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大学的同学根本不认识荀宁和曾红日,就连乔娇娇的侄女乔向红,也只知道曾红日的家庭情况,只知道荀宁爸爸是首都汽车制造厂的副厂长,但是荀宁妈妈那里的情况,只有乔娇娇自己知道,别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那林敏明是怎么知道的呢?
而且乔娇娇上大学以后,和荀宁见面的次数只有两三次,和曾红日同样不多,还多是在校外多在饭店,边吃饭边瞎聊。
就是同宿舍的同学都不知道乔娇娇有这么两个熟人,林敏明怎么能知道的?
见乔娇娇不说话了,林敏明像是抓住乔娇娇什么把柄似的,得意洋洋的说:“看,你的秘密被我说中了吧,你明明就是嫌贫爱富,还不敢承认。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你敢说你将来一定找个没钱的对象?”
乔娇娇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林敏明:“同学,我还真不敢这么说,但我不敢这么说不是因为我真的嫌贫爱富,而是我不可能为了向你证明我不嫌贫爱富,我就故意找个穷的吧。
万一我将来遇上的人是个家境不错的,我却为了证明自己不嫌贫爱富,故意去拒绝对方?那我不成了脑子有病了吗?
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你家的家庭情况是什么样,你说你是个穷学生,但我看你穿的这衣服,戴的这手表,真的穷学生应该带不起你手里这样的表吧。”
“你在胡说什么,我这手表是废品站便宜买的,哪里是什么好表。”
有个和林敏明相处的不错的同学也说:“乔娇娇,你看错了吧,林敏明手里带的手表连牌子也没有,和你戴的那上海手表可比不了。”
乔娇娇一把抓住林敏明的手腕,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他手表给摘下来了,她举着手里的表,拿到围观的同学中:“longines,看到没,浪琴手表,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支手表还是金表。
虽然我们的林敏明同学很聪明,将手表的表带换掉,换上了一条破破烂烂的皮带,这表呢,应该是建国初期就生产的,到现在也挺长时间了,表盘确实有些模糊了,让人觉得这手表肯定不值钱。
但是,同学们应该有识货的吧,应该知道,林敏明这手表,如果用美金买的话,怎么也得三四千美金,换成我们的人民币这有多少钱也就不用我说了吧。”
林敏明一把从乔娇娇手里把手表抢过去,冲着乔娇娇喊:“你胡说。”
乔娇娇笑着说:“我想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另外,我想我们可以去找一下老师了,有的事情,当着老师的面说个清楚比较好。”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林敏明,这么说吧,谁雇你来整我的?”
乔娇娇这话说完在围观的学生里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乔娇娇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人雇林敏明来整乔娇娇?可林敏明不是在追求乔娇娇吗?
他们本来只以为这是才子追求佳人,奈何佳人瞧不上才子的戏码,没想居然是骗人感情的戏码?
乔向红走到乔娇娇身边:“小姑,他是故意的?”
乔娇娇和众人解释说:“刚才,林敏明提到了我的两个所谓的‘追求者’,有趣的是,这两个人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呢,这两个人并不是我的追求者。
一个是我高中的同学,一个是我邻居家的哥哥,他们呢,同样都考到了首都来,我也曾和他们见过面。
但是,我们只见过两三面,不过在一起吃了顿饭,我很确定,林敏明并没有在学校见过他们,而我们在外面见面的时候,是在不同的店铺吃饭的,难道真的这么巧合,每次我出去同人吃饭,都能恰好被林敏明同学给撞见了?
就算撞见了,林敏明同学又怎么知道对方的家庭情况呢?说个不好听的,就是我们同宿舍的同学,我们都未必知道对方家里是什么情况。
像我,舍友们知道我是工人家庭出身,但是我父母是什么工人,是在什么工厂上班,他们也并不知道啊。
那林敏明是怎么知道我那两个老乡他们的家庭情况呢?”
乔娇娇这么一说,众人也都看向了林敏明,是啊,不说这两人到底是不是乔娇娇的追求者,只说这两个人也不是他们学校的学生,林敏明又是怎么知道人家家里父母是干什么的。
这时还有个同学起哄说:“还有一件事林敏明你也说错了,你说乔娇娇只拒绝家境一般的追求者,家境好的从不拒绝。
但是我吧,我家里面应该比你刚才说的那两位要强一些的,可是我和乔娇娇表白,她也没答应我,而是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另一个男同学也说:“我爸还是厂长呢,比那副厂长应该强吧,乔娇娇也照样没答应我啊。”
乔娇娇很感激这两位同学的好意,如果没有他们的解释,可能就算证明了林敏明是故意整自己的,最后也还是会有人相信林敏明的话,觉得她是势利眼,只和家境好的男同学当朋友。
很快,学校的老师也来了,乔娇娇直接把自己的疑惑和老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