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瓶男士淡香,是曾高朗的,平时曾博驰总嫌弃他一个大老爷们搞这么Jing致实在娘得很,但今天实属情况特殊,曾博驰也拿香水往自己脖侧摁了两下喷头。
隔着两道门,春月都能听见焦急混乱的拖鞋声来来回回,她垂头低声笑。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门从内里拉开,暖黄灯光从门缝淌出,男人的声音低沉:“久等了,快进来吧。”
春月扬起笑脸:“好呀。”
进了屋子后春月好奇打量四周,曾博驰将门掩上:“你随便坐,抱歉啊,白天来了个案子,情况比较复杂……”
“没事没事,我也是刚洗完澡,今晚去店里收拾东西了,才回来没多久。”
曾博驰怕她尴尬,拿遥控器按开电视,问:“打算什么时候开张呢?”
“下周哦,有个吉日,希望这次能顺顺利利的,别再有人来捣乱啦。”
“嗯,你把时间发我,那天我抽空过来盯着。”曾博驰把遥控器递给她:“想看什么你自己转台,我去把西瓜切了拿出来。”
“我去厨房帮你吧。”
“不用不用,你坐着吧。”曾博驰只在早上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细节禁不起推敲。
春月摇摇头:“我不想看电视嘛。”
她伸出右手接过曾博驰递来的遥控器,抛到沙发上,而左手若有似无地轻触过他的小臂,一个闪身便到了他的身后,手心贴着他的背脊,推着男人往厨房走:“我情愿看你切西瓜哈。”
073遗憾
客厅的冷气灌不进厨房里,曾博驰人高马大,站在流理台前愈发显得狭小空间里闷热且局促。
春月倚在门框旁,看曾博驰手起刀落,喀嚓两声,绿皮西瓜就在砧板上被破成两半,瓜rou粉嫩带着清甜汁水。
春月背着手走前两步,站在曾博驰身侧:“西瓜甜吗?”
“昨天切的那个还蛮甜。”曾博驰低头切着西瓜,但眼角不设防,被张小姐堂而皇之地闯进。
厨房白炽灯光像被稀释的牛nai,浅浅淡淡,浇在女子的发顶上,那儿有小小的一个发旋。
这个角度,她的眼睫都没有被镜片遮住,一根根下睫毛的末端都坠着光,连带着眼角的小斑点似乎都变成璀璨星河。
“昨天你一个人吃完一个西瓜呀?”春月突然扬起脸,粉唇潋滟着水光。
眼珠从左滑到右,曾博驰觉得自己太糟糕,竟冒出“她的嘴唇和西瓜是一样的颜色,那味道是不是也一样”的想法。
他清了清嗓子,回答:“不是,昨天我弟在家,他吃得多。”
“哦,我吃不下那么多,你别切太多啦,剩一半放冰箱吧。”
“好。”
曾博驰将西瓜先切片后切块,一块块瓜rou装进大瓷碗里。
“我能先吃一块吗?”春月挑着眼角看他。
“可以啊。”曾博驰用手背将瓷碗往她面前推了推。
春月两指轻捻起一块西瓜,她刻意咬得缓慢,贝齿嵌进汁水饱满的果rou纤维,那沙沙声在窄小厨房内被放大了许多。
咽下瓜rou后她夸赞道:“唔,好甜!”
两人离得很近,张小姐的声音也像裹上了西瓜汁,甜蜜且沁入人心,曾博驰突然耳后一阵发痒,可两手都沾了汁水没办法用手挠,只好耸起单肩蹭了蹭酥麻的耳廓。
“甜就多吃一点……”曾博驰话还没说完,一小块西瓜已经送到他唇边。
“呐,阿驰你也吃嘛。”春月举着一块西瓜,嘴角噙着笑。
脑子还没转过来,身体已经先行一步。
曾博驰张嘴咬了一口,嘴唇还碰到了张小姐的指尖,虽然只是一触即离。
等汁水在口腔里爆开,曾博驰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汗水从他太阳xue滑下,他僵着肩膀连咀嚼都停止了。
春月的指尖酥麻,男人的嘴唇暖暖的,差一点就要将她的手指含住。
如果现在身旁的男人换成是窦任,她刚喂出西瓜,就要被窦任抓着手腕,吃完了西瓜,再将她的手指一根根舔过。
可惜在身旁的是曾博驰,她没有那耐性什么都不做等着他来追,但又不能过分主动,这样会吓跑了他。
只能往前走两步试探他一下,再后退一步观望他的态度。
春月低头佯装害羞的模样,微晃的发丝将她泛红的脸颊遮住一些。
她把被曾博驰咬了一口的西瓜塞进自己嘴里,咬着瓜rou的声音囫囵:“咳、甜吗?”
瓜rou从发痒的喉咙滑下,曾博驰继续埋头处理砧板上剩余的西瓜:“……甜。”
春月又捻了两块西瓜,但没有再给曾博驰送过去了,也没有再开过口,安静吃完后洗了洗手,说:“我到客厅等你……”
曾博驰顿了一下,才应了声“好”。
曾博驰切好剩下的西瓜,捧着碗出了厨房,见张小姐站在电视机旁边,仔细盯着玻璃柜里看。
柜里摆放着曾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