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显着。”
“如果是这样我就放心了,”雷曼深深吸了口气,他盯着窗外被大雨冲刷后满地泥泞和落叶,心思有些飞远,“继续让她喝,不管她有什么需求,只要不是离开房间都尽可能满足她。”
“是,先生。”吉娜轻声说着。
“噢,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在开会……”罗莎夫人踩着高跟鞋出现在门边,她看了眼雷曼和吉娜,愧疚地说道:”或许我晚点再来。”
“不,没关系,”雷曼缓缓起身朝吉娜摆了下手,女佣很识相地离开书房,“吉娜刚才和我说了个好消息,你想听吗?”他主动牵起罗莎的手让她坐在会客椅上。
“我的确很需要一些愉快的事来弥补失落感,”罗莎哀愁地皱起眉,道:“班尼是个好孩子,他勇敢、乐观而且健康,他是这么贴心又聪明的男孩,我应该留下他的,你知道,外面恶劣环境根本不适合成长的孩子。”
“但班尼始终不是你的,罗莎,”雷曼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道:“艾薇最近身体大有好转,吉娜刚才说她已经能清醒超过五个小时,你不觉得这是多么好的消息吗?我们的艾薇……”
“不!”罗莎惊恐地尖叫打断雷曼的话,她像是听到什么可怕诅咒,激动地捂住双耳,哆嗦道:“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名字!不!我不想听!不想!不想!”她颤抖得流下泪水,浑身瘫软地缩在沙发上像遭遇不幸。
“罗莎,喔,罗莎……”雷曼无奈地将她揽进怀里,安抚地拍着她的背,”你不能一辈子活在Yin影里,我亲爱的,艾薇是你的孩子,是从你的肚子里怀胎生出来的孩子,你得明白她还活着,而且病情持续好转,一切都会变好的。”
“你说艾薇还活着?”罗莎颤抖地推开雷曼,满脸泪痕地握紧拳头,道:“你说楼上那个应该已经死去,但现在却像活人一样坐着、思考、说话、吃饭、睡觉的艾薇,是我们的孩子?”
“拜托,罗莎,别这样。”雷曼皱起眉尽量保持冷静。
“我不明白,杰逊,我们做了这么多好事,我们成立基金会、做公益、捐赠财富、帮助这么多穷苦的人,但我们却没有得到任何回报,”罗莎像陷入悲情戏剧里的女主角,尖声喊着,“看看我们的孩子!杰逊!我们可怜的艾薇!她这么虚弱、几乎撑承受不了普通的感冒,短暂人生都躺在病床上,她甚至没有交过任何朋友!孤单地忍受病魔的折磨!”
“那都过去了,现在艾薇很健康,她……”
“她死了!”罗莎崩溃地吼着,激动地搥着胸口不断哭号,“我们的宝贝死了!她在我们的怀里失去心跳和呼吸!你怎么能忘记?怎么能?艾薇……我可怜的艾薇……喔……上帝为什么如此惨忍……”
雷曼绷紧嘴角,彷彿再一点刺激他就会气得爆炸。
幸亏吉娜即时出现,她站在门外等候指示。
“带夫人上楼休息,她累坏了。”雷曼招了招手说着。
吉娜习以为常地上前搀扶罗莎,每当他们谈论到禁忌话题时夫人总会情绪失控,甚至会引发气喘。她瞥了眼神情严肃的雷曼,相较夫人激烈的情绪发洩,雷曼显得异常冷静,他只是表情凝重,无法看出他眼底到底是忧伤还是气愤。
吉娜扶着罗莎回房时,雷曼立刻前往车库。他像个临时巡视兵营的军官,气势凛然地绕过看守大兵,抿着双唇来到生鏽铁门前,他失去耐心和礼貌,砰!的声推开虚掩的铁门。
“老天!老天!雷曼先生!噢!”葛古蓝像只无法见光的下水道老鼠急忙遮住双眼,紧张地上前将门关上,确定刺眼光线不会伤害他的双眼才松了口气,“先生,您来这里有什么急事吗?我想这里没有让您感兴趣的东西,只有破铜烂铁和一些……嗯,垃圾。”他耸了耸肩。
雷曼的确对他的实验不感兴趣,或者该说厌恶。
“吉娜说新药对艾薇很有帮助,你找出原因了吗?”雷曼皱着眉目光扫过四周,可惜太过Yin暗他什么也没看见。
“这是个棘手的问题,先生,”葛古蓝嘴上这么说,但他的表情却无比兴奋,“新药的血ye简直是超强细胞再生剂!你该看看被切开的伤口快速愈合的情况,相信我,那比电影特效还要震撼!喔,我想她也许是个外星人,要不然就是有特殊魔力,不过我相信,”他顿了顿,“这和抑制剂脱不了关系。”
雷曼被空气瀰漫的血腥味弄得浑身不对劲。
“在你有把握完全复製出来前,别把药品弄死了,艾薇现在需要她的血,懂吗?”他咳了几声,连忙摆手离开闷热且气味诡异的车库,他当然知道里面有什么,那些被他拿来当药品的牺牲者全都被扔在车库里的地下室,发烂腐朽。
哈瑞斯管家站在大门前指挥大兵,他得让风雨冲刷过的前院恢复整洁。
“午安,先生。”他看见雷曼脸色铁青地走来,毕恭毕敬地弯腰说着。
雷曼瞥了他一眼,轻声道:“我去四楼,别让任何人来打扰。”
他快速地踩着楼梯往上,看守的卫兵显然有些讶异,但仍旧沉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