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居然一直没换。
不过叶一琛对能在屋里找到祁烽不抱希望,觉得人指定不在,不然早就来开门了。
他按照着记忆往玄关处一摸,找到了灯光的开关,“啪嗒”按下去,灯光没有反应。叶一琛又试了几次,心想应该是没电了,人这么久没回屋,可能是没交电费。
他只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有了光照亮,才看清满目狼藉的客厅。衣服和垃圾丢得到处都是,家具上都覆了一层灰尘,屋内的空气也很沉闷,明显许久都没有收拾和通风了。
叶一琛不由皱起眉。
他清楚祁烽不是个懒惰的人,相反很勤奋,长年独居的他擅长打扫做饭等一切家务事。哪怕人不在,也不应该会把屋子弄成这样。
其中的原因一结合他从他人口中所得知的很容易猜到,叶一琛整颗心都沉下去,被坠得难受,鼻梁一酸。
他迈过地上的东西,走进屋内,看了一圈后,走入曾同居时与祁烽睡在一起的卧室。
卧室的门直接敞开着,叶一琛拿着手机照进去,首先看到的是由衣物和杂物堆成小山的床铺。
一细看,又觉得床上的东西眼熟,似乎都是自己从前都用过的。
把他的东西像是垃圾一样堆在这里是干嘛啊?
叶一琛忍不住怀疑这可能是祁烽为被抛弃后的发泄和报复,嘀咕着走近,才发现那“垃圾堆”中似乎埋着什么东西,黑乎乎的。
将手机挪近,一只杜宾犬的脑袋映入眼帘。
叶一琛瞪大眼,失声般嘴巴张合,许久才干哑地叫出:“祁烽?!”
杜宾几乎整个都埋在衣物之下,像是躲藏在独属的窝里舔舐伤口的野兽,奄奄一息。
叶一琛将衣物扒开,一边推着他一边叫唤,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他完全慌了,真以为祁烽出事了,在系统的提示下才想起叫救护车。
-
一小时后。
医院内。
“病人是太久没进食进水了,并且过于虚弱导致的昏迷,在医院输两天ye,应该就恢复了。”医生是只兔子,虽然耳朵和尾巴好好藏着,但是过长的贝齿和红色的眼珠暴露了她的原型。
“好的,谢谢您。”叶一琛坐在病床前,注视趴伏着的杜宾犬。从原型来看就能得知祁烽是真的没好好过日子,身形与一年前相比瘦了一圈。
兔子医生看看叶一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出来:“你们是什么关系?”
叶一琛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兔子医生见他脸色难看又不答话,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面色凝重说:“先生,请你如实告诉我,等病人醒来后我会再和他确认一次。如果他是受了非法囚禁和虐待,我有责任报警。”
叶一琛本以为医生就照例多问一句,后面越听越觉不对劲了:“……?”
他顺着医生一直死盯的地方移动目光,见到了杜宾脖子上有些变旧的带着长长锁链的项圈,恍然大悟,手忙脚乱地解释:“不、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和他,呃,我和他是情侣关系……这个项圈,是……”
医生看着他以rou眼可见速度红起来的脸,会心一笑:“我知道了,小情侣的情趣嘛,可以理解的。”
得知病人没有问题,医生就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走了。
留下叶一琛还在原地面红耳赤半天,他缓缓坐回去,伸手勾了勾项圈上的长长链条,叹了口气,面露无奈。
又不是纯粹的一条狗,医生不误会都不正常。
都这么久了,还戴着干什么。
叶一琛想给他解了,手又顿住作罢。
算了,醒来说不定会跟他闹。
-
这夜叶一琛没睡,就守在祁烽边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手里勾着链条把玩着。
凌晨时他听到祁烽发出动静,杜宾的脑袋在枕头上蹭动几下,牵动了链条。
“祁烽?”叶一琛倾身过去,轻声唤他。
杜宾似乎在梦中睡得不安稳,眼皮颤着,喉中发出哼叫: “呜嗯——”
叶一琛伸出手,覆在他的头顶来回揉了揉,一直到杜宾僵硬的脖颈和脑袋又软回枕头里,但他一收回手,杜宾犬就又哼哼唧唧起来,无法又上手揉揉继续安抚。
也不知道揉了多久,他手都酸了,还有些犯困,手的动作慢下来,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眼皮合上。
他几乎要睡过去,手掌就放置在杜宾犬的头顶上,没了动作,当感受到掌心下的杜宾犬又有了动静,下意识再动手揉两下。直到手掌被抬高,叶一琛才醒神,睁开眼对上了杜宾犬的双眼。
杜宾犬愣愣地注视着他,眸中有些恍惚,逐渐转为狂喜,但很快又消散,成了冰冷。杜宾猛然从床上起身,似是要避开叶一琛,牵动了吊针。
“别动!”叶一琛又把手按回他的脑袋上,摁在床头,另一手扶住摇晃的药水,训斥,“刚醒就瞎动什么?你在输ye,给我好好躺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