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余念浠从睡梦中咳醒,哦原来是窗户没关,睡的时候忘记盖被子了。
别的不说,他这里还是挺多药的。
找出其中一板胶囊,挤出两颗扔进嘴里,又喝了口水,见天还没亮,又爬进被窝,懒懒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中午,感觉没早上起来那么难受了,除了还有一些小咳头昏昏的。
去厕所洗漱,从镜子看到衣服的血迹顺便洗了个澡,房间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所以这次临时洗澡没拿换洗衣服,也没多在意,裸身出了厕所。
一出去就看到一个气势强大,散发尊贵气息的余景祠,身体下意识一僵,突然想起每年的今天他都会来这待一个小时,即使再忙,他都会来。
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见到他还是忍不住的心慌害怕。
余景祠没说话,坐在床上就这样毫无波澜的盯着余念浠,吓得他赶紧去衣柜找出衣服穿上。
每年的今天,他都要跪着,他马上走到他面前跪下低头,尊敬的问好:“父亲好。”
“嗯。”他矜贵的应了。
气氛无比沉寂,感觉到他的压迫,头低的更下了,他视线一处处扫过,余念浠有些害怕,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许久,他未开口,余念浠更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终于他道:“你上次提的要求我允了。”
“谢谢父亲。”
他提的要求很简单,要读高三了,他找了个借口,高三需要好好复习,得住宿,这样有更多时间看书。
这当然是借口,逃离这的借口,这所房子太压抑了,特别是余轲绘越来越变态让他心慌。
余眼看了墙上的钟,跪了快一个小时,快结束了,余景祠需要是余轲绘的大哥,但没有余轲绘那么变态,只要他每年的今天跪一个小时,好像是那谁,温南浠吧,可为什么让他跪,他就不知道了。
余景祠是个不管工作还是生活都很严谨的人,还记得小时候,被余景祠的助理带到余家,莫名其妙成了余景祠的养子,余轲绘成了他二叔,可他们并没有带过他,把他扔给保姆,保姆都比他们亲。
他经常猜想,为什么要领养他,他们都很年轻可以自己生个孩子啊,直到有一天,余景祠在外面应酬喝的烂醉,他那天刚好无聊到处走走,看到余景祠难受的样子,他倒了一杯水,却被紧紧抱住。
更令他惊讶的是,余景祠居然哭了,一个31岁的大男人哭了,哭的好无形象,难道被甩了?他恶趣的想着这个不可能的猜测。
嘴里还一直叫着阿浠,虽然他名字带有浠,但肯定不是叫他,那就是死去的温南浠了,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他就知道为什么他叫念浠了。
念浠念浠,还不是念着所谓的温南浠。
偶而听到下人的谈论,余家两兄弟为了一个男人差点兄弟反目,最后他死了,他们关系才有些缓和。
七七八八的想了一些,又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会。
偶尔听到些声音,应该是在看手机处理资料。
喉咙已经痒了许久,前面都忍着了,一时没忍住只能小声咳出身。
感觉到余景祠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他害怕他生气又找什么借口,使劲咽口水压下去。
他发觉脸烫烫的,约摸是憋红了脸。
“忍不住?”
听到余景祠语气的不满,他连忙道:“忍得住…咳…”一开口,又咳出几声。
“抬起头来。”
余景祠很听话的抬起头,他上下的打量,不禁颤抖了几下。
“十七了是吗。”
“是的。”都要读高三了,就连他多少岁都不确定吗,他不屑的想着。
可还是老老实实的低着头,隐约听到他感叹一声。
“你可越来越像你母亲了。”
母亲?哦原来他还有一个妈妈啊,余念浠不在意的想到,反正都把他扔在孤儿院了,说明对他也没有感情,那他也没必要有什么不该有的幻想。
说完,余景祠好像也没有再开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