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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感觉所有事情都乱成了一团,安宁没法,只得先等着警察继续调查。
因为不放心安庆,安宁很晚了都没走,之前方思颖虽然隔三岔五会出去,但一般下午或是晚上就回来了,可今天一直到快十一点了还不回来,打电话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安宁猜测她很可能不会回来了,未避免安庆没人照顾,安宁在这里过了一晚,第二天就收拾东西把安庆带回了自己的租房。
租房小,也只有一张床,客厅没空调肯定不能睡,安庆又长得又胖又壮,她只能在床边打了个地铺让安庆睡。
安庆睡觉打鼾,奇响无比,安宁只觉得楼下的嘈杂以及楼道里的关门声,和安庆的鼾声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她被吵到半夜还睡不着,又不忍心把安庆叫醒,只好自己塞了棉球在耳朵里,闷在被子里睡。
家里有了安庆,安宁上班也不放心,好在现在是夏天,做好的饭菜冷着吃也不要紧,安宁便每天早早起来,做好一天的饭菜放着。
下班后,安宁又买了很多图画书和玩具,到家瞧见安庆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饭桌上和边沿撒了些饭菜,但好在都吃光了,检查房间和厨房也没有弄乱,心里松了口气,赶紧去做饭,等两人吃完了,她又带安庆下去散步,回来陪他玩玩具看图画书。
大概是这样赶忙的生活太过于充实,到第三天,安宁已经开始倒床就睡,她不会被安庆的鼾声吵醒,也没有时间再想唐北燃。
安宁就这样匆匆忙忙过了一周, 安彩终于被放出来了。
她在家给安庆收拾东西,安庆在一边什么都不懂,问她:“妹妹,我们要去哪里?”
“妈回来了,我带你回去。”
谁知安庆一听,连忙摇头,“我不要去妈妈那里,我要和妹妹在一起!”
安宁虽然欣慰,但也不解,毕竟安庆和安彩生活了三十多年,她问安庆为什么,安庆沮丧地说:“她不带我玩,老骂我是废物,妹妹,废物是什么意思?”
安宁愣住,答不上来。
安彩脾气坏,虽然在安宁面前,安彩总是将她骂得体无完肤,一个劲地夸安庆,可私底下安彩也会嫌弃安庆是个累赘,再者安彩喜欢跟姐妹逛街打牌,哪里有那耐心陪安庆呢?
可不管怎样,安庆还是要回到安彩那里的。
安宁将人哄了半天,又给他收拾好所有玩具和书,刚走到街边准备打车,正碰到赶来接安庆的安彩,安宁要说话,安彩直接一耳光上来,并尖声嚷嚷:“大家快来看啊,这女的是个妓女的,几百块钱就可以玩一次,她不仅当鸡,还是个白眼狼,我辛辛苦苦把她养大供她读书,她却对我见死不救自己偷着过好日子呢!”
如果说之前安彩的举动让安宁心灰意冷的话,那今天这一巴掌反而是将她打醒了,她丝毫不伤心,将提包往地上一放,转身走了。
安庆见安宁走了,急得要追上去:“妹妹!”
安彩一把拽住他,吼道:“她才照顾了你几天?你竟然还跟着她跑?死没良心的,我打死你!”
安庆吓得蹲地抱头,安彩骂骂咧咧几句,见好几个人围着看,又冲着那些人骂:“看什么看,吃饱了饭没事干是吧!”
安宁直接回了家。
安彩这一巴掌是出了狠劲,她半边脸红肿明显,舌尖在面颊上顶一下都疼得厉害,她用毛巾包着冰块敷了会儿,打算去药店买点消肿的药,但想着安彩才刚在下面闹过,便打算晚点再去。
安彩那一巴掌确实打得好,这一下真是将她打清醒了,之前虽然对安彩不再抱有任何感情,但想着安庆,也想着毕竟安彩一直出到了她读高中的学费,所以每个月她都会给安彩一千当生活费,但说是只给生活费,有时候安彩让她充话费,或是给家里买点油啊米之类的东西,安宁也会顺手买了。
但从今往后,安彩休想再从她这里得到一分钱和任何东西,她的事情,安宁也绝对不会再插手。
一直到天边擦黑,安宁才换鞋出门。
冰敷了两次,面颊还是红肿可见,看来还是要用活血化瘀的药才行。
这条街的最前面就是家药店,安宁买完药往回走,她还没吃晚饭,不仅不觉得饿,闻着一街的烧烤香味,反而感觉油腻烦闷。
她加快脚步,在路过便利店时有人上前挡住了她的路。
安宁抬头,看到了唐北燃。
她仍旧是诧异,还没来得及思考要冷酷还是要平淡,唐北燃的手已经伸过来,他指尖轻轻触碰她的脸,皱眉问:“谁打的?”
“不用你管。”安宁推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没走出两步就被唐北燃拽住手腕,安宁下意识一甩,只听到哗啦一声落地,低头去看,瞧见散落了一地的樱桃,正好有人骑电动车过去,车轮刚好压在樱桃上,紫红色的果汁溅出,顿时一片狼藉。
安宁呆住,忽然记起前段时间跟唐北燃讲自己大学时的事,说起有同学买了樱桃,分给宿舍的同学吃,因为太贵,她只吃尝了一颗,十分喜欢,却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