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给唐北燃发微信,字打一半仍旧怀疑自己可能搞错了,也许是她买了过期的试纸,又可能是方法没对?
在一系列反复的怀疑和茫然中,安宁请半天病假去了医院。
只是抽完血,等待半小时,当孕10周的单子放在她面前时,安宁反而没有刚才厕所验孕时那么大的反应。
虽然一直不断在给结果找借口,可潜意识里大概已经接受了吧。
白纸黑字的,再也不会有错。
安宁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肚里的小孩,就先开了叶酸和钙片,她一出医院就将东西全部藏在了包里。
可能未婚先孕让她心里多少有些羞耻吧。
虽然和唐北燃的关系还处于不清不楚的状态,但这件事情肯定要告诉唐北燃的,孩子也是他的,安宁可不会像电视和小说里那样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去医院做掉。
尽管没胃口,但还是煮了点粥喝,喝了没几口就泛恶心想吐。
说来也是奇怪,这么久了,什么嗜睡脾气差等怀孕的症状都没有,昨天唐北燃一来,她又恶心又吐,今天还开始犯晕犯困。
粥没吃完,安宁随手搁在饭桌上去睡了。
一觉到天黑,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半。
不知道唐北燃今天会不会来,这么大的事情,她肯定要早点告诉他,于是主动拨了唐北燃的电话,只是电话那头是他助理接的,对于接到安宁的电话,助理丝毫不惊讶,说:“唐总正在忙。”
上次因为这句话,安宁想了很多,差点变成疑神疑鬼的神经病,此时再听到这句话,她心里虽没那么大的波澜了,但仍旧有些不舒服,直白地问助理:“他是不方便吗?”
那头正欲开口,又有远处的声音在问:“谁的电话?”
助理犹豫两秒,上前将手机递过去,那头是熟悉又略显疲惫的声音问她:“怎么了?”
“你……”电话换到唐北燃手机,安宁突然不知道怎么问了,问他是不是跟未婚妻在一起吗?她实在问不出口。
可唐北燃多聪明的人,说:“我正在开会。”他大概是怕安宁不信,敲敲桌面道,“继续。”
“好的唐总,我们丰太这次的产品主打……”
安宁心里说不出的酸,缓声问:“你今晚过来吗?”
“嗯。”开会那么多人,唐北燃不好说太多。
“那我等你。”安宁怕打扰他,匆匆收线。
女人就是这样,无论旁人解释的再怎么好,都不如男人亲口说一句来得有效。
唐北燃应该是开完会就过来了,安宁感觉没躺多久就有人敲门,她去开门,瞧见他站在门外,也不知是不是怀孕作祟,心里在这一刻堆起无限的想念,没忍住就直接把唐北燃抱住了。
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主动,唐北燃自然欢喜,一抱住就吻上去,两人边吻边往床上倒,当唐北燃迫不及待压上来时,安宁猛然想起自己怀孕了,连忙将他推开,下意识用手护住肚子,记起怀孕的事,自然就又想起了他的未婚妻,她犹犹豫豫,推着他要压过来的胸膛问:“我们这样算不算偷情?”
“你在想什么?”唐北燃皱眉,“我跟她除了名义上的订婚,半分关系都没有。”
“她喜不喜欢你啊?”
“她喜欢我姓唐,喜欢我是唐家的继承人。”
安宁心里还是怪怪的,但不管怎样,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起身准备去拿包里的孕检单,余光瞟见桌上未收拾的碗筷时,手又缩回来,说:“你把碗洗了,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你说什么?”唐北燃难以置信。
“去不去嘛。”
唐北燃明显不乐意,他活了三十年,只在吃饭的时候拿过碗。
“你先说,说完我再去。”
安宁不上当,唐北燃是什么人她太清楚,以前她在他手里吃了好多亏的。
“那我不说了。”
唐北燃挑眉,“跟我来这套?”
安宁不说话,自己走过去将碗筷放进厨房的水槽里。
厨房真的太小了,一个人在里面刚好,进去两个人就显得特别拥挤,特别是唐北燃这种高个子,感觉手脚都伸不开。
他表情对这里是真嫌弃,也是了,毕竟唐北燃别墅用来泡澡的浴室都比她住的这里大。
贵公子挑剔嫌弃又不耐烦,一脸憋屈,语气特别不高兴,“怎么洗?”
“洗碗你不会吗?没吃过猪rou也没见过猪跑吗?”
唐北燃似笑非笑,“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安宁以前最怕他这种笑,因为笑完就轮到她倒霉,可现在一点都不怕,“就是大了。”末了又带两分委屈地补充一句,“什么都大了。”
唐北燃把话听岔了,手去揉安宁的胸,“哪里大了,还是荷包蛋。”
安宁甩开他的手,生气,“你不洗算了。”
“你发什么火。”唐北燃也不高兴了。
安宁不理他,坐在床上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