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句话没说,就着屋内淡淡的夜色直接先打了一架,最后双双倒在床上,他钳着她的手腕,死死将她锢在床上。
他喘气,身下人儿喘得更厉害,胸前软肉如情欲浪潮一般起伏,滚烫气息翻涌,拉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几点了?”
石白瑛一怔,没想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他几点。
他稍微直起身看了下腕表:“快八点了。”
她瞪大眼睛:“啊,快放我起来,有烟花!”
“……”
石白瑛觉得自己也跟着她变得疯癫,都躺床上的紧要关头了,还真听她话,抱着她走出露台看焰火表演。
音乐磅礴震撼,烟花流光溢彩,春月转了个身,伸臂挂到石白瑛脖子上,石白瑛顿了顿,很快把她抱到露台栏杆上,倾身吻住她的唇。
那一晚的火树银花开在夜空中,开在少女一双黑眸里,开在石白瑛胸腔里熄灭已久的火山顶上。
————作者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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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黑寡妇
林若华再次醒来时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
1000针纯棉床品,定制款护脊太空枕,清新怡人的白茶香氛,意大利名师设计的几何不规则吊灯……无一不是她精心为这个家挑选的物品。
林若华平躺在床,发现除了眼皮子能动,身体其他部分像是被石化,动弹不得。
她试图发出声音也失败,难免心里开始慌张,想着那没口齿的殺手难道把她搞瘫痪了?!那还不如直接将她活埋更来得痛快些!
但当她看见床头墙上挂着的婚纱照时,躁动不安的情绪慢慢冷却下来。
那是莫记赚到第一桶金后,她与丈夫去补拍的。
刚结婚那会程莫没钱,所以一切从简,没有钻戒,没有白纱,没有婚礼,两家人约了亲戚在海鲜酒楼摆几桌吃了顿饭就算完事。
直到莫记在大三巴旁开了第一家分店,程莫给她补上了之前缺失的一切,相片中她身披白纱笑容灿烂,程莫一身黑西装笔挺英气。
可现在林若华往上的这个角度看久了,只会觉得相片中两人嘴角弯起的角度诡异又恐怖。
就像那殺手戴着的小丑面具,嘴角要裂开到太阳穴,一回想起来,脖子耳后就会涌起细细密密无来由的颤栗。
指尖开始有了感觉,刺刺麻麻的,慢慢的,指节能屈起伸直,再接着是脚趾头也能动了。
她身上穿着丝质睡裙,衣柜里香槟金的那一条,头发被洗过,还吹得蓬松柔顺,用的也是她常用的沐浴用品,枕头上飘荡着淡淡玫瑰香气。
全身太干净了,干净得让林若华差点要忘记,没昏迷之前自己正躺在泥泞深坑里狼狈不堪。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她不过是做了个被人绑架的噩梦,一觉醒来自己依然躺在卧室床上。
只不过,她的脸颊还清楚记得被砂石割划过的疼痛,她的眼眶还残存着被泪水雨水浸泡过的酸软,她的身体还无法忘记听闻程莫对她下狠手时的肝肠寸断。
待身体恢复知觉和力气,林若华慢慢支起身子,手机在床头柜充电,她拿过来,一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她给助理拨了个电话,说自己身体不适,早上不去公司,她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听起来倒很有发烧感冒的模样。
意外的是,助理说昨天半夜已经收到林若华的请假短信,所以她早就将老板早上的行程做好了更改变动,助理还问林若华是不是病得太严重,都忘了自己已经请过假了。
林若华寒毛渐竖,挂了电话后翻看手机,确实在凌晨三点时她的手机给助理发了短信,只不过,发信息的人肯定不是她。
这个人来去如幽灵,喜怒不定,林若华稍微回想一些昨晚的细节,心里有种违和感久久无法散去,但又不敢细思,毕竟对方确确实实放过了她。
昨晚的晚宴裙和高跟鞋不见了,但那套贵重的钻石首饰安静躺在梳妆台上,被刻意清洗过,一点污泥都没有留下。
钻石项链下方压着一张纸条,「最后一个温馨提示:今日宜与友人一起出街——四千万」。
林若华立刻懂了,这是在提醒她,她得拥有今天的不在场证明。
她将纸条撕碎丢马桶冲走,换了套家居服准备下楼。
拉开房门时她回头又看了一眼婚纱照,此时内心已是不喜不悲。
程莫啊程莫,你做初一,就不好怪我做十五。
自从程莫不再回来主教山别墅,林若华就将别墅里的人遣退了大半,人多口雜,她并不愿意成为佣人们茶余饭后的八卦话题。
主屋多数时间只住她与殷姨,殷姨在程家十多年,自从林若华父母逝世后,她更将殷姨当成半个家人。
她在厨房遇见正在煮粥的殷姨,声音沙哑地唤了她一声,但当她看见殷姨慌张地将手里的什么东西猛地塞进裤袋里时,林若华心里的警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