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张不开嘴。
展昭看看白玉堂,白玉堂把门外的人引了进来:“楼姑娘来看人了。”
成默愣了一下,水蓝衣裙的女孩款款而来,走进牢房里蹲在女人面前:“娘,我是楼陵啊。”
浑浊的眼睛慢慢积了泪水:“我把你害死了。”
“娘,我还在呢,你摸摸。”
女人的手指很粗糙,她不敢摸女孩的脸,张着嘴抽了几下,嚎啕大哭。
“陵儿啊,娘害死你了!娘害死你了!”
女人大哭了一场,哭好了,吃了些东西。
这女人实在凄惨,官府能给的照顾就是给她换了一个较为干爽的牢房。
众人出来后,成默看着蓝衣的楼陵:“天依,一个谎话有时需要用无数的谎话去圆。”
蓝衣的楼陵正是天依所扮:“楼陵虽来的晚却与我等情同姐妹,她生前我们也没能为她做什么,姐妹们商量过了出了些钱财把她家人安葬,至于杨大娘,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成默:“一家子混账!”
“楼主!”
自家楼主性子多跳脱她是知道的,就怕下一句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骂一遍,若是自家人听当然没问题,可这里是开封府,好歹也要顾一□□面。
成默揉揉眉头:“回去给大家说一声,这几天的假给你们补上,想去哪里就去,不过千万别给我弄失踪了。”
天依点点头:“楼主,这两天你都没有休息,您也回去休息一下吧。”
成默回去睡了一天多,天依来给他送过东西,一些吃食,还有一些换洗的衣服。
“天依,这几天你也忙的不轻,不必管我,且出去玩玩吧。”
天依叹了口气:“我也老大不小了,哪里还有玩的心思,让小的们玩就是了。”
成默:“我之前让你培养一个能拿起的管家,你找的怎么样了?”
天依笑着坐在桌边:“哪里需要找,听说楼里要一个管事,小六积极的不得了,这么一个小财迷,上到招呼客人下到买菜进货,她比谁都明白,也是她起来了,今年我还轻省一些。”
天依:“还有个消息呢,今天京城里那些黑赌坊都被封了,捉了好些人回去呢。”
成默吹着小粥:“毕竟是上达天听,若不做些什么,我还真是瞧不起他。”
天依歪歪头:“您说谁?”
“成默!”白玉堂推门就进了屋,可能是跑的太快,身上的寒气都没散,带进一屋冷香。
“干什么,让狗撵了?”
白玉堂翻翻白眼:“让猫挠了!包大人让我来找你,去开封府走一趟。”
成默:“不去不去,开封府穷的叮当响,干活还没薪水。”
白玉堂:“有个性,我猜你也不会去。”
白玉堂见桌子上点心还热着,直接坐下捡了一块:“实话告诉你,我觉得包大人有事,这几天我就感觉这老头心里憋坏呢。”
成默:“何以见得?”
白玉堂:“你不是帮官府破过几个案子吗,还记得第一次他怎么和你说的。”
成默想了想:“那时是个书生杀人,我不过说了句诗词,包大人听后觉得不错,事后和我论了三个时辰的国家大事,问我如此才思何不科举?我这散漫闲人哪里想入官场。”
白玉堂连连点头:“可不是,只有那脑袋进了水的才想当什么官,我在你这坐一会儿,回去只告诉他们我好声劝说,你却不听,你可千万坚持住,那小皇帝这次突然来可不简单,我感觉他就是来摸你底细的。”
“说完了吗?”
白玉堂手一顿,僵着脖子转过头去:“猫儿?”
展昭把他手里半块糕抢了过去:“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就是一条沟里的鱼,指着一个把另一个叼回去不如盼着这太阳不下山。”
白玉堂有点尴尬:“那个,额,我们刚谈到这呢,我这是欲扬先抑,这是策略。”
成默笑了一下:“行了,你们两个门神往这一站我哪里还有心思呆着,和你们走一趟吧。”
开封府,包大人的书房内,小火炉很暖和,成默一进来就是暖烘烘的。包大人笑的一脸慈爱:“楼主来了。”
成默被这称呼噎了一下:“大人不必客气,称名字就是了。”
“还记得第一次,我同你谈论文章,你文采斐然却不愿入仕。”
成默:“官家施行科举,为的是选拔人才,也是为了听取新的意见,文章光是文采是不够的,最重要的还是对目前局势的看法,我目光不长,所顾只有眼前这些,一场生意还有那一楼的兄弟姐妹。”
包大人点头:“君子和而不同,我一直尊重你的看法,可自入开封以来,你也曾出谋划策,虽不是我府衙之人却能参与其中,你可知我为何破例让你参与办案?”
成默想了一会还真不知道,他也诚实的答了:“的确不知。”
包大人站了起来:“因为你是真心为那些受害者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