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顺着齐裕然的视线看过去,已然明了他的想法,“先生应该是在密道里。他在盖这间房子的时候,就想到可能会有这一天。”
齐裕然收回视线,朝怀里还在沉睡的男子温柔一笑,脸上满是宠溺的神情。
黑衣男子走过去将橱柜移开,在橱柜后面的墙壁上敲了三下。
“进来。”从墙壁的另一边传来一声低沉又带了点寒气的话语,黑衣男子一愣,微微颤抖着将密道的门打开。
“你不用进去,朕进去就好了。”不知何时,齐裕然已站在黑衣男子的后面。
“这……”黑衣男子刚要开口,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陛下,这样不妥。”一直被忽略,只能安静在一旁东看看西看看的青年御医突然出声。
“有何不妥?”齐裕然皱眉。
“您不带任何人进去就是不妥。”把神医家都看过一遍后,青年御医满是兴奋的小跑步到齐裕然的面前。
“你的意思是要朕带你进去?”看青年御医这表情,就知道他这个人在想什么。
“嗯!”因为太过兴奋,青年御医早已忘了什么君臣之仪,他抓住齐裕然的手臂,像是不带他进去,他就死缠着他不放一样。
“为什么?”齐裕然对他失仪的动作倒也不在意,只是专注的看着眼前那条密道。
因为臣想看崇拜多年又仰慕已久的对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突然意识到自己踰矩的动作,青年御医咽下差点就脱口而出的话,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
“臣、臣是担心神医会为难皇上。”青年御医讪讪的撇过头,小声说道。
“先生不会做这种事。”黑衣男子睨了某大夫一眼。
齐裕然嘴角轻扬,小心翼翼的抱着怀中昏迷不醒的男子,摇了摇头,“朕是不会带任何人进去的。”早在来这里的路上,他就决定医要自己求,所以就算被为难,那又如何?
“那至少让个暗卫跟您进去。”不管神医是否真的不会为难皇上,青年御医还是认为皇上的身边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有护卫才行。
“朕有影凡就好了。”怀里的男人原本是强大的,却因为自己的关系,变得伤痕累累又脆弱不堪。
“臣知道了。”明白皇上的想法,青年御医也不再坚持,然而想看崇拜之人的心思依旧不变,可惜皇上连理都不想理他。
抱着影凡走进漆黑的密道,齐裕然不禁佩服这建造者的心思。密道虽然不长,但却极为繁杂。要不是与他练的功有点像,他可能还无法这么快就见到这个传说中的神医。
怪不得在他坚持要自己一个人进来的时候,黑衣男子的表情会如此犹豫,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一银发青年坐在地上,四周挂着几盏小灯。齐裕然看到清叶的时候,只觉得世上竟有如此超凡脱俗的一个人,就像是神仙下凡,神圣到不可方物。
“是清玄带你们进来的?”青年翻着手中的书,连头都未抬起。
“是。”齐裕然道。
青年阖上书本,抬眼看了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和男人怀里的男子一眼,“他中毒很深,已经没救了。”
齐裕然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全身颤抖,眼泪也瞬间淌了下来,“你、你说什么?”
“我说,他?没?救?了。”直视着眼前泪流满面的男人,青年重复,并特意强调后面那四个字。
“不,我不信。影凡他没事,他会好的,您先看看他!”
“不用看了,救不了。”青年拿起身旁的书,口气淡漠:“你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神医,拜托您救救他!”紧紧抱着怀中的男子,满脸泪痕的齐裕然咬着嘴唇垂下头,当场重重的跪下去,“求求您,救救他!”
“跪也没用,回去吧!”青年又翻开手中的书,连一个眼神都不给,赶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不,朕不回去,朕不会回去的!朕是皇上!神医,求您救救他!拜托您,救救他!朕拜托您,朕求您,救救他!求您救救朕的爱人!”齐裕然忽然抬起头,发疯似的用力抓住清叶的领口,脸上的表情满是恳求和绝望。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你是皇上又如何?我不救我不救,反正救了也好不了,何必浪费我的时间?”清叶用力推开男人,但男人像是用尽浑身力气抓住他似的,怎么样都推不开。
“拜托您救救他,救救影凡,救救朕的爱人!”朕的影凡,朕的爱人,朕不能没有你啊!神医,拜托您,救救他!
齐裕然声嘶力竭的请求,清叶也不是没有动容,但他知道这一救,就算毒解了,医好了,其实也活不长久,毕竟这个男子的身体之前亏损的太严重了。
“你、你先放开我,我并不是不想救,只是他的身体实在是损伤太重了。”清叶有些为难的看着齐裕然,“要救也是可以,但药引……我需要生长在离繁武崖山上的长眠花,但是那朵花已经被采走了,我实在是……”
“您怎么知道花已经被采了?”齐