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推开钢琴室门的时候,是真没想到祖清风在,还是脱了衣服一丝不挂,还是趴在钢琴盖板上,还是被她最厌恶的对头Cao,叫的比窗户外的黄鹂还高。
周阳脸上被誉为“圣洁女神”的笑差点没挂住,她到底是维持住了自己的风度,后退一步,“你们慢慢来。”然后合上门。
“周,周阳!” 祖清风看到周阳出现的时候身子一抖,几乎滚下来,被身后人牢牢按住。
“怎么?你不是早早嫌她就是个老学究,满足不了你这sao货吗?”那个人贴着他的耳际说道,“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祖清风扭头刚想反驳,对方一个挺进,他要说的话顿时就变了个调,骂出的声音也是支离破碎的了。
门外的周阳站了一分钟,污言碎语中她气的心肝脾脏一阵阵的疼。莫生气莫生气,不值得,风度风度。她反复吸气呼气好几个来回来才把暴怒面前压下来。
所以说,“他怎么敢!”周阳平时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散乱下来,缎带扔在沙发上,桌上准备的饭菜一口没动,黑色的小皮靴在碎玻璃上踩出咯吱咯吱的响,她气不过,又抡起一个红酒杯,狠狠的砸在地板上。
“好好,不气不气,为什么要为一个臭男人生气呀!”徐和光赶紧放下手上的鸡尾酒安慰自己的小姐妹,心疼的拍着周阳的背,她专门在自家的酒店给小伙伴定了个包厢,“我家周周这——么好,是祖垃圾不配。”
周阳很少生气,但她生气的时候一定要有一个发泄的渠道。这个时候周阳就会开始砸杯子,似乎只有碎裂的玻璃声响才能安抚她躁郁的内心。周阳也没什么朋友,徐和光是唯一一个。
周阳怎么能不生气,她虽然一直被人说冷心冷肺,但她对祖清风真的是面子里子都给足了,该送的该陪的该关心的都做了,这是她看好的男朋友,她甚至想着成年后没什么意外就娶了祖清风吧,就当养了这么多年了。她真实瞎了眼!祖清风能在她生日这天给她戴绿帽子!
这是个努力在权力和权利上实现性别平等多年的社会,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性别除了最基本根据第二性特征确定的法定意义上的男女,还多了根据第二套性器官确定的良俗方面的娶嫁,第二套器官不是所有人都有,新生儿出现概率是10%,在总人口比例下并不是少数。周阳性征偏向女性,但身下器官有Yinjing,即使社会并不强迫,她根据自身经历和教育决定还是会娶一个她爱的人的。
祖清风背叛了她。
“诶周周!” 徐和光紧张的捧起周阳的手,手指上是刚刚被酒杯划开的一道口子,血珠从皮rou里渗出来。“得,得赶紧叫服务员。”
“没事。”周阳抽出手,也就在徐和光面前周阳能暂时脱下“完美大小姐”的皮,表情厌倦,“去卫生间洗洗就行了。”
周阳推开门后徐和光卡在喉咙里的话语才说出来,“.…..包厢里有卫生间呀。”
周阳没有进卫生间,而是站在门口发呆,她生气吗?当然。她毕竟才18,养气功夫并不到家,在校园里的如鱼得水抵不了她在生活其他方面的失败,现在校园也出了岔子,还是在她生日这天,蕴养再好的少女也禁不住这种波折。
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了。
“你的手在流血。”男人的声音,周阳眼前突然被递上一张手帕,这年头带手帕的人少之又少,周阳抬头的时候已经再次挂上了完美100分绝对称得上别人家的孩子的和熙的笑,她迅速搜索自己的记忆是否认识对面的人,不然是极大的不礼貌…
黑发黑瞳,西装,Jing英人士,面容帅气,不怎么年轻,近30或者30出头,似乎认识自己。周阳肯定自己在某个地方一定看到过这张脸,也许是在网络上,也许是在报媒上,也许是在饭桌上……
“陈叔叔好。”周阳露出一个标准微笑,伸手接过手帕。三十岁Jing英第一,网络信息行业的大佬。
下一秒周阳发现手帕抽不动了,“...陈叔叔?”那只拽着手帕的猛地向前,握住了她的手。
周阳还是笑着,但脸色已经冷了下来,她薄怒的话语还没开口,一抬头就噎住了。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周阳眼中陈老板的脸已经红透了,嫣红的霞云弥漫上来竟有些好看,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低头望着她,眼中有眷恋、倾慕、渴求,还有浓厚的爱与欲。
周阳对这些感情和眼神并不陌生,她自幼便会伪装自己,也靠着一副皮相引得众人赞叹。她是个极好面子名声的人,自然也是推拒惋谢了无数份这样的爱意。
——但她就是这么直觉,陈蛰是不同的。
也许是不同。周阳的理性在说话。毕竟是富豪榜都拍的上名的大老板,出生家庭是前三排,谈生意的都是和她父亲不遑多让的角色。这样的人,对她,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吗?
周阳笑的有些僵,更麻烦的是她听见有人在往这边走来。她再看向陈蛰,这个男人似乎看她看的入迷了,什么反应都没有。周阳心一横,直接把人拉进了卫生间隔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