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
春月取了瓶冰可乐:“蜜汁鸡翅拼烧鸡!”
“你那么晚来,鸡翅早卖完啦。”
“欸,我刚刚在门外看见还有的。”
春月指了指烧腊橱窗,最边边的铁盘上静躺着五只烤得油亮亮的鸡翅中。
老板娘聳聳肩:“唔好意思,那个是有客人打电话来预订的啦。”
“好吧,那就烧鸡饭好了。”
她坐回角落位置,按开手机刷微博。
一个礼拜前的连环车祸热搜早已被娱乐圈的各种消息顶上,连带着周华平死于车祸中的新闻也不见踪影。
也不知某浪屏蔽了多少微博。
她再上了推特和脸书。
可外网也没什么消息,好像被谁封锁住了。
那天她是在窦任家里得知这消息的。
她正躺在窦任大腿上玩贪食蛇,等着老熊煮好晚饭,突然窦任把笔电屏幕举到她面前,让她看看暗网里的匿名论坛。
官方还未出新闻公告,暗网的信息已经炸开锅了。
十车相撞,其中一车便是押运周华平的车。
很快有巨额赌局推出,赌是谁下的单。
那赌盘上的名字,啧啧,可都是常在电视上看见的大人物。
同时还有其他的赌局,赌是谁下的手。
「阿瑞斯」和「鵺」都榜上有名,但自从有“可靠消息”说「鵺」不在京城,押「阿瑞斯」的人就多起来了。
石白瑛自那一夜之后没有联系过她,春月也懒得去找他。
这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平时各干各活,有空才会聚一聚。
“哎呀,曾sir你总算来了,多少人盯着你的鸡翅,我一直守着不卖呢。”
老板娘的声音让春月抬起头,手指划动,飞快退出几个社交平台。
是曾博驰来了。
老板娘指了指角落位置:“刚刚那位靓女也想要。”
曾博驰见到张小姐,朝她点点头,对老板娘说:“她想要就给她吧,我吃别的就好。”
老板娘挑眉:“你们两个认识啊?”
“嗯。”曾博驰言简意赅,看了看橱窗,指着烧腊下单:“要烧鸡拼烧鹅髀饭。”
他压下声音:“她点的也算我单子里,我一起付。”
老板娘细细的眉毛挑得更高了。
“烧鸡饭一份!”这时厨房喊了一声。
老板娘走去出餐口拿饭,招呼道:“你过去坐吧,等下鸡翅我给你另外装一盘。”
“好,多谢。”
店里还有其他空位,但曾博驰还是走到角落的桌子前。
春月笑着指指冰柜:“喝饮料吗?我去拿。”
“好。”曾博驰坐下,看着被她咬得坑坑巴巴的吸管,忍不住呵笑一声:“也给我拿罐可乐吧,谢谢。”
烧腊上菜很快,当老板娘把一盘鸡翅放到两人桌子中间时,春月眨了眨眼睛:“哦,原来是你订的鸡翅。”
曾博驰把盘子往她面前推去:“嗯,给你吃。”
“那我不跟你客气啦。”
张小姐的眼睛很黑很亮,可惜有厚厚镜片挡着,曾博驰拿了筷子勺子,笑道:“不用跟我客气,礼尚往来。”
春月咬着鸡翅,声音囫囵:“刚刚我听老板娘喊你‘曾sir’,你是做老师的?不像啊。”
曾博驰咬了口烧鸡,摇头:“不是,另一种‘阿sir’。”
春月睁大眼睛,佯装恍然大悟:“哦,是那种阿sir——”
嘴角弧度更大了,曾博驰承认:“嗯,吃饭。”
意外的是,张小姐没有继续追问他的工作,只安静地吃饭。
曾博驰从上次吃麻辣烫时就感觉到了,与她相处很舒服,没有什么压力。
吃完饭,春月擦擦嘴,走到收银台想结账。
“曾sir都付好啦。”老板娘笑得慈眉善目。
春月又走回桌子:“谢谢你请我吃饭啦,曾sir。”
“客气。”
曾博驰也吃完了,擦着嘴问:“你现在要出门?”
“我的店装修好啦,今天开始整理东西。”
“哦,好。”曾博驰想了想,补了一句:“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联系我。”
春月摸出手机:“好啊,那交换个电话号码和加个微信?”
“行。”
和曾博驰在快餐店门口道别,春月走到自己店门口。
店招上盖着的红布还没拆,窦任给她弄的设计走韩系极简风格,纯白的墙壁搭配大片玻璃窗,玻璃上贴着烫金花体英文字母,门旁有黄铜数字门牌,与附近小店铺的风格相差甚遠。
春月往包里摸着钥匙,眼珠倏地往眼角滑。
从门上玻璃里,她看见几个走动的人影。
是三个,都是年轻人,脸戴口罩,鸭舌帽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