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怀再睁眼的时候身旁没了人,只剩皱巴巴的床单和褶皱的枕套证明有人睡过。
脆薄的窗帘遮不住阳光,刺眼的光线让他眯了眯眼,伸手摸寻床头的手机看眼时间。
十点五十八,简怀揉揉眉心,又是一夜未归,他得赶紧洗个澡回家,今天简牧仁得带他见个客人。
刚撑起上半身,全身残破的零件复苏,骨头像被车来回碾压好几遍,腿酸得微微打颤,最严重的后xue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痛感通过神经纤维导入中枢系统,简怀顿时清醒了大半。
“Cao!这个狗东西昨晚到底做了几次。”简怀忍不住破口大骂。
昨晚他发了三次最后因为太累昏睡过去,睡之前没注意那个男人射了没,不知道睡着之后还有没有再折腾他,要是再见到他必定要把他马鞭折断。
一个小时后
坐在高档餐厅的简怀眯着眼看对面的狗男人——贺崇先,感慨世界真小。
简怀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又折腾那么久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上菜后只顾着扒饭。
简牧仁看不惯他那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在一个劲旁边数落。
挨数落早就是简怀的家常便饭,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耳朵都快磨出茧了,他只要不说话不让简牧仁觉得自己在挑战他做为父亲的权威就行。
“看看崇先再看看你,人家正儿八经常青藤毕业地法学高材生,你呢,不爱念书就算了还天天鬼混,昨晚又和谁鬼混这么晚才回来?”脸上的赘rou伴随说话的动作抖了抖,简牧仁气得瞪大了眼,眼球上的红血丝更加明显。
听到鬼混对象这几个字,原本低着头扒饭的简怀小幅动抬起头偷偷看了眼贺崇先,谁料他也在看自己,两人来个猝不及防的对视。
贺崇先歪头冲简怀笑,偏头的动作让颅顶没固定好的头发落下来遮住半弯的桃花眼,英俊刚毅的相貌添了分慵懒。
简怀一怔,心脏猛跳,做贼心虚般低下头,却感觉右脚被人夹住带动着往前移。
简牧仁坐在简怀左侧虽然知道他不会感觉到但还是浑身不自在,他潜意识里认为这种动作只有在调情的时候才会用,他跟贺崇先没有调情的必要。
简怀抽脚想要收回来,不料贺崇先越夹越紧丝毫不给他撤回的机会,他也不敢将动静闹大只能瞪着眼睛警告贺崇先。
“说你呢,看崇先干什么。”简牧仁也数落的差不多,他朝贺崇先使了个眼色,看到贺崇先敛眸表示了解,继续道,“崇先这次回国发展还习惯吗?”
“不怎么习惯,在国外呆久了。”贺崇先咽下rou丸回复。
这是实话,虽然和简牧仁有约在先,但这些年一直在国外生活猛地回国确实有点不习惯,而且这些年国内变化的速度比他想象中要大,确实需要有人带他适应。
简怀看看贺崇先又扭头看了看简牧仁,直觉告诉他不会有什么好事。
果然下一秒简牧仁道:“正好,简怀天天也没个正形就让他跟着你,你也好尽快适应国内的生活,简怀跟在你身边也能好好向你学习,一举两得了。”
简怀一听急了,这是要把自己往虎口里送,紧紧抓着简牧仁的胳膊试图让他转变心意,“不行啊爸,我不能离开你!妈死得早你可就我这一个儿子,你不能不要我!”
手里的胳膊一僵,而后毫不留情地甩开他,简牧仁冷哼一声,“就是因为你是我惟一的儿子我才让你跟着崇先,以你成天不学无术的样子怎么继承家业。”
简怀明显感觉到停留在他脚边的鞋顺着脚腕慢慢向上移,勾着小腿摩擦。后颈一凉像是被人扼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这个时候开始简怀才真正害怕了。
等他回过神,简牧仁已经交代完事情离开了,只剩他和贺崇先尴尬地面对面坐着。
贺崇先收回了折磨简怀的脚礼貌又疏离的表情瓦解,解开西服扣子大快朵颐,简怀有理由怀疑简牧仁的存在影响了他吃饭的速度。
不过又有事情让他想不通,他的朋友明明说贺崇先是拳击手,怎么这回变成法学高材生了?而且之前都没听简牧仁提过他,怎么这会又要跟在他后面学习?
贺崇光感觉简怀傻坐着,刚想提醒他吃点东西,抬头却瞧见了简怀拧在一起的眉毛,笑出了声,“有什么想问的直接说吧,别憋坏了。”
简怀因被人看出心事脸红了一秒,然后说出了疑惑。
贺崇先吃得差不多,放下筷子一一解答,“法学是我的大学专业,拳击是我的兴趣爱好,课外参加过拳击比赛拿过一些奖。你没听简伯伯提过我,应该听他提过贺知益吧,那是我父亲。”
简怀恍然大悟,简牧仁总喜欢在他面前感慨青葱岁月,其中听到过最多次的就是贺知益。
听说他俩是从合作伙伴发展成知己,只是后来他们一家人都去了国外关系才慢慢淡了。
但这么多年下来简怀也不止一次碰到过他俩通电话,他也和贺知益视频过只是从来都没看到过贺崇先。
“我跟我爸关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