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沐晚,你听好了,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让你好过!”
“乔幽言,朕不是北冥尘,更不是北冥颜,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朕的世界从来就不存在,再者说,太学,朕也没有上过几天,朕是不会顾念乔太傅对你手下留情的!”
“你伤害了朕最在意的人,还不知悔改,竟然你自己不想活,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知道女人一定下不了手,北冥逸接过话道。
说着,他随手抽出了侍卫的佩剑,毫不客气便要向伏在地上的乔幽言刺过去,可握剑的手腕,却突然被女人一把拉住了。
“若你不想看,那就先离开,朕帮你解决就好!”偏过头向着女人看去,北冥逸不由微微皱起了秀眉。
“杀人不过头点地,一剑下去,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就这样杀了她实在太过便宜她了!”
原本以为女人心地善良,下不了手,接下来会跟他求情,北冥逸倒是没想到,何沐晚竟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让他大吃一惊的话。
“那你想怎么处置?”慢慢把剑放下,北冥逸饶有兴趣探问道。
“她既然那么恨我,那就让她带着这份恨活下去,这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报复!把她打入冷宫吧!”眉眼冷清,何沐晚话语间未带一丝感情。
“好啊,既然你是受害者,那就听你的!”顺口答应,北冥逸随手把剑甩给一旁的侍卫下令道:“来人,把她丢进冷宫!”
“是!”侍卫们拱手应了一声,上前将地上的乔幽言拉走。
“何沐晚,你这个贱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一边被人强行拖着走,乔幽言一边回头冲着何沐晚怒骂道。
凝着女人的满眼不甘,何沐晚未作理会,或许余生都在冷宫度过,对乔幽言来说确是一种莫大的屈辱和折磨,可这却也是保命的最好方法。
救下乔幽言,或许是因为何沐晚心地本善,但更多的,她却是在为男人考虑,虽然表面玩世不恭,但何沐晚知道,北冥尘是重情之人。
北冥逸那句话说的确实不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乔太傅负责皇子的教学,曾经是北冥尘的老师,一直以来,男人都对乔太傅很是尊敬。
若要处置乔幽言,早在她第一次对自己下手的时候,北冥尘就可以动手了,可他只是入宫威胁,必然是顾及到了与乔太傅的师生情。
不管怎么样,她的事情,她都不想让北冥逸一个外人替自己出面解决,就算乔幽言真的要杀,也只能由她自己的男人替她动手。
在北冥尘和北冥颜两兄弟重返朝堂之前,就让乔幽言暂且待在冷宫吧,这样的折磨,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报复和惩罚了。
看着女人扬长悠远的目光,北冥逸唇角轻勾道:“对她的叫骂,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
“如果随口的一句话,就真的能变成实实在在的诅咒,那我现在便诅咒你,坐不稳这个皇位!”瞪了男人一眼,何沐晚毫不客气道。
一刻都不想与这个充满危险气息的男人多呆,话音落下,何沐晚抬脚边走,可才走出没几步,便突然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发丝零碎,面上也有些脏,这人看上去,狼狈的很。
只听“汪汪汪”的几声狗叫传入耳中,站稳身子,何沐晚抬眼去看,便见几个侍卫牵着狼狗,正追着这女子而来。
听到身后的声响,女子满眼慌张,绕开何沐晚想要跑路,缓过了神,看清中年女子的容貌,何沐晚这才发现,竟然也是个熟人,于是,她赶紧伸手将人拉住。
眼见着侍卫牵着狗迎面走来,何沐晚毫不犹豫挡在了中年女子的身前,侍卫见状赶紧停下脚步,并紧紧拉住了手中狂吠的恶犬。
目光在中年女子裤脚上的一片血红上流转而过,何沐晚知道,她定然是被狗咬伤了。
回头向着随后跟来的男人看去,何沐晚没好气道:“北冥逸,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这是朕今天送你的第二个礼物,你觉得怎么样?”唇角轻轻向上扬起,北冥逸一脸无谓道。
这被侍卫和恶犬追着到处跑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几次三番为难过何沐晚的李氏。
当初北冥颜在位的时候,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可现在,北冥逸继位,两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李氏自然没有了昔日的地位。
“北冥逸,你是不是疯了?”看着男人一脸邪魅的样子,何沐晚情绪不由有些激动,冲着男人大喊道。
“朕在你眼里不就是个疯子吗?”北冥逸不以为意,淡淡一笑。
眼见着躲在何沐晚身后的李氏,一点点向后挪动步子,想要跑走,话音落下,北冥逸向着那几个牵狗的侍卫递了一个眼神。
领会了男人的意思,几个侍卫当即上前,绕开何沐晚,向着李氏靠了去。
刚刚被咬过一口,那种滋味实在不好受,眼见着恶犬直勾勾盯着自己,李氏的双眸中满是恐惧。
加快脚步,她惊恐的向后倒退,可本已经受伤的腿,却有些不听使唤,一不小心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