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婶,池应笑道,没拿回什么好东西。这不,我妈买了些布回去给外公外婆做衣服穿,但二老心疼我妈,担心她没衣服穿,楞是追了二里地,把布塞回给我们。没办法,我们只好带回来了。
虽然他东西放背篓里,牛婶看不到,但没怀疑他的话。
就是心里再次感慨金苗儿有对舍不得女儿吃一点苦的好爸妈,又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金苗儿居然转性了,会往娘家拿东西了。
担心老婆觉得自己谎话连篇,等四周没人了,池应解释道:我刚才那样说,到时候你穿新衣服,就没有人眼红了。
是的,家里人口多的,衣服各种补丁。就连金苗儿丈夫,平时穿的衣服也会有补丁,只是多少的问题。
但金苗儿的衣服几乎没有补丁,这过年的时候刚做了新衣服,现在又做,看到的人可不得眼红麽。
但要是孝顺你爸妈,被强行塞回来,眼红的人就没那么多了。
只会感慨,花想有对好父母。
花想刚才就隐约猜到了池应说那番话的用意,此时池应这么说,验证了她的猜想,而且她觉得,这样还可以洗一下,金苗儿老是从娘家拿东西,只进不出的事。简直一举两得。
不过她不确定池应是不是又在帮自己洗名声。
她没有问出来,因为如果是金苗儿,肯定想不到池应的用意。
她虽然讨厌别人说她闲话,但从来没想过做一些改变。
而且花想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回到家,池应就道:妈,你把新衣服洗洗,明天早上干了你就可以穿了。我看书上说,这贴身衣物,过几个月就应该换一次,这样更卫生。别等穿烂了再换,细菌多。
花想心道,现在的书还说这个?
不都崇尚节俭吗?
不过她也觉得应该换了,金苗儿都穿了半年多了。
要是有条件,谁不想穿新的。
夏天的衣服少,洗衣服用不了多少水,而且近两年没水还可以使唤池应去挑,金苗儿基本都在家洗,不再去离家挺远的河边了。
花想良心备受谴责,但还是在家洗衣服。
池应怕她过意不过,道:洗干净点,不用心疼水,我每天早上挑水也是在锻炼身体,不然也长不了这么高。
他说得头头是道,花想一时语塞。
只听说挑水长不高的,没听说挑水能增高的。
不过看看池应现在的个子,再想想记忆里的,她竟然觉得有理有据。
备受谴责的良心,因为他这一番话,得到了一点安抚。
为什么只有一点?
她觉得池应长这么高,应该也跟伙食有关。
他那么会赚钱,就算金苗儿克扣他的粮食,他也不会饿着自己。
话又说回来了,自己昨天克扣池应的粮食,看他没有觉得讶异。
以此推理,二次回来走剧情的金苗儿应该也像第一次一样一直克扣池应伙食。
之后池应突然说出那翻想化干戈为玉帛的话,会不会是因为想终止这种被克扣的事?
毕竟自己就算有能力吃饱,但天天这么被针对苛待,其实也挺烦人的。
花想觉得这就是真相,好在池应今天所做的一切,让她可以顺理成章地不再克扣他伙食了。
直白点,自己还指着他赚钱给自己花呢。
次日早上。
花想穿上了新的内衣裤,外衣倒没有穿。
队里,除了池应和金苗儿已故的丈夫,其余人都不知道金苗儿不会做衣服。
她每次买布,都回娘家一趟,让金妈帮做。
现在对外的说法是她刚拿回新布。
不加班加点的情况下,不得两三天才做好一套衣服。
金苗儿虽然爱美,但也不会为了一套衣服熬夜做。
所以过几天再穿。
上工的时候,有好多人来问花想,是不是真不打算改嫁,得到花想肯定之后,有人夸花想重情,左生能娶到她,是他的福气。
还有人说花想这个决定做得对,池应学习成绩这么好,以全县第三名的成绩考上县中学,以后肯定有大出息,她就等着享福吧。
花想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知道池应每次考试都是双一百分,心里挺惊讶的。
小说里,男主虽然聪慧过人,但没表现出来,每次考试都卡在了及格线上。
他不想自己的好成绩,成为他爷nai叔婶等的炫耀资本。
他们不配。
中考的时候,他也是以十分平平的成绩,上了公社的初中。
甭管咋样,自这天起,花想发现自己的人缘果然好了很多。
她心里特别感激池应,还和池应说了自己被夸的事:真是想不到,一件小小的事,竟引来这么大的反应。
池应不认同道:这可不是小事,妈你想想,你可是为了我牺牲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