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李元悯的胃口却好了很多,他将仆妇布的都吃下去了,最后居然又喝了碗药膳鸡丝粥。
??一旁照料他多日的仆妇显然很是意外,欣慰地替他端上了漱口的香茶。
??辰时一到,随行已候在外面:“主帅,外头马已经备好。”
??猊烈点点头,挥退了他,正待起身,鼻尖又一阵香气迎面扑来,身边人搂住了他的腰,也不说话,只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里面,教猊烈不由咬紧了牙根。
??哪里是什么君子端方的一方藩王,倒活脱脱像个恃色娇纵的ji寮小唱,勾得恩客魂不思归。
??猊烈心间恼怒,却是叫来了随行。
??“吩咐曹纲,今日改为例行Cao练,一切……待明日本帅回营再说。”
??“是,大人。”
??随行视若无睹应了,匆匆下去。
??待随行离去,猊烈脸色便有些不好,他沉着脸,正要开口训话,眼前人像是怕他说什么话出来似的,立刻揽住了他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唇。
??又是这样的手段!这样脆弱到不堪的手段!也不嫌用多了招人烦!
??猊烈当真是恼恨,然看到他微微颤抖的漆黑睫羽,训斥到了唇边,却又咽了下去。
??他报复性地搂住了他的腰肢,用力碾弄着他的唇,吞噬掉他唇间的津ye,教他只能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任他摆布。
??这个主动招惹他的人终是全线溃败,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猊烈按住他的后脑勺在自己脖颈里,后悔极了昨夜那般轻易许了他,简直色令智昏!
??许是这样不满的警告,那人没再得寸进尺,只默默地伴着他,也不说话,只温柔地看着他,仿佛看着另一个人,猊烈一整日都在隐忍与爆发的边缘徘徊,但若真黑了脸下来,对方又一直用那双含着水一般的眼睛看着他,看得仔细些,眼中还有令他焦躁的哀求。
??猊烈第一次这般自厌,简直像是个作茧自缚的蠢货!他匆匆用过午膳,也不等那人吃完,骤然起身大步流星往外走去,想让人牵了马来,然小厮候在那里许久,却又让他挥退了去,烦乱之下,干脆去了书房,盘腿坐在案边,挑些兵书纪事之类的打发时间。
??正一目十行地胡乱翻着,那个披着乌发的人走了进来,这样冷的天气,他的披风竟没有带出来,只穿着略显单薄的衫子,他喘着气,双颊泛着微微的红,显然是到处找寻他来了。
??他看见了他,心似乎安定下来,吞了吞口水,提着下摆进来了。
??猊烈只当做没看见,余光看见对方悄无声息走到了他的身边,衣角带风,一阵冷香袭来,大腿上一重,那人却像只狸猫一般,将他的腿当成了枕撵,就这般蜷缩着,窝在他的腿间,胆大妄为般自顾自阖上了眼睛。
??猊烈忍了半天,直到他抓着他衣角的手悄无声息垂落,还未想出什么训斥的话来。只黑着脸朝着门口的小厮示意了一番。
??小厮会意,立刻差人搬了几个暖炉进来,书房便暖和起来,猊烈畏热,将大氅去了,顿了顿,又盖在他的身上。
??腿上的人呼吸绵长,似是睡得很沉,呼吸间尽是馨香的气息,猊烈看着看着,眼皮也重了起来,手肘靠在案上,支着额,居然也这么睡过去了。
??日落西山,夜幕渐渐降临了。
??猊烈一顿,醒了过来,看了看案台上的漏刻,这一觉竟是足足睡了两个时辰,简直是破天荒,正待起身,忽觉腿上有什么重物,低头一瞧,暮色中,怀中人已是睁着那双水洗般温润的眼睛自下而上看着他,也不知醒了多久。
??猊烈一动,立刻感到大腿麻痹了起来,始作俑者也跟着起来了,他发上的木簪子已不知掉到何处,只披着一头乌发坐了起来。
??腿上着实麻痒难耐,猊烈皱着眉,伸直了腿,正待站起来缓一缓,一双纤细的腕子伸了过来,为他揉按着。
??这双手显然没有多少气力,尤其猊烈这等皮糙rou厚的,显然没有多少效用,反倒是……
??猊烈垂眸不语,视及他大腿上来回揉按的雪白双手,他喉结动了动,立刻移开了目光。
??然而已是来不及,为他揉按的人显然发现了他勃发的异常来。
??他揉按的手便停下了。
??猊烈利目一凌,干脆顺了自己的心意,一把揽住他的腰,熟练地拉扯他衣裳的系带。
??可眼前人却是抓着自己的衣襟口,慌忙道:“带我去一个地方。”
??猊烈一顿,格开了他微不足道的阻挡,只继续剥着他。
??耳边一声几近哀求的声音:“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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