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历十三年,原容玉次子出生,赐单字修。
人人都说,从字上来看,原容玉明显还是对长子寄予厚望的,凛凛傲霜雪,听着就有帝王之相。
但其实恰恰相反,或者是原凛长得酷似纳兰且弥的原因,原容玉总是舍不得过分教导原凛,平日也不会给他太大的压力,将原凛养成了闲散挂名太子,近日还开始无法无天起来了。
荀历十六年,原从邈六岁,正猫嫌狗憎的年纪。
弟弟原修已经三岁,成日里要跟在哥哥屁股后面玩。
两个小男孩一旦闹起来,吵得纳兰且弥连午休的时候都没有,翻书看错字,写字少掉划。
“父后!!!”原从邈从殿外跑来了,漂漂亮亮的白衣服被他滚成了泥色,气的纳兰且弥当即就拿书砸他。
他给原凛起从邈之名,是取高远出尘之意,不是让他同‘藐’意的,可这孩子如今却越来越混球是怎么回事。
原从邈被砸也不在意,兴致冲冲将逮到的蛐蛐给纳兰且弥看。
纳兰且弥瞅了一眼,收下了,然后没好气道:“弟弟呢?”
“嘿嘿,他被父王叫走读书去了。”原从邈说这话还有总侥幸的意味。
纳兰且弥叹了口气,起身道:“我去看看。”
原从邈屁颠颠的也跟去了。
“小修?”纳兰且弥进了广承殿,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宽大的桌案前,苦兮兮念字的原修。
原容玉站在一旁,见纳兰且弥来了,将人带过来抱了抱,“带的什么?”
“没有你的份。”纳兰且弥走过去摸了摸自己小儿子的头,脸上不太高兴,低头看他一眼,“饿了没?”
原修哼唧唧点头。
纳兰且弥吩咐下人将吃食摆好,随后起身,一把拉过原容玉和他小声说道:“你收敛点,怎么这么偏心?只有原修挨罚,你让他们怎么想?”
原容玉叹了口气,“不是偏心,是侧重不同,我要将小修当帝王教养,从邈不适合。”
“那你也要和小修说清楚,从邈还顶着太子的名号,小修自己能想到这一点吗?”纳兰且弥蹙了下眉,看着不远处从邈又主动凑上去和原修说话。
“会说的,我是怕贸然摘掉从邈太子的名号,他又会接受不了。”原容玉将下巴搭在纳兰且弥肩膀上,偏头吻了他一下。
“我去和他说。”纳兰且弥侧过头,和他贴唇含了一下。
纳兰且弥和孩子商量事情是很干脆的,和原容玉有些慈父的态度不太一样,他习惯性让孩子自己选择问题。
原从邈听完之后愣了两秒,“将太子名号转给弟弟……是要把我给他吗?”
“……”
纳兰且弥诡异的沉默两秒,随即掏出小手板,“伸手。”
原从邈挨手板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当即利落的朝前一伸。
“我说名号没有听见?”纳兰且弥说:“意思是从今以后别人要喊小修太子殿下,喊你大殿下。”
“你不愿意也成,那以后不准带着小修乱跑,既然当了太子就尽到本分,不要每次都让小修替你受这个压力。”纳兰且弥补充道。
“那还是我大啊……”原从邈挠了挠头,“不过我想和小修玩,那我就不当了。”
“想好了?”纳兰且弥问。
原从邈点头,“小修背字很辛苦,有付出要有所得不是吗。”
纳兰且弥这才摸了摸他的头,他儿子也没混哪去。
圣旨颁布的时候,从邈和原修还抱在一起互相安慰,原修安慰从邈不是太子了,从邈安慰原修辛苦了。
“你看,他们的感情比我们想的还要浓厚得多,只要我们多加引导,不会出问题的。”原容玉在榻上陪着纳兰且弥午睡。
纳兰且弥转身吻他,懒倦的应了一声,吻着吻着,他就被摁在了熟悉的体位下,但他也没多管,依旧勾着原容玉的脖颈,轻喘着屈起了双腿。
“动静小点……”纳兰且弥刚提醒完,自己腰间就多了条手臂,一用力就将他从须弥榻上打横抱了起来。
纳兰且弥明白他这是妥协也不愿意收敛的意思,眼里顿时含了些无奈和笑意。
上了榻,纳兰且弥缓缓覆压在了原容玉身上,低头吻他,衣衫被渐渐脱落,他只当无视的一门盯着原容玉看。
“在想什么?”原容玉眯了下眼,将纳兰且弥压着朝自己大腿处坐下去,让他认清现实。
纳兰且弥被这一下捅得有点痛,眼尾瞬间shi漉漉的下垂,略显撒娇般盯着他看。
原容玉被这一眼看的缴械投降,松开桎梏着纳兰且弥的腰,“那你自己来?”
纳兰且弥乖顺的点点头,拢着头发坐在原容玉身上主动索要了起来。
纳兰且弥如今在床榻上很会取悦人,甬道一紧一松夹人的频率都很适合自己的律动,那段掌心腰在用力时更觉纤细如柳,窄腰长腿,不止身体上,连视觉上都是极美的享受。
没一会儿,纳兰且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