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爷爷过世了,为了这钱,新天哥和晓晨哥也同大伯母生了不愉快。
当初在荀宁下乡插队前,有乔叔和吕姨撑腰,属于他的那份钱他是拿到了,但是到了新天哥和晓晨哥这里,大伯母并不愿意将爷爷那份钱再一分为三,她觉得新天哥和晓晨哥在部队,将来也能分到房子。
荀晓晓却是在插队,连个住处也没有,工作也没有,她想想拿这钱找关系,让荀晓晓回城,再花钱找个工作。
大伯母这行为实在是寒了新天哥和晓晨哥的心,这钱本就是爷爷留给他们的,该有他们的一份。
他们只是要自己应得的,并没有和大伯母去多要,就是六六年之前,大伯的工资,抚恤金这些,他们也从不曾提过。
尤其最开始他们到了宁安的时候,那时候新天哥已经去当兵了,他不知道家里有没有钱,只知道家里出了变故,妈妈领着弟弟妹妹去了宁安。
那时候他当兵还没有多长时间呢,但是担心家人,一个月发的工资发的票证,几乎都会寄回来,却不想家里虽然票证不够用,钱却是够用的。
大伯母为了不让人怀疑家里还有另外的钱,刚来那几年家里花的一直都是新天哥寄回来的。
可以说爷爷那部分让拿来家用的钱,几乎没有怎么动过。
最后虽然新天哥和晓晨哥拿到了爷爷留给他们的那部分钱,却是对总向大伯母哭诉没钱的荀晓晓有了意见,就是对着大伯母,也觉得她做事太偏心了。
就算觉得大伯母偏心,新天哥和晓晨哥也不可能不管大伯母,他们也都曾提出来要接大伯母去部队,大伯母都拒绝了。
现在荀晓晓回来,大伯母就更不可能去跟着两位堂哥了。
荀宁觉得大伯母未必不知道荀晓晓不靠谱,未必不知道荀晓晓将来肯定靠不住,甚至就是因为她觉得荀晓晓不靠谱,才更要照顾她,更要偏心她。
乔娇娇拍了荀宁一下:“你可真是瞎Cao心,你替她担心做什么,她现在是带着丈夫住在娘家而不是跟着丈夫住在婆家,两人都没有工作,还带着三个孩子,吃住都花你大伯母的,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荀晓晓还能在她丈夫那里受到委屈,那她也太废物了。”
荀宁干笑一声:“是啊,是我瞎Cao心了。”
“可不是,我和你说,你可别当什么圣父,瞎发善心。当初你下乡的时候和荀晓晓撕破脸,现在也没必要和解。我知道你们是亲戚,也知道荀晓晓的父亲很了不起,但是吧,荀晓晓本人真的不太行。说个不好听的,我甚至觉得她都没有把你当成是亲人。“也不是乔娇娇看不惯荀晓晓,只是她毕竟和荀宁的关系更近一些。
而且从妈妈婷婷他们最近寄来的信里,乔娇娇也能知道不少老家发生的事情。
以前荀晓晓性格自私吧,还能拿年龄小来做借口。
那时候荀晓晓年龄的确也不算大,就是去兵团那年,她也不过十七八,高中刚毕业。
人在年纪小的时候呢,也确实可能会因为不成熟,做一些错事,可现在的荀晓晓不是刚毕业的高中生了。
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却没有一点儿长进甚至变本加厉,现在回城的知青多,可是他们回了城,并不会整天赖在家里,让亲妈伺候自己一家子。
当初恢复高考的消息传出来,荀晓晓妈妈就来家里借书了,乔娇娇家里高中生多,也不缺那一套课本,也就给了。
寄过去书,不出意外的,荀晓晓并没有考上大学。
现在荀晓晓回了家,荀宁大伯母还是希望她和她丈夫好好复习,再参加今年的高考,好考上个学校将来好分配,哪怕是个大专。
甚至荀宁大伯母还找到乔娇娇家,想让乔向阳给荀晓晓夫妻两人补课,当然是有偿的,给的还不少,一个小时一块钱。
乔向阳呢,也对着价格实在是动心的很,每天放学给荀晓晓夫妻补两个小时的课,一个月就能挣六十多,如果周末时间长点儿,钱就更多了,一个月能有小一百,他爸一个县的县领导,工资也不过三四十。
因为给的实在是太多了,乔向阳兴冲冲的去补课,补了两天就以学校课业繁忙给拒绝了。
他本以为,荀晓晓夫妻肯定是想要考大学,但是基础差,才会花这么多的钱请人来家里给补课。
没想到这夫妻两个,不仅基础差,甚至连小学的一些知识点他们都不会,他们还脑子有问题。
乔向阳觉得自己是给人家当老师去了,倒不至于要求对方尊师重道,但至少你们是要好好学习的,对着老师最起码要有礼貌。
不想他们蠢就算了,还脑子有问题,明明是他们自己不会,自己做错题,乔向阳直接说出来,直接指出来,他们就觉得乔向阳是在针对他们,不给他们面子。
甚至还觉得家里请乔向阳来是花了钱的,那么乔向阳就应该和古时候的保姆佣人似的,最少也得把自己当成打短工的,把荀晓晓夫妻当成姑爷姑nainai。
乔向阳根本受不了这架势,气对方不尊重人,又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