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送来的药相当的苦,临丘尝了一口,扇着嘴大说苦死了。
方之列沿着边儿舔了一下,瞬间也苦的汗毛直竖,还在旁边候着的太医顿觉不好,方之列果然吩咐亲卫:“再去煎一碗同样的,给太医喝。”
太监啪叽一声,脑内的那根弦就断了,他抖着腿:“谢太子殿下赏赐。”
本来太医院很少能碰到什么活计,这次太子殿下亲召,太医觉得好时运来了,立刻发挥了浑身解数,还加重了药剂,没成想一激动自己忘记尝了,这下可苦了刚上任的尚书大人和太子殿下。
真是,真是一石二鸟!
方之列招人拿来了蜜糖,参进了药里:“快点喝。”
临丘皱着眉又抿了一口:“还是苦……”
搁平常人说这话,方之列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可换了临丘,一看到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就怎么也气不起来。
他贴着临丘坐了下来,亲手把药端到了临丘嘴边:“我喂你,你快喝。”
临丘肚子又开始疼,勉强张嘴喝了两口,又拧着眉头不愿下口了。
方之列啧了一声:“我爹快死了我都没这么照顾过他,照顾你一次你还不领情,快给我喝下去,要不然我打你屁股。”
大白天的,如此羞耻的威胁让临丘惊了一下,他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出方之列不是说笑。
一咬牙,终是把半碗苦药咽了下去。
方之列不知道哪里摸出来的一颗糖,塞进刚吞了药的临丘嘴里,临丘只觉得嘴巴一甜,立刻冲淡了反胃的药味。
临丘低下头,若有所思,他想起了母妃,人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他眼含泪花,欲落不落。
方之列瞅着吃一颗糖就把人给吃哭的临丘,于是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
临丘诚实的回答:“想母妃了。”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方之列揉了下临丘的头:“只要你表现的好,听话,我会让你见你母妃的。”
临丘望着方之列的眼睛:“太子殿下是真的吗?”
“一言九鼎!”
临丘眨了几下眼,心里思绪万千。
御前侍卫临向第一天轮值,看到曾经的临渊国屋堂庙宇如今已染上了古方的气息,顿时悲从心来,一张脸绷的死紧,严肃的不可侵犯。
方之列批阅着奏章,有各处大臣过来商谈国事。
来来去去,很快午时已过,方之列揉了揉坐痛的腰,喊临向过来服侍。
临向攥紧拳头,一步步走到方之列身边。
方之列说:“帮我按按后背,记住,老实点。”
临向拳头握了又松,几经挣扎,还是慢慢按压上方之列的肩膀。
方之列享受着临向的服侍,满意的挥挥手,往玉疏苑走去。
临丘已经能下床了,两副药下去,肚子总算不拉了。
正坐在书桌前写字,被慢慢走近的方之列箍了腰:“拉了一上午,你瘦了。”
临丘一听这话就炸了:“你到底读过书没有,说话能不能有点礼仪。”
“哦?”方之列玩味的笑着:“若论礼仪,那尚书大人是不是要给我这个太子殿下跪下请安?”
被将了一军的临丘一愣,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方之列把人扳过来,调笑着说:“尚书大人这么不懂礼仪,我猜是不是持宠而娇,那尚书大人可要努力,用你的屁股好好服侍太子殿下,万一哪天太子殿下不喜欢了,那尚书大人可就麻烦了。”
临丘好不容易写好的一幅字,在听到屁股二字的时候一个重笔,写歪了。
临丘扔掉手中的毛笔,没好气的说:“那麻烦太子殿下不要娇了,我受不起。”
方之列摸向临丘的屁股,色情的捏了一下,临丘身体一僵,这是中午啊,然后听的方之列在他耳边吐气:“怎么?屁股受不住了,那可要好好养养,我还等着用呢。”
方之列离他越来越近,身体已经贴上了临丘,肚子这时却不争气起来,咕咕的叫。
“你没吃饭?”问过这话的临丘都想打自己的嘴,这是紧张的时候无意识说的一句废话,怎么就听着这么像关心呢?
方之列很受用,回他:“早上陪你太久,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于是传膳,就在临丘的书房简单对付了一下。
方之列再回御书房的时候,林向正在偷偷翻阅奏折。
方之列一句大胆,临向吓得退了回来。
方之列对着临向:“大胆御前侍卫,竟敢擅自翻阅国本,按理当诛。”
说着就吩咐人把临向压出去,午门外听后发落。
方之列身边的小太监好心的把消息传递给临丘。
临丘正躺着看书,听到消息一下就慌了。书本从床上滚下来,跌落到地上啪一声。
临丘眨着眼,抑制住既要涌出来的泪水,吩咐身边太监:“我要见方之列。”
太监啊了一声,临丘继续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