫名的有种心虚感,就像是在做出了一些对不起厨房外面的人的事情一样。
星原和也摇了摇头,把脑海里产生的想法全部赶跑,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他完全不敢深想下去,尽管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是不对的,甚至还有些古怪,很容易就让其他人升起怀疑。
怀疑什么呢?
怀疑他有了不可告人的小心思,被他悄咪咪地藏在最为隐秘,也最明显的地方。只需要伸出手轻轻地扒开,就能看到浮在表情的秘密。
更何况是在太宰先生面前。
所以他到底是在隐秘的期待着什么事情?怀揣着卑劣的想法,又做作的表演着“平常”。
“咔嚓”一声,砧板上摆放着的食材被切断。
低垂下眼,视线也落在了被一刀两断的食材上。晦涩不明的神情在他的眼中出现,隔着一层薄薄的镜片,让人看不真切。
把砧板上的食材摆正,手起刀落,“咔嚓”的声音不断的在厨房响起来,富有节奏感的声音也传到坐在客厅里的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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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背脊骨一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用力的声音,是很怕他听不清吗?这根本就不像是在切菜,他想,这更想切的东西其实是他吧?
想到这里,他无声的笑了下。
其实他今天说了一个慌。
他不是在下班之后,回到家之后就看见星原和也一直傻愣愣地站在门口,而是他一直就在观察着这边的情况。
今天再三确认了武装侦探社里面没有多少事情,可以不需要他出面。令人玩味的是在他说明不去的理由之后,侦探社的那伙人一致同意他留在家中,好说话的就像是换了批人。
他可没有傻到把这句话说出去。
从星原和也走到这栋楼的门口的时候,他站在阳台的窗口处就开始盯着他看了。
又是一天的晴天,傍晚的晚霞很绚烂,橘色和红色交叠出现在天边。
背着光的人不知道他的身上被镀上了薄薄的一层印记,显得整个人都变得有点虚幻了起来。
恍惚间,几个月之间的身影和现在的重合了起来。
曾经他也是在同样的地方看着同样的人,只不过心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太宰治心情很好的微眯起眼,鸢色的眼睛里满是恰意,整个人都环绕着愉悦的气息,好似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咪一样,得到满足之后就会变得格外的好摸。
撑着沙发让自己的身体坐直,视线也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