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博来电话的那天,宋宪宁收到了顾封准备的礼物。
一对银色手铐,铐环做得比omega的手腕大一些,中间扣着几枚相连的链环,一扯动便哗啦啦直响。
顾封给宋宪宁亲手锁上的时候,就像是在给无名指戴戒指一样认真。
那对链铐十分漂亮,在刑具上镀了一层薄薄的银,扣在宋宪宁青白白的腕上,宛如熠熠生辉的宝物。
“喜欢吗?”顾封像个需要被夸奖,被满足的男孩,捧着这个银铐爱不释手,突兀而过分地追问接受者的态度。
这样的开场白宋宪宁很熟悉,喜欢我的Yinjing吗?喜欢我的犬齿吗?喜欢我的所有的暴力,气味,以及体ye吗?
全部的这些都指向同一种行为,性爱。
他要压迫他,捕捉他,获得他。
宋宪宁谙熟字句之后的潜台词,于是乖乖地点头,引颈就戮。
顾封从轮椅上抱起他,一手搂着肩,另一只手穿过他软塌塌垂下的双膝。那两只脚像是多余的装饰品,散散漫漫地相互撞着,随后被人掰开,挂在椅子的两边,温驯地垂下。
窗外的鱼池在蓄氧,咕噜咕噜的白色气泡飞溅到草皮上,书桌摆放的位置十分好,从宋宪宁的视线望出去,看得见夏阳,庭树,以及进进出出的人群。
顾封在处理公文,文件翻页划破了空气,只有他不舒服地挪动着,像是鱼类在进食,没有节制地吃进去,撑住,然后再吐出来。
“累了吗?”alpha放下钢笔,手心贴在他的后脑勺上,体贴地问。
人的体温是37度,所以,埋在宋宪宁柔软的体内,比裹在布料里更烫,更舒服。
中央空调的温度偏凉,即使是抱着另一个人也不会觉得热,何况omega只是跨坐在他的腿根处,没有血色的双腿又瘦又轻,蹭着他露出的一小片耻毛,腰部摇晃。
“还要多久?”宋宪宁斜斜地靠在顾封的胸口,手指绞着衣领下的一排竖扣,说不累是假的,这个姿势没有地方可以借力,硬得要命的性器横插进来,直接抵在他的生殖腔口上,顶得他越发酸软。
自从那次在浴室里不欢而散,顾封再也没有谈起过闵博,只不过宋宪宁回宋家的时候,肖鸣会亲自当司机,陪他回去,哄完了孩子,又跟着回来。这些是谁的意思,不用猜都知道。
但宋宪宁觉得无所谓,该说的话他已经告诉闵博了,他相信闵博会懂,也会做出同他一样的选择。
“再等等吧,还没到时候。”顾封勾着手铐,拽起宋宪宁的双手,拉近了些,让omega圈住了自己的脖子,胳膊架在肩膀上。这是一个被困住,无法逃离的姿势,从书房门口往里看,像是宋宪宁抱着顾封求欢,股缝一耸一耸,不知羞耻地吃着硕大的阳具。
等?宋宪宁害怕从顾封口中听见这样的字眼,被故意拖长了尾音,意味不明。而他却不得不接受,因为那一定是太子Jing心为他打造的陷阱,由不得拒绝。
他一直不明白,顾封的体贴和怜恤可以给很多人,肖鸣,管家,甚至是做饭的婶妈,但惟独不会给他宋宪宁,就好像别人都是站着的,只有他必须跪在顾封的面前。
跪着哭,跪着笑,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施舍。根本不知道哪里是出路。
但幸好,顾封没让宋宪宁不安太久。
十分钟后,肖鸣上楼敲门,站在门外告诉顾封,闵博来了。
怀里的身体蓦地一僵,银链也响了起来。顾封淡淡地应了一声,手指伸进omega宽松的衣摆里,宋宪宁很快地反应过来,想躲开,却忘了自己被拴在对方身上,手被锁着,后xue里还咬着一根。
他现在是个性玩具。
顾封如愿以偿。
有人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宋宪宁甚至可以想象到闵博一脸正色,孤注一掷的神情,有些挣扎,又有些紧张。
宋宪宁被顾封咬住脖子,像一只失了爪子的野猫一样,失魂落魄
他一定是来……
“你又说对了,宋宪宁。闵家一早来了电话,说是有事想和我谈谈。他们的意思是要过来投诚,我没拒绝,只是指名道姓要他闵博过来。”
顾封扣着宋宪宁的腰,猛烈地冲撞着,一下比一下深,椅子也嘎吱作响。
“他们愿意选我当然好,有闵家的支持,贺译的压力会小很多,我的胜算也会多一分……至于你。”
宋宪宁的ru尖被掐得通红,omega只能弓起背,掩耳盗铃地藏起自己的不堪,殊不知脸上早已盛满了晃悠悠的欲念。
他做不出被人强迫的姿态了,他和早就同顾封狼狈为jian。
Alpha轻笑,不置一词。
闵博的黑色皮鞋,停在书房门外的地毯上。门关着,隔音材质,听不见什么动静。他不大情愿,但还是提高嗓音,喊那个人的名字。
“顾先生,我是闵博。”
这句话穿过门,越过茶几,飘过书桌,同时落入两个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