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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一片雪,非学飞蛾,要扑向光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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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仍还租住在那套独门独户的一居室里。偶尔下班会绕远路去看他,哥哥一天比一天瘦,我却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哥哥的精神逐渐差下去。

    然后有一天,我接到了哥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哥哥听着都快哭了,问我小曦,怎么办,我好像怀孕了……

    我有些慌神,闭了闭眼,说不要紧,孩子打掉就好。

    说着容易做起来难。Omega的孕生子是受法律保护的,要想人流,必须得去公安和民政那边开证明。我带着哥哥一家家地跑证明,等最后到了医院,身体虚弱的哥哥体力跟不上,脸色苍白地吓人。医生给他做了检查,很严肃地说哥哥的生育功能不太好,这次流掉小孩很可能再也无法怀孕,要不要干脆咬牙生下来算了,哥哥坚定地拒绝了,我虽然心疼,却无条件支持他的决定,这个孩子的存在本身就是屈辱的代名词,绝对不能留。

    哥哥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我握着他的手,感觉他的生命力仿佛随着那个未成形的孩子的取出流失了大半,身体薄得像张纸,风一吹就要飞走了。

    “……结束了。”他对我说,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

    我吻了吻他的指尖,“是,结束了。”

    而我们其实都很清楚,苦难的事情一旦开始,永远不会就这样结束。

    六、

    晓雨给我生了个女孩,Alpha。母亲很高兴,把晓雨接回老家照顾,我请了假,白天陪在晓雨身边,晚上偶尔会去哥哥那里看看。

    哥哥的发情期要到了,而那个强行标记哥哥的混蛋却不可能陪哥哥一起度过。我买了Omega专用的镇静喷雾,晓雨这两天心情不好闻不得一丝Alpha的味道,我正好可以去哥哥那里陪他熬过发情期。

    “吃了点药,有点困……”哥哥神情恹恹,一副怎么都睡不够的样子。我扶着哥哥躺好,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哥哥的睡姿端正乖巧,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困了就睡。”我说,“我守着,没事的。”

    “小曦……”

    “嗯?”

    “宝宝起名字了吗?”

    “她还小,不急。”

    “要起的呀。”哥哥的眉眼皱成一团,很认真地看着我,“宝宝得有自己的名字啊。”

    我忽然就想,对啊,哥哥得到了一些东西也失去了一些东西,这么多年了,真正属于哥哥的,好像也只有“陆寒之”这个名字而已。

    “哥哥,你帮忙取一个吧。”

    “最好名字里能有个‘恬’字,”哥哥微微笑着,“我希望她一生无风无雨,万事顺遂,安平喜乐。”

    哥哥的笑容很温柔,话尾却仿佛将有叹息。我替他掖了掖被角,起身出门,不想他看见自己微湿的眼眶。

    等待着发情期里没有自家Alpha相陪的Omega的,会是一场煎熬不已的酷刑。我把镇静喷雾塞进哥哥手里,锁好门守在外面,随时准备接受哥哥的求援。

    层叠的欲望逼迫着哥哥发出呜咽隐忍的呻吟,我靠着墙面,白梅的幽香不断扩散,撩拨我的神经。

    他难受,我也难受。我拆开一支镇静剂,扎破小臂的肌肤慢慢推进去,自嘲地想着,这大概是惩罚吧,惩罚我,生出过那些不该有的想法,才有如今种种煎熬。

    结束后哥哥整个人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脱力,囫囵话都说不全。

    “不能这样下去了。”我扶着哥哥喝了口水,轻声道:“你会被他害死的。”

    哥哥却摇了摇头,话语坚定,“我……不会去找他。”

    “其实——”

    “撑不住……我也不会找他。”

    ——我还能说什么呢。

    跟晓雨商量过后,我决定给女儿取名叫“安恬”,陆安恬。赔偿款打到哥哥账上了,哥哥用这笔款子在市郊供了套房,我去看过,小高层精装,面积不很大,有个阁楼,算是复式。住进新房后哥哥整个人仿佛也跟着焕然一新,我也很高兴,哥哥要是能像现在这样时常笑着就好了,他笑起来特别好看,像暖风吹开春蕾,湖畔细柳垂枝。

    哥哥定期体检的那个医院有个医生跟哥哥走得很近,是个Beta男性,常跟哥哥聊天,一来二去的就熟了。提起他时哥哥脸上带笑,我就猜到哥哥的心思了。

    我觉得挺好。哥哥需要有人照顾,安恬要上幼儿园了,我为这事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没法分心再去哥哥那里。

    听哥哥说,那个医生姓黎,叫黎昕,比哥哥大差不多四岁,他们已经同居了。黎医生并不介意哥哥以前的事,为人比较开朗健谈,我见过他几次,感觉人还不错,眼看着哥哥要奔三了,真能这么定下来也很好。

    他们的婚礼很盛大,哥哥本来想随便走个流程就好,黎医生坚持要大办,他说能跟哥哥在一起是他的福气,他恨不得广而告之所有他认识的人,婚礼当然要大办。哥哥拗不过他,不过婚礼当天我并没有看见黎家多少长辈,多是同学朋友,黎医生解释说是家里人因为哥哥过去的经历不太喜欢哥哥,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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