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不楚地咕哝着,他根本不明白自己知道了什么。
罗宾去了趟酒吧,买回了两瓶苏格兰威士忌,她和叶薇特之间,还有些事要处理。
这一天总会来的。
你还好吗?叶薇特喝醉了,在和罗宾的谈话过后,陷入了半醉半醒的状态,她一直在尝试和小时候的罗宾说话,不停地叫她小王子。
你该吃点东西。罗宾给叶薇特嘴里塞了几口蛋糕,叶薇特机械的咀嚼着,根本尝不出味道,蛋糕里的夹心从嘴角溢出,罗宾为她擦拭了嘴角,像小时候她为她做过的一样。
可惜我们都没给彼此机会,妈妈。
她将叶薇特嘴角的果仁酱残渣送进了嘴里。
我需要氯雷他定。罗宾对Superdrug里的售货员说,我想我有点过敏了。
这是一种非处方药,罗宾很容易就得到了它。
在杂合体的细胞中,位于一对同源染色体上的等位基因,具有一定的独立性,在减数分裂形成配子的过程中,等位基因会随同源染色体的分开而分离,分别进入两个配子中,独立地随配子遗传给后代
史蒂文森先生在教授生物时,会给学生推荐一些相关的书籍,托马斯·摩尔根的《基因论》就是被经常提及的一本,火车上,罗宾正是捧着这本《基因论》度过了漫长的九十六公里,从国王十字车站到剑桥站,从伦敦到剑桥,从布里斯顿到三一学院,不过三个小时的距离。
她在书的扉页签上了名字。
Robin·Hunter
她想了想,划掉了它。
Robin·Marquise·Hunter
她把Robin划掉了,仿佛从她的生命中永远划去了一般。
Marquise·Hunter
玛奎丝·亨特,她的新名字。
她本来的名字。
她最终卖掉了那个曼彻斯特男孩赠予她的礼物,尽管是半价脱手的,她也有充足的学费和生活费了,不用再去无休止的兼职打工,甚至还能买一套属于自己的小公寓。
同学们都对她很友善,他们都同情她,尽管免不了窃窃私语和背后议论,但他们是真的同情她。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传奇般的女孩,在开学第一天,就失去了母亲呢。
她在剑桥一开始过得很好,因为母亲的死亡,没有人愚蠢到打听她的过去,直到伊顿听说了她的事,他们决定收回她的毕业证书,她获得的所有成绩都作废了。
苏格兰场的警察也三番五次地找到罗宾,不断询问她离家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能发生什么呢。
我要去上大学了,买了酒,和妈妈一起庆祝,我们都喝多了,吃了一点东西,里面可能有榛子无论是什么,我们都过敏了我去了药店,买了抗过敏药,我和妈妈都吃了,第二天我没有叫醒她,想让她多睡一会儿,就自己去了车站。玛奎丝平静地陈述着。
我很遗憾失去她,她是我妈妈。
我们了解到,你曾以男性身份在伊顿
这与你无关,我拒绝回答,除非有我的律师在场。
苏格兰场的警察最终没有问出什么,事情被当作了意外,氯雷他定过敏虽然极其稀少,但还是存在的,叶薇特·亨特就是其中之一。
玛奎丝获得了一笔不菲的保险赔偿金和叶薇特的遗产,她卖掉了叶薇特的所有东西和布里斯顿的公寓,现在她不需要去工作,也能拥有优渥的生活了。
她读了夜校,重新参与了GCSE与ALevel的测试,很轻松就通过了,要感谢伊顿。
剑桥大学重新接纳了她,剑桥是一所宽容的大学,玛奎丝的例子尽管特殊,但她是人才,自然有机会参与平等的竞争。
玛奎丝病了。
埃迪意识到这件事,是在她与汤姆分手后,两个男人进行了一场谈话,汤姆给了他一些提示。
她病了,一种精神上的病态。
时隔数年,苏格兰场的警察又阴魂不散地找上了她,新上任的探长重启了很多被定性为意外的案子,据说是一位极为厉害的私人侦探要求的,叶薇特的就在其中。
亨特小姐,我们查出,你曾私下里做过基因检测,有这回事吗?
是的,我想知道我的体质如何,很多人都做过基因检测,它很流行,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在于,你寄出的是自己的DNA吗?那位侦探一阵风般走了进来,有一瞬间,罗宾以为自己看到了那个曼彻斯特男孩。
本?她怀疑地询问道。
显而易见,我和你口中的本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从你的表情可以看出,你已经很多年没见到他了,所以会出现辨认问题
你的话太多了,侦探先生。玛奎丝微笑,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一通电话打到了苏格兰场的办公室,他们不得不释放玛奎丝·亨特,这是上头的意思。
你很像他。玛奎丝离他极近,嗅闻着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