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坟墓前跪了一夜,第二天告别了外婆后回了缅甸,他没有直接回大寨,而是让司机往有人烟的地方去。
他跑了几家金店,挑了个戒指,再买了条红手绳,纯金小木马闪着金光,要送给未婚妻,还有尚未出生的娃娃。
出了金店时熊霁山见远方天空乌云滚滚,还未来得及仔细探究心里一闪而过的不祥预感,司机已经冲下车,高举着手机说出事了。
出事了。
出事了。
路上开始下起雨,司机猛踩油门,但路程遥远,熊霁山赶回大寨时已经晚了。
据逃出来的人说,寨子起火时有风,几声爆炸后火焰已经吞下了大半片寨屋,身处深山,取来的几瓢水面对熊熊大火简直毫无作用,悲鸣和尖叫持续了好久好久,直到老天爷哭了,火才慢慢灭下去。
在废墟里找到好多尸体残骸,许多人被炸弹炸得面目全非,熊霁山刨土刨到指甲流血都不知,终于让他找到了玛蕾,她和金佛躺在一起,面容安好得仿佛她只是睡了过去。
只是下半身全没了。
他跪在地上抱着半条尸首,仰头对天长啸,天在下雨,他的眼睛和心脏都在下雨。
熊霁山不明白,这老天爷为什么就不让他平平淡淡过日子。
他只是想要个家,为什么就这么难?
梭温庞大的海洛因事业很快被人瓜分蚕食,熊霁山已不是当年天真得以为只要梭温死了这一切就会结束的青年人。
他不再掺合这些破事,悄然离开缅甸,隐姓埋名地活下去,丧妻丧子之痛,让他每天都在追踪杀了梭温、炸了寨子的那个人。
他剩余的生命里,仿佛只剩下这个目的。
……
熊霁山双手紧握手机,额头抵在发烫的机身上,还在一秒一跳的红点宛如谁胸腔里跳动的心脏。
再睁开眼时,之前的犹豫不决已经消失不见。
淬毒的仇恨让他走到了这一天,他不会让其他人阻碍到他的目的。
所以,春月啊,对不起。
对不起。
————作者的废话————
两章的量了,但不好分章,就这么看吧~
*金羊毛(GoldenFleece)在希腊神话中被视为稀世珍宝,战神阿瑞斯得到了金羊毛,吩咐人把它钉在纪念阿瑞斯的圣林里,并派一条火龙看守着,因为神谕告诉他,他的生命跟金羊毛紧紧地联系在一起,金羊毛存则他存,金羊毛亡则他亡。
资料来源于百度知道。
金三角的故事我也很想写的(托腮
108留下来
噗通,噗通。
还在高潮余韵中的春月高高翘着猫臀,细数着自己左胸口的心脏搏动次数。
膝盖骨头被蹭磨得发烫,是烧烫的麦芽糖,快要融化在深浅不一的床单上,她餍足舔唇,松了全部戒备,只放任身体某个部位本能地颤栗,收缩,俨如食人花一开一放,细嚼慢咽着花瓣里包裹的猎物。
石白瑛深深抵在她体内,第二次射精爽得他脑袋差点要完全放空。
他伏下身,汗津津的胸膛紧贴着汗津津的背脊,发狠了去咬春月的脖侧,不知是要发泄什么,犬齿咬着她的颈动脉厮磨,恨不得下一秒就要直接咬穿她的脖子,让鲜血喷涌而出,血洒一地。
春月缩了缩肩膀,哑声嗔道:“干嘛啊,痒。”
“你要咬死我?嗯?个小屄怎么这么贪吃?”石白瑛忍得太阳穴冒青筋,刚射完的子孙根敏感得要命,而那穴儿像活了过来,逮着他一顿狂夹,有一瞬间石白瑛都有要被咬断了的错觉。
还半勃的肉茎就着滑腻,又用力往里顶了几下,顶得春月咯咯笑又嗷嗷叫,求饶道:“不敢了不敢了……我不夹你了……”
待春潮慢慢退落,石白瑛才从她体内撤出,翻了身,将春月捞到身上,手指捏住她的后颈,当她猫儿一样揉着她脖后软肉。
他呼吸渐渐平缓,过了一会才问:“今晚留下来?”
他说得很轻很慢,喑哑的声音在胸腔里共振,春月眉眼微挑:“你想和我睡?”
有点意思,常人的“留下来睡觉”指的是上床,他们的“留下来睡觉”,是真的睡觉。
“又没说留下来就是睡觉,聊聊天,做做爱,饿了给你call? room? service,带来的那些枪可以给你拆着玩,你要是想,我也能陪你打一架,目前你身边没几个人能陪你打吧?……这房间能看见日出,据说还挺美的。”
石白瑛第一次发出这样的邀请,绞尽脑汁给出一个个方案。
以前他从未留过女伴过夜,他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极少会在同一个地方呆超过一个月。
女人于他不过是消遣,在酒吧看对眼了就可以带回酒店,在枕头藏了手枪和匕首的床上解决生理需要。
他不知道正常的男女之间怎么交往,但他挺喜欢与小疯子之间的相处模式。
除去身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