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岭南潜邸的众位甚是想念陛下。”
??倪烈的眉目瞬间软化了一些:“一切安好。”
??他轻咳了一声:“等过了这段时日,陛下会寻个日子召见你们。”
??周大武大喜过望,念及这二人之间的际遇,心下更是感慨万千。
??世事当真是难料,当初还当倪烈弃信忘义叛变广安王府,原只为了假意投诚先太子,为日后谋事而蛰伏,如今,皇天不负,终于助得一介边陲之地的藩王登上了这至高的宝座。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原来他与陛下之间早已暗生情愫。
??周大武不由想起当年那个十八岁的沉默少年黑着一张脸,问询他关于床笫之间的密事,如今想来,那位他口中人事不知的纯情“姑娘”便是他们的陛下了,念此,纵然是周大武如此粗人,也不由面皮一热。
??他也知道倪烈的性子,故而不再多说些没用的话,与他告别了。
??刚出门,一个身姿挺拔的剑客倚着门,周大武本没注意,但听得对方惊喜道:“周大哥!”
??周大武诧异抬头,看清对方的样子来,不由喜道:“阿英!”
??话刚脱口,他便咯噔一声,忙改口道:“公主殿下!”
??倪英啧的一声,抱着剑上来,大喇喇道:“得了得了,咱好不容易出趟宫透透气,怎么你也来这套了。”
??周大武讪讪笑了笑,见她长高了不少,面上渐渐脱了稚气,已有了一股干练的气韵来,他知道倪英如今已是陛下在后宫的左膀右臂,心下欣慰。
??“咱们广安王府的明珠都这般高了!”
??倪英英姿飒爽笑了笑:“走吧,吃个小酒,顺便瞧瞧周嫂子去,也不知那俩小屁墩儿啥模样了。”
??她招了招手,自顾自往街边酒肆走去了。
??周大武站在原地片刻,突然笑了笑,这两年,很多东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但好像什么又都没有变。
??他追上了倪英,二人并排着,往街边酒肆而去。
??冬阳正好。
??***
??朝元帝的第一个皇子出生后,秘密养在深宫中,准备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公之于众。
??李元悯不过称病歇了几日,便又上朝了。
??岁末便要迎来变革后的第一次科考了,李元悯十分重视,亲自选拔主考官,加之新朝各般事务,这一忙起来四个月的时间弹指而过,与倪烈更是聚少离多。
??倪烈终于安排妥当战前事宜,时隔三日,终于回到了宫里,踏进乾元殿的时候,暮色已经沉下来了。
??一众太侍宫女纷纷跪了下来。
??倪烈脱下护腕,疾步匆匆往内殿走去。他不耐挥挥手,让他们尽数退下了。
??李元悯正在案上批阅奏折,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便看见了几日未见的倪烈,他面上带了喜色:“你怎么来了?”
??他恰巧有些关于军务方面的问题与他商讨,然而倪烈却是窜的一下钻入他的下摆,热烘烘地拱,呼哧呼哧地嗅闻。
??李元悯被闹得连连后跌,耳尖都要冒血,他将他的脑袋捞了起来,“待会儿nai嬷嬷要抱靖儿过来……晚些再……”
??他的声音不自觉带了哄,看着那双冒着光的眼睛,李元悯安抚地亲了亲他的。
??倪烈不管,狠狠地堵住他的唇,哼哼唧唧:“早交代了,今夜他们断不会过来。”
??他急躁地咬着他的唇:“微臣过两日便要出发南疆为陛下卖命了,陛下可不得好好犒劳犒劳。”
??他饿虎似得,一把捞起他,轰轰然往内殿大步流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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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倪烈打着赤膊,仅穿着短打,便从塌上下来,他吩咐宫人取热水来。
??再复回到榻上,掀开明黄色的床帐,一阵冷香扑鼻而来,塌上之人艳色难掩。
??李元悯半阖着眼睛,启着殷红饱满的唇微微喘着气,汗水shi透了发根,雪白的面上布满了chao红,若一支艳丽的娇兰。
??此刻,他又睁开了眼睛,又嗔又怨的shi漉漉的眸子正看着猊烈——他的艳已经被倪烈催化到了巅峰。
??倪烈看得心里咚咚咚地乱跳,这块心肝简直要了他的命了,怎么一眼,单单就一眼,便教他脑子发热,教他什么也思考不了了。
??他疯狂地想,他定是喜欢极了自己,才会让他催得这样艳,这样的艳色,也只会让他一个人瞧见。
??倪烈喉头又干又痒,他窜的一下又跳上了床,将人搂在怀里,热燥燥地拱着他的脸:“你定爱极了我。”
??这样的话、这样的情态若是让他的那帮将士们瞧见,定要吓到丢盔弃甲的,然而李元悯却没有半分的旁的神色。
??他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