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皇宫,齐裕然立刻派影炼前往函城。
“霄王想篡位,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轻啜一口放在案子上的普洱,齐裕然按了按酸疼的眉间,“影凡。”
一抹黑影从房梁上轻跃而下,而原本应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却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怎么会是你?影凡呢?”看到影潭,齐裕然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安。
“回主子,影凡在刑堂。”影潭刚说完,就听到‘磅’的一声。装着普洱茶的茶杯和茶壶碎了一地,主子也不见了。
一路轻功闯进刑堂,刑堂里的众人一看到闯入之人是皇上,立刻吓得赶紧去通报他们的堂主。
Yin暗的刑室里,一男子赤裸着上身,被绑在刑架上。他的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满是被鞭到皮开rou绽,血rou模糊的痕迹。男子低垂着头,连吭都没有吭一声,行刑之人以为男子晕过去了,便要用水泼醒他。
“等一下!”这时,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行刑之人接下来的动作。
行刑之人抬眼看了一下莫名其妙打断他的人,“你是谁?”
打断他的是一个身穿侍卫服的男子。男子走到行刑之人的面前,什么话都没说就抢过他手里的木桶,往被绑在刑架上的男子的身上泼去。
“咳!”被泼了一身水的男子轻咳了一声,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狠戾,“是你。”
见两人似乎认识,行刑之人不耐烦的皱起眉来。他睨了抢他桶子的男子一眼,“不管你是谁,这里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进来的地方。我劝你现在立刻就给我滚,否则我照样连你一起打!”
抢桶子的男子轻哼一声,也不管行刑之人的威胁,他抓起被绑在刑架上的男子的头发,一脸不屑道:“没想到你这个男宠竟然还活着,我今天一定要将你这个魅惑皇上,又差点害死皇上的妖孽除掉!”
“最该被除掉的人是你。”一阵森冷又Yin寒的气息袭来,强大的内力紧紧压迫着刑室里的所有人。被抓着头发的男子微微一愣,嘴唇轻轻颤了颤,“主……主子。”
齐裕然的目光始终都在影凡的身上,看到影凡被绑在刑架上,身上都是血,齐裕然就觉得自己又快要疯了。
“皇、皇上。”一看到是皇上,行刑之人及穿着侍卫服的男子立刻跪了下来。
齐裕然也不管跪在地上的两人,他现在只想把这个被绑在刑架上的血人抱回去,好好的养在身边。
命令人把刑架上的血人放下来,齐裕然小心翼翼的将人打横抱起后,就头也不回的道:“伤害朕的人,立即处斩!”声音铿锵有力,如雷贯耳,震撼刑堂里的所有人。
穿侍卫服的男子一听到自己将要被斩一事,吓到当场晕了过去。
影凡被齐裕然抱在怀里,也是一愣。察觉到怀中之人的反应,齐裕然抬手轻抚他的头发,“没事,是这个人原本就该死,他不该动你,更不该说你是男宠。”低头轻轻吻了吻影凡的唇瓣,“更何况你也不是男宠,你是朕的……”将舌头慢慢伸进影凡的嘴里,齐裕然和影凡的舌尖交缠在一块,“你是朕的,心悦之人。”
皇上闯刑堂救人一事,在整个宫殿内传得沸沸扬扬。皇上有一心爱之人,为了这心爱之人,当场下令处死一侍卫,更重要的是,这侍卫竟然是丞相的亲子。
据说当晚丞相知道自己的亲子被皇上处决以后,就失踪了。
听到丞相失踪一事,齐裕然只是平静的继续批着案子上那堆奏折。
“皇上,丞相都失踪了,您怎么还能如此冷静?”秦勤坐在离齐裕然不远处的椅子上,满脸焦虑。
“丞相从未说过那侍卫是自己的亲子,怎么这人一死,他就突然冒出了一个孩子?”放下手中的奏折,齐裕然拿起搁在一旁的茶杯转了转,轻抿一小口,“况且朕也已经派人查过,丞相正在前往函城的路上。”
“函城?霄王?”秦勤怎么也没想到丞相竟然和霄王有关,“照您这么说,那侍卫岂不是……”
“那侍卫确实是丞相的亲子不错,但却是丞相最不待见,在家也是最不受宠的那一个。”按了按看奏折看到有些发酸的眼睛,齐裕然起身往外走去。
“皇上,奏折不批了?”见皇上离开御书房,秦勤也赶紧起身,紧跟在后。
“不批了,朕想去陪影凡。”那天离开刑堂后,齐裕然立刻派人叫秦勤过来。秦勤看过以后,只是一瞬间的皱眉,后来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要人躺在床上好好静养。齐裕然自然没忽略秦勤脸上那细微的表情变化,事后秦勤告诉齐裕然,影凡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动武,也不能再受到任何伤害,否则可能就需要有心理准备了。
缓步走进寝宫,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男子,齐裕然的神情满是柔情与心疼。
“嗯……”感觉到那柔和的视线,影凡慢慢的睁开眼睛,“主子。”声音绵绵软软,完全不像平时那样毫无高低起伏。
听到这样的声音,齐裕然愈发温柔,他轻轻吻了一下影凡的额头,“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